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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對了,江姑娘,你我以前可曾見過?”詠寶允了翁順卿的邀約,卻在他剛剛放下心來之時,又漫不經心的問了問題,讓他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不曾。小女子先前多看了寶姑娘兩眼,也是好奇姑娘一女子怎會來秦淮這種地方,並無他意。”翁雲漣優雅的坐於琴幾後,不慌不忙的微笑輕答,輕鬆的將事實隱瞞了過去。
“江姑娘好奇也是自然,怕是帶著兩個大男人來逛秦淮的女子除了我再找不到第二人了。”詠寶呵呵一笑,她想到了她額孃的理論,雖是驚世駭俗,卻也讓她惦念至今,“自古女子三從四德,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德、容、言、工皆要牢守。只是你我這般怕是已違了四德大道了罷。”詠寶眸中閃爍著的是對那傳統的三從四德的不屑,卻轉瞬間俏皮一笑,似想到了極有趣的事,笑著繼續道,“不過我娘卻是這大清王朝最好的孃親,她也與我說過所謂的三從四德,不知江姑娘有興趣聆聽一二嗎?”
漕幫向來男子多於女子,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翁雲漣自然也不比一般的大家閨秀,她雖被冠以才女之名,骨子裡卻叛逆得很。她常常想,既然唐朝出了個武則天,為何女子就不可以強過男人。是以,與其說她在十里秦淮墮落風塵,不如說只為看盡這天底下所有的男子,只是有一個人,她看不透也放不下,那個從不將任何女子放在眼裡的溫柔男子。
此刻,翁雲漣也漸漸知曉了詠寶的性子,驚訝之餘發現竟與自己有著些微的相似,不服禮教,不願屈從。這般想著,心裡便兀自與詠寶親近了些,臉上亦浮起了感興趣的表情。“寶姑娘請說。”
詠寶見翁雲漣興致漸濃,也跟著愉悅起來,但見她輕咳了兩聲,表情愈發俏皮的開口道:“江姑娘可聽好了,千萬別被嚇著了。三從即跟從、服從、盲從,四德即記得、懂得、捨得、忍得。簡單來說,娘子若出門相公要跟從,娘子的命令相公要服從,娘子若做錯相公要盲從。娘子的生辰須記得,娘子的心思須懂得,娘子花銀子須捨得,娘子發脾氣須忍得。”話音剛落,船內三個男子同時呆愣住了,半響都沒了反應。
而與此同時,翁雲漣卻眸光大閃,禁不住的笑著拍起手來。隨即起身走到詠寶面前,頗有些羨慕的說:“如此說來,寶姑娘的爹定然是對你娘極好的。”
詠寶重重的點了下頭,在她家中確實如此,她阿瑪把她額娘口中的三從四德貫徹到了極致,讓許多熟識的人都歎為觀止。
“寶姑娘這番言論真是讓雲漣刮目相看了,雲漣今日能認識姑娘,是雲漣的福氣。我猜姑娘當是比我年少幾歲,不知能否叫姑娘一聲‘寶兒妹妹’以示親密?”
詠寶微怔,隨即笑著點了點頭,看來她之前對眼前的女子還是有些誤會的。“自然可以,雲漣姐姐。”
“咳,寶兒,時辰不早了,要不我們回吧。”翁順卿尷尬的咳了咳,他知曉自己妹妹的心思,知道她定已視詠寶為知己了,本來這世上有一個這般特立獨行的女子已是可怖,若再多一個那便是天下無敵了,他這做哥哥的怎麼吃得消。
“寶兒妹妹,翁公子說的對,若是不嫌棄,你大可來媚香樓找我,我定會一盡地主之誼,帶你們到南京城所有好玩的地方去瞧瞧。”翁雲漣何其聰明,怎會聽不出翁順卿話中之意,便順著他的意思幫著勸了。
“倫兒困了嗎?”詠寶瞧瞧了窗外逐漸稀疏的船影,體貼的摸了摸王倫的頭,柔聲問道,心想著自己終究是捨不得他的。
王倫打了個哈欠,已然是困得不行,卻仍是強撐著賴在詠寶身邊。他聽得詠寶這般一問,立刻點頭如搗蒜。
船靠岸後,詠寶便立刻拉著王倫,又拽起一直在神遊的林森,跟在翁順卿身後下了船,臨走前也沒忘了與翁雲漣告別。
回到翁順卿提供給他們三人的廂房別院,王倫顯然是困極,摸索進詠寶的房,直接往大床上一躺,便呼呼大睡起來。這一個月以來,他是無時無刻都黏在詠寶的身邊,就連就寢時分也必須有詠寶在旁才能安心入睡。所幸詠寶亦不是尋常女子,對這些禮數不甚在意,更何況她一直拿王倫當孩子看,便隨著他去了。
只是,夜半,原本睡得極沉的王倫卻驀地睜開了雙眼,而自己的身邊,詠寶卻已呼吸平穩的睡著了。他凝視著詠寶恬靜的睡顏,回想起船上她那些驚世駭俗的言論,禁不住的嘴角掛笑,又欺近了在她細嫩泛著甜香的臉頰輕輕印上一吻,這才輕嘆著點了她的睡穴。
保證詠寶能不被打擾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