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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全明白了,她輕嘆著向遠處那兩人走去。
弘昱原本並未將影放在眼裡,卻不料自己與他卻打了個不相上下,正專心對敵時,卻無意間瞟到了抱著王倫的吳詩正朝著他們走來。他連忙劈出一掌,趁影躲閃時,閃身來到了吳詩面前。
相隔許久未見,一個是好端端的無一處損傷,一個卻是滿身的狼狽和汙漬,眼裡卻同樣的只有著對方,心裡更是隻容得下對方。
只是吳詩忘了自己還抱著王倫,王倫雖小,卻自然分辨得出剛剛還在與自己師父打鬥的弘昱,便是殺了自己孃親的大壞人,他如今雖然口不能言,還是將弘昱恨得牙癢癢,圓潤的大眼睛帶著一絲懼意的恨瞪著弘昱。
此刻的弘昱,眼中只有久別重逢的吳詩,他剛想手中將吳詩抱個滿懷,卻發現兩人之間多了個阻隔,那伸到一半的手就這麼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就在此時,弘曧與鄂容安亦帶著數百親兵,走過這一路的血路來到了同樣猶如血池墳場的白蓮宮前。鄂容安見不遠處尚站著四個人,便警惕了起來。剛想行動,身邊的弘曧突然朝他擺了擺手,微笑道:“大人少安毋躁,看來此次不用我等出馬,亦是將白蓮教給一窩端了。”
“輔國公是說有貴人相助?”
“稍後自會替你引見,還請大人在此稍等片刻。”弘曧朝鄂容安一拱手,轉而向弘昱等人緩步走去。
而吳詩這邊亦出現了新的情況。弘昱只想帶著吳詩走,而王倫卻緊緊的抱著吳詩不鬆手。眼瞧著弘昱的右手已慢慢的抬了起來,卻在瞬間被影牢牢的箍住了手腕。影冷眼看著吳詩,半響才將視線轉向王倫,語氣略帶怒意道:“王倫,鬆手!”
王倫顫抖著小身子,卻搖了搖頭,這怕是他頭一次違逆影的意思。只是影並沒有給王倫耍小孩子脾氣的機會,他劈手將王倫硬從吳詩的懷裡拽了出來,又飛快的點了他的穴道,這才將他扛在肩頭,看了眼吳詩,以極輕的聲音說道:“醜兒,我們以後永不會再見了。”說完,他便冷冷的跨步繞過了她。
一聲清脆,地上多了個金晃晃的小東西,應是影剛才經過她身邊時不小心掉落的。如此一想,吳詩立刻將此物撿了起來,喚住了他:“影、影大人,你的東西掉了。”
吳詩手中是一個打造精美的長命鎖,鎖上刻著兩個幾乎被磨平的字“永”“類”。
“你看到了?”影自嘲的一笑,伸手接了過去。
“你……”
“二十多年前,永類就死了。”影冷冷的說著,施展著輕功扛著王倫從山的另一側飛快的向山下而去。
曾經動過心吧,因為這個性子與眾不同的平凡女子。只可惜他不是愛新覺羅·弘旺的嫡子、愛新覺羅·允禩的嫡孫永類,他只是影,一個沒有身份、憎恨滿清的人。不配愛不能愛,連喜歡兩字都只能小心的藏在心底,直到遺忘的那一天,就像他遺忘自己的身份一樣……
“二哥!”弘明見吳詩和弘昱只是相顧無言,自己杵在一邊更是渾身不自在,忽見弘曧朝他們走來,立刻高興的迎了上去。
“弘明,這半年你都做了些什麼啊?”弘曧一見弘明那副狼狽模樣,立刻大笑起來。
“還不是跟著四哥嘛,這下好了,四嫂找到了,我總算能回王府好好吃一頓睡一覺了。”弘明不滿的小聲嘀咕著,生怕讓弘昱聽到了。
弘曧看了看弘昱和吳詩,眼中精光一閃,微笑著將弘明拉走了:“來來來,我帶你去見見兩江總督鄂容安大人去。”
“輔國公,這位是……”鄂容安見弘曧獨獨拉了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來,立刻驚訝的迎了上去。
“這是我五弟弘明,此次我們得以不傷一兵一卒,正是他的功勞。”
“原來是五阿哥的大力相助,鄂容安見過五阿哥。”鄂容安一聽這些人全是弘明一人所殺,立刻肅然起敬,又聯想起允祿的以往事蹟,大嘆虎父無犬子。
“二哥,不是我……”弘明被弄懵了,剛想出言反駁,卻立刻被弘曧將話截了去:“弘明,你就不要推脫了,等我們回了鄂容安大人的總督府休整兩日,再回京上報萬歲爺。”弘曧意指回去再單獨解釋給弘明聽,他為何會如此一說。弘明自然聽得明白,便也心虛的承了下來。
另一廂,吳詩也知弘昱是為了她動手殺人的,就像以前那幾次一樣。她正欲開口,卻見明顯消瘦很多的弘昱著一身尚能辨別是紅色的破爛衣袍,這才驀地認出來,這是半年前滿兒曾高興的捧來與她看的,為弘昱新作的大紅婚袍。一時,所有的話都哽咽在了喉嚨口,化作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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