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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滋潤了乾裂若火燒的喉,也暖了那顆悸動不已的心。
翌日,潘振成千叮嚀萬囑咐,才極不放心的出了門。而吳詩和弘昱因為服了退燒藥,晚上又出了很多汗,不過一日病便好了大半。讓從未見過此景的湘兒經不住的嘖嘖稱奇,直嘆吳詩是天上的神仙。
此刻,吳詩見日頭正好,便搬了把湘妃榻,坐於自己屋前曬著秋日裡不算毒辣的太陽。她聽得湘兒如此一說,立時便淡笑著說:“若我真是神仙,怎還會淋一會雨便病倒了。”
“好象是哦!”湘兒覺得吳詩所說也不無道理,便俏皮的吐了吐舌。
吳詩極喜湘兒的性子,柔而不嬌,就像這曬在身上的陽光般暖暖無害。
而就在她的身側不遠處,弘昱正手握著玉笛,透過交錯相疊掛於樹枝間的殘葉,對著浮著幾朵白雲的藍天沉思。原本他是想在院中吹笛的,卻因為吳詩一句“大病初癒,不宜勞肺。”而乖乖的放下了笛子。
吳詩望著弘昱修長的身影微怔了片刻,轉而對服侍一旁的湘兒道:“湘兒,去看看比利的傷勢怎麼樣了,若是無礙,請他來一趟。”
“小姐,這回那公子要是再傷人,你可得攔著點啊,不然再結實的人也經不得幾下摔的。”
“這才幾日,你這小丫頭就開始心疼起未來相公了。”吳詩很少開人的玩笑,也極少說玩笑話,不過來這兒的一年時間,連她自己也發現了自己的改變,似乎比以往更是開朗了,也不知從何開始,她不再是被人無視的吳詩了。
湘兒年紀尚小,臉皮子薄,果真是禁不住逗,聽吳詩這麼一說,立時便漲紅了小臉,雙腳一跺,不滿的嘟起了小嘴:“小姐,你再開湘兒的玩笑,湘兒便不理你了。”說完,她便捂著臉,小跑著離開了。
“四阿哥”吳詩見湘兒一走,便微斂了笑意,朝不遠處的弘昱喚道。
過了好一會兒,弘昱才慢吞吞的吐出了兩個字“弘昱”,只是人卻繼續保持著沉思的狀態,沒有絲毫的動彈。
“四阿哥,這於理不合。”吳詩知道弘昱的想法,只是她雖有動心,卻依舊無法完全釋懷,這是性格使然,亦是面對現實後不得不去考量的。
又是半響,弘昱仍是慢吞吞的惜字如金:“弘昱。”如今這不帶沙啞的嗓音,卻是低沉的性感中帶著絲迷人的魅惑,脫塵出世,就如他本人一般。
吳詩無奈的微嘆,她明白,要比固執,無人能及得上弘昱。而就是這麼個我行我素的孤傲之人,卻也有心細如髮的時候。如今的她或許還不夠了解,但亦被他所吸引,不知不覺的沉淪,不知不覺的想要靠近。
“弘昱”,那一聲極是自然的叫出了口,卻是連吳詩自己都禁不住詫異的溫柔,好似,她本就該這麼叫。
弘昱聽後,這才將視線收了回來,慢條斯理的轉身,凝著吳詩。雖然依舊沒什麼表情,目光卻是少有的柔和。
吳詩再次免不了的臉紅起來,卻硬生生的阻了自己的念想。現代的她極明白一個道理,便是面對顯示,所以那時的她無論如何被人漠視,都可泰然處之。她明白自己早已過了天天盼著丟棄自己的父母回來尋她,亦或是羨慕他人有父母可以依賴撒嬌的年齡,從偽裝到不在乎,這是她保護自己的手段。所以即使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弘昱是如何的吸引著她,她的心中始終有個聲音在不斷的提醒著她:“不要愛上他。”若是愛了,便是一輩子,只是這一輩子,她賭不起,亦輸不起。且不論滿漢終究是做不到融合的,就是三妻四妾此等尋常之事,亦是她無法接受的。只是念想已生,若是無緣,她怕是要惦記一輩子了。
“弘昱,你打算幾時回京?”打定了主意,吳詩終又恢復了平日裡的淡然。
“一起,便走。”弘昱的語氣帶著不容反駁的肯定,但是也唯有吳詩才敢一次次的逃離他的身邊。
“我不走!”吳詩猛地站起了身,面對無動於衷的弘昱,她只是無力地扭過頭去,不想理會。
弘昱薄唇輕抿,緩緩的走至吳詩的面前,又緩緩的抬手將她抱了個滿懷,用極輕極緩的聲音清晰的對吳詩說:“若愛,便是一輩子。”
北上回京
弘昱薄唇輕抿,緩緩的走至吳詩的面前,又緩緩的抬手將她抱了個滿懷,用極輕極緩的聲音清晰的對吳詩說:“若愛,便是一輩子。”
吳詩知道弘昱這種清冷之人,終其一生怕是都不會主動開口說一句,諸如“我喜歡你”之類討女子開心的肉麻之話。所以,那句許諾一生的告白,讓她不由得酸楚湧上心頭。是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