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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滿兒飛鴿傳書報個平安,便又要急匆匆的去找他那個凍著一張臉的四哥。
而初八那日,就算出動了八旗兵仍是找不到吳詩,原因也就在當影用藥迷昏了吳詩後,便直接將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帶上了別人押鏢的馬車,連夜出了京城。等各地收到通知開始盤查馬車時,他又立刻換了另一部由教眾替他事先準備的馬車,與被下了藥而四肢無力不能動彈的吳詩假扮起了南下的夫婦。
一般守城計程車兵見了一臉蒼白病態的吳詩,往往連看都不看一眼就放行了,就怕那什勞子病傳給自己。而吳詩由於被下藥,這十幾天都處在時昏時醒的狀態,偶爾迷迷糊糊醒來也只是被影粗暴的塞了些水和乾糧,不讓她死而已。
一直到過了河南省,影才漸漸的減少了藥量,吳詩才得以清醒著考慮如何自救。雖然她曾試圖與影對話,但是回應她的卻是漠視與沉默。後來,吳詩偶然間看到了影無意落在馬車裡的一塊令牌,又看到了其上令她極是哭笑不得的一句話後,終是確定了影的身份。
“淤泥源自混沌啟,白蓮一現盛世舉”,這就是刻在那聖蓮令上的白蓮教名聯。當初她被電視劇迫害,以為白蓮教是以聖母為尊的女子才能入的邪教時,被小如好一頓思想教育,總算是弄明白了白蓮教真正為何。算如今怕是與法輪教同等性質的反政府邪教,只是在明朝,它的勢力便已一落千丈,在乾隆年間也是暗暗的進行著反清復明的活動。
“既然白蓮教是以民族利益為重,為何單單欺負我一弱女子。”吳詩氣惱不過,趁影回來尋令牌的時候驀地的冒出了這麼句話來。
影長著張放在人堆裡就找不著的最普通的面容,毫無特色。他冷冷的睇著吳詩,半響才冷笑一聲道:“弱女子,滿人狗皇帝規定滿漢不通婚,你卻是心甘情願漢人嫁滿人,我不過是救你,何來欺負一說。”影的聲音陰惻惻的,讓吳詩無端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一個人太久了,往後我也只想伴在他身邊,所以滿漢於我毫無差別,我要的我愛的只是他而已。”吳詩靠坐在馬車上,看著影,淡淡的開口道。
只是面對那個至始至終毫不動情的男人,她只得嘆息著閉上了眼睛,“你繼續趕路吧,我不會試著逃走的。”
吳詩從未想過,白蓮教一直隱匿著自己的蹤跡,竟然把自己的白蓮宮建在了山西赫赫有名的三清山上。三清山素來是道教的洞天福地,若非滿清入關,清朝皇帝並不信奉道教,想來以三清山以往的人聲鼎沸,只怕白蓮教也無法隱藏這麼久。再來白蓮教本就融合道教思想,所以三清山上的天師道士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揭發。
三清山上多的是殿、壇、觀、府,其中以三清宮為首住著上百或是結廬煉丹或是修道隱居的道士們,偶爾亦會有各地的方士和信徒來訪。而白蓮宮則巧妙的建於三清後山腰上,若是不將此山走遍,斷然是不會發現這一處隱蔽之地的。
而白蓮教各教徒顯然對影極是恭敬,自從影將吳詩從馬車裡拽出來,用極快的輕功穿林越山來到後山白蓮宮前時,立刻便有教徒發現了影,並且雙膝跪地直呼大人。
影冷冷的拉著已然虛脫的吳詩,跨入宮中,直奔大殿而去。殿上坐著一個已近中年但丰韻猶存的端莊女子,女子懷中還抱著一個黑眸圓溜溜的漂亮小男孩。吳詩的腦中立刻跳出了兩個字“聖母”,正在嘲笑自己的不著邊際時,影狠狠的踢了她的膝蓋處,她便吃疼的跪倒在了地上。隨即,影亦單膝跪地,聲音難得的肅穆了起來。“聖母教主,屬下受副教主所託,將此女帶了回來。副教主說了,要殺要留便憑教主做主。”
“倫兒,你說是留著玩呢,還是殺了看呢?”聖母教主竟低頭問起了懷中不過四、五歲的小兒來。吳詩看著這個胡搞的白蓮教,已經無法做任何想法了,教眾中有個比弘昱還面無表情的影,教主是個模仿聖母瑪利亞的女子,懷裡還抱著疑似聖子的名叫倫兒的小男孩。若是讓比利看到這一幕,估計都想大叫一聲“主啊,你總算聽到我的呼喚了。”而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自己的生死大權竟然掌握在一個說話都不順溜的孩子身上。
那叫倫兒的小男孩睜著大眼睛看了吳詩好久,終於歡快的拍起手來,邊笑邊道:“她比倫兒醜,倫兒要留著,倫兒喜歡看醜人。”
吳詩怕是第二次在這大清朝的土地上感謝自己的父母給了自己一張平凡的臉,原來大難不死就是指她。
“倫兒既然喜歡,那便留著罷。臭丫頭,算你走運,以後你就叫醜兒了,宮前宮後便交與你打掃,這裡是我們白蓮教的領地,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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