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小吱扶在陳嵐的耳朵邊道：“我剛剛在街上的時候，聽一個老農夫說，他家種的地瓜非常好吃，比那瓊漿玉液都好吃，我想你帶我去偷栽幾個。我就跟你去。恩。。最多五個。”

“好，那就這麼定了。”陳嵐聽後哈哈大笑，“原來要吃地瓜啊，不早說！”

“怎麼了嘛。地瓜不好吃嗎”

陳嵐笑道：“好吃，好吃。那可真是人間美味呢。”陳嵐如何不知，農夫家貧，只能以地瓜為食，又好鬥嘴。自然說這地瓜比瓊漿玉液都好。無非為了爭口氣。心想：倒也罷，哄哄小吱也好。

“嗯，好，那今晚咱門去偷幾個回來。”

當晚圓蟾正空。小吱和陳嵐偷偷溜出太守府。那離城不足三里地，便有條溪澗從山崗流下，溪兩邊都是那地瓜田。月光下像鋪了層綠色的地毯。

小吱一心想著地瓜，恨不得兩步並作一步。而陳嵐心虛，想我堂堂皇上欽點狀元，怎會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太丟臉了。因此特別的緊張。小吱到地瓜田，他還在田埂徘徊。

小吱大喊：“陳嵐這就是地瓜嗎？”

陳嵐心虛，張大了嘴巴，聲音卻小的自己都聽不見：“小聲點，小聲點。被人看到就完了。”

小吱聽不見，又大聲問道：“地瓜是長在地裡的嗎？”

陳嵐趕忙大步跑了過去，捂住小支的嘴：“笨呀，地瓜，你聽它那名字，肯定是長在地裡。”

“幹嘛呀，你的手這麼髒。“把陳嵐的手拍開，問，”那它是長在地裡的西瓜嗎。”

二人開始挖土。

“不是西瓜”陳嵐心理緊張的要命，只想早點挖完，早點回去。

“不是西瓜，那為什麼要說是長在地裡的瓜呢？”

“他是另外一種瓜，也叫蕃薯。”（蕃薯在清朝時才由美洲引入中國，本文為虛構小說，讀者大可無視。）“那蕃薯是瓜嗎？”

“蕃薯就是地瓜啊”

“那他不是西瓜，是長在地裡的黃瓜嗎？”除了西瓜小吱就吃過黃瓜。

“也不是黃瓜啊，你別問了。咱們挖出來看下就知道了。”說著一使勁，把一個拳頭大的地瓜給拔出來，人也跟著摔倒後面。拍了拍泥土，把地瓜給小吱遞過去。

“恩，你看看，這就是地瓜。”

“黑不溜秋的都是泥土，陳嵐你有帶刀嗎。”

“沒帶，噓噓，小聲點。咱門多挖幾個，到小溪邊洗乾淨了帶回去。”

“不要，我現在就想吃。”

陳嵐心想若是別人，一定罵一頓。為何對著小支心裡只想護著她，怎麼也生不起氣。當下挖了五六個。小吱嫌不夠，又挖了五六個。各抱著到河邊去。陳嵐舉目四望生怕被人瞧見。毀了他狀元英名。正洗著。突然天色昏暗下來。抬頭一看。剛剛還月明星稀的夜空，不知何時已被烏雲籠蓋。幾縷陰風從西邊掠來。吹的陳嵐直打哆嗦。

“這是春日的雷雨，看來夏天要到了。”陳嵐道，“小吱，趕緊洗完，咱門回去，要下雨了。”

“咱們要不要多拿幾個呀。”在小吱的世界裡，吃才是最重要的。

“呼。。。都要下雨了啊大姐。再不走就走不了了。”陳嵐開始著急。

“你兇什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帶就不帶。。。哼！”

“我哪有兇你。”

“你剛剛鄒眉頭了。”

“那是因為要下雨了。”陳嵐的聲音比龍王的號令還準，剛說完，雨點像石子般砸了下來。砸的四圍響聲鵲起。砸的河面像是燒開的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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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殘廟顯情無端嫉火

陳嵐可等不及了。拉起小吱，就要讓她走。可這地瓜田離涼城足有三里地。又是這般磅礴大雨，怎回去的了。正焦急時，忽見山腳下的林子邊有座茅草屋。便拉著小吱，道：“小吱咱們去那邊茅草屋躲雨。”

“陳嵐你慢點呀。”

“都下這麼大雨了，會感冒的。”

“可人家在天上都沒見過雨啊，五百年了，只見過雨掉到地上，都沒被雨淋過。”

小吱的話，讓陳嵐心理湧氣一股莫名的憂傷。他想起小時候，也是這樣的雨天，爺爺為了讓他念書，拿著戒尺，待他走神時就打。雖然爺爺已去世多年，但每到這樣的雨季，總如時光倒流。如果能在見爺爺一面，被打一次又何妨。陳嵐覺得他很怕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