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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聲依然沒有停下來。過了好一會,她才抽泣著哭訴道:
“我這個人,就是個特別特別任性的人。”
這一點來棲以前就知道得很清楚,根本用不著她自己說。
“我總是,只知道考慮自己……”
這一點,來棲也早就領教過了。
“爸爸活著的時候,我就想過,他要是死了,我可怎麼活下去啊。”
她說的“爸爸”好像是八年前去世的丈夫。
“所以他死的時候,我傷心極了,一直哭個不停……”
聽她說起這些過去的私人的事,來棲不知該說什麼好。
“那個……”
這大半夜的,來棲不想讓她再說下去,可是杏子女士卻毫不理會,繼續訴說著:
“他死了半年後,我才一點點恢復了精神,過了一年後,我深深感受到,一個人生活真是太自由自在了……”
的確,妻子先走了以後,丈夫們都會迅速衰老下去;相反,丈夫先走了以後,妻子們幾乎都變得更精神了,都在盡情地享受人生。
這一點看一看公寓裡的老人們就明白了。
“一想到不用服從丈夫的意志,不用照顧丈夫的起居,我就舒了口氣。現在,是我的人生中最幸福的時期。”
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可哭的呢?來棲忍著沒說出來。
“我想,先生肯定是非常瞭解的。”
“什麼呀?”
“女人是特別善變的。”
她說“特別”時還拉長了音,彷彿她自己深有體會似的。
這半夜三更的馬拉松電話,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聽下去了。
“那就先……”
來棲再次要掛電話的時候,杏子女士立刻察覺到了,央求般地說:
“請等一下。雖然打擾了您,請您還是再聽一會兒吧,就一會兒。”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呀?”
來棲有點厭倦了,冷冷地問道。
“先生是我的唯一依靠,我覺得先生一定會理解我的心情的。”
那麼,到底要理解她什麼呢?她絮絮叨叨說了半天也沒說清楚,所以來棲才不耐煩的。
“總之,請先生務必相信我,我絕對不是那種輕浮*的女人。”
來棲從來沒有說過她是這樣的女人,甚至連想都沒這麼想過。
“我並沒有……”
“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先生,謝謝您。”
為什麼她要感謝自己,來棲還是弄不明白。
“我總算可以放心了。”
莫非剛才杏子女士受到了什麼驚嚇,實在無法忍受了?不管怎麼說,現在她的精神異常亢奮是可以肯定的了。
“那麼,就這樣吧……”
來棲覺得這回差不多了,這時,她的語氣突然變得十二分親切起來。
“好的。先生,真是很抱歉。”
來棲沉穩地回應道:
“晚安。”
“啊,先生,還有最後一句……”
“什麼事?”
“我太喜歡先生了。”
來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又道了一遍“晚安”,結束通話了電話。
不過,杏子女士深夜打來的異常電話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說不定在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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