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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環境不至於令他難受,卻也著實不舒坦。他以前的“家”裡是有自己小灶的,他雖談不上挑嘴卻也是味覺正常,吃不來那些少調料的異世菜餚。再加上他勞心勞累了多年弄起來的鍊金室一下子跟他拜拜了……
哎……忍不住嘆氣。
“三少。”
聽到殷叔叫他,殷景忙收起情緒,笑臉迎人。
“三少不大高興吧?”殷叔笑問,含著笑意的眼睛裡寫滿了精明。
“呃,也不是。”
“三少別不高興,住的有什麼不滿意的儘管跟五少說吧。”殷叔道。
“呃……”叔,你確定?那毒舌又面癱的弟弟,他能搭理我?縮脖子。
殷叔笑了,精明如他,怎會沒看出來殷隨的心思?
“五少其實人不錯,又體貼老人,又撫卹下人,對三少你更是極好。”他道。
您說的,和見到的是同一個人?
好吧,姑且不論他體貼不體貼老人,撫卹不撫卹下人,對我很好?您確定?最多算不壞吧?
“五少,你還在怪三少在晚宴上說了數落你的話吧?”
說實話,被說成那樣,是人都生氣。殷隨不語,算是預設了,他不能昧著良心不是?
“昨天,五少跟我說你不喜歡過軟的被褥,不喜歡半生的食物,不喜歡太花哨的裝飾,不喜歡……你看,五少其實是挺關心你的。”殷叔笑笑。雖然原話是——那土包子不會睡軟床,不會吃西餐,沒有品位……
殷隨傻眼,不會吧。他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很奇妙啊!
殷隨再一琢磨,殷叔這是怕家宅不寧,兄弟不合,來當和事老的吧。一想也對,以殷景的性格不得罪人還真困難,要是把殷家分家的人都得罪光了,他的家主也甭當了。
這麼一思量,殷隨笑了:“嗯,殷叔,我知道的,小景除了嘴巴毒了點,心思倒不壞。前天他還給我送過藥呢。”說著晃了晃藥盒。殷隨在心裡加了一句——雖然是他害我捱得打。
“三少知道就好。”殷叔笑了笑,便離開了。留下殷隨一個人在那兒悲嘆他的鍊金室。
中午的時候,安排給殷隨的侍從過來說殷景回來了叫他過去吃午餐。
來人是個健碩的男人,長相平平,是那種扎進人堆裡就找不著了的大眾臉。殷隨只聽另一個人叫過他靳,也不知道全名是什麼,就在心裡管他叫侍從靳,另一個則是侍從澤。
侍從靳過來的時候,殷隨正翻閱著鍊金術方面的書籍。金色的硬紙封面繪著法陣,殷隨修長的手指翻開一張書頁,他抬起頭來臉上的表情溫柔平和。
侍從靳看著他怔了一下,張口想說什麼,想想又忍住了。這一幕被殷隨收於眼底,他笑了笑將書收回到空間戒指之內。
“謝謝,麻煩你了,帶路吧。”殷隨說,自椅子上站起來,青色只在袖口繡了花紋的長袍垂地,高瘦修長,身姿卓卓。
侍從靳在心裡點了點頭,暗道:這位少主倒是個不喜奢華,性格隨和的人。
殷隨一面在後面跟著,一面問道:“殷叔不是說大伯留小景吃飯的嗎?怎麼……?”
侍從靳頓了一頓,倒沒說五少是特地趕回來之類的話,只說五少平常不喜歡出院子,口味也與眾不同,通常是不留在家主那裡吃飯的。最後又斟酌著加了一句——“何況,三少在呢。”
殷隨莞爾,心道:太看得起我了,我還沒那麼大的魅力呢!
餐廳實際上就在隔壁的隔壁,只是迴廊彎彎繞繞,美則美,意境也頗具,但是繞遠了不少路呀。
殷隨閒閒地邊走邊參觀周圍的景緻。小院子裡,積雪覆蓋著假山、石燈臺以及院落裡的植物,倒是勾勒出了一幅銀裝美景。
“三少。”侍從靳道,有些猶豫。
“嗯,什麼?”殷隨的語氣溫和頗具鼓勵意味,心道:這裡的侍從也太小心謹慎了吧。
“剛才看三少您在看的是鍊金術方面的書籍?”侍從靳道。
殷隨一邊應是,一邊又琢磨著這欲言又止的難道還有什麼忌諱?
“五少不怎麼喜歡鍊金術這種旁門呢。”侍從靳斟酌著提醒道。
殷隨皺眉,不用侍從靳提醒,他也知道,毒舌如殷景知道了大概又要說:“哼,廢材就是廢材,盡搞些旁門左道。”或者“你是豬啊,豬都比你聰明,這種垃圾書。”
囧~太討厭了,他更不想住這裡了!
說話間,前頭到了餐廳,殷隨剛一進門,就聽著有人用鼻子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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