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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子灝點點頭。
王藍田不滿撇著嘴,“小涼兒現在是今非昔比了,做了皇子就不認人了,我這麼一大活人就讓你晾一邊了,別光顧著小舅舅啊。”
他這話裡透著一股子酸味,他道,“我聽了你的事可連夜趕來了,你就這麼對我?”
梁涼差點要翻白眼,對於王藍田的糾纏見怪不怪,直接看向尹子灝。
尹子灝道,“正是,藍田聽聞殿下有難事,便要趕來,正巧遇見祝姑娘,便同她一起上路。”
他又道,“我這侄兒雖然油嘴滑舌,心地倒不壞。”他伸手將王藍田帶到身邊,順手摸摸他的頭髮以示安撫。
王藍田舒服的眯了眼,往他身上靠了靠。
他們神情親密,動作自然,與剛離開尼山時王藍田不情願的樣子全然不同。
梁涼大有深意的看了他們一眼。
祝英臺插嘴,“此次江州之行全要仰仗尹大人,若非他出手相助,以我一人之力怕很難說服全城百姓,即使成事也要拖些時候,更遑論短短三天內寫成萬民之書。”
“祝姑娘客氣了,子灝一向看重梁山伯的為人,為他做些事是應該的。”
祝英臺從包袱中取出一個卷軸,紅繩解開後,長長的卷軸散了開去,大約有十米的樣子,遍佈了紅色的蠅頭小字,密密麻麻成排,大多數字寫的並不美觀,但排列得很整齊,遠遠看去紅色的一片字眼,瞬間奪去人的視線。
梁涼點頭,馬文才不會放過樑山伯,只能從皇子入手,皇帝愛民如子,見了這個不會不動容,只要他鬆動,便有機會。
奏摺連夜著人呈上,次日,皇帝上早朝,朝堂上站了黑壓壓一片人,梁涼立在左首,垂手而立。他隱隱感覺到一道視線投注在他身上,悄悄回頭卻對上一雙熟悉的眸子。
竟是馬文才,他也在殿上?
按說他現在的品級還不夠資格,莫非因為四皇子?
來不及細想,匆匆收回視線,凝神於殿上。
皇帝沉吟了一陣,發問,“江州水患之事,眾愛卿可有耳聞,昨日有人上摺子言明梁山伯之冤,並呈上這個。”
皇帝說完,咳了一陣子,捂住嘴,臉色蒼白。
他揮手示
66、山伯之案 。。。
意小太監,小太監捧著卷軸走到大殿上並展開。
“眾愛卿認為如何?”
殿下一陣沉靜。
半響後有人出聲。
“陛下,此中怕有冤情。”
“何以見得?”四皇子笑吟吟問那出列的官員,“張大人,梁山伯之事擺在眼前了,有何冤屈,所謂的萬民書不過是百姓受了妖人蠱惑的愚蠢行為,當不得真,朝廷大事怎可兒戲?”
底下馬上有人附和,“四殿下說的對,萬民書作不得數,誰知道是不是偽造的?梁山伯守糧失利是事實,請陛下下旨處死他,以洩民憤。”
“這位大人言辭未免過激,”梁涼拂袖出列,“萬民書是否偽造,一查便知,若然不信,可傳喚江州百姓公堂對證,我朝以民為本,聖上愛民如子,若視百姓不顧,何以治國?”
有官員點頭附和。
官員們各持己見,鬧得紛紛擾擾,朝堂嘈雜如同街市。
最後皇帝一錘定音,下旨將此案移交太常寺卿,由太常寺審理。
尹子灝聞之搖頭,“此案懸了,太常寺卿沈青沈大人與四皇子交好,怕是對山伯大大不利。”
祝英臺急紅了眼,“陛下應知山伯是無辜的,他可以直接下旨赦免山伯的,為何要交予他人?”
尹子灝道,“陛下有他的不得已,眼下四皇子氣焰正旺,朝廷上多是四皇子的人,陛下多少要顧慮他們。”
“尹大人你也說了,太常寺卿與四皇子交好,陛下把山伯的性命交給他,豈不是存心叫山伯死?”
“也不一定,”梁涼眨眨眼,“這是一個轉機,父皇只說交予他審理,沒說不準我們干涉啊。”
“沒錯,正是那句話,結果如何,各憑本事,只看你們敢不敢做。”
“尹大人的意思是……”祝英臺眼睛一亮。
“笨啦,”王藍田躍躍欲試,“當然是下毒,威脅,綁架云云各施手段。”
“這麼說……”
“沒錯,時不我待,今夜行動。”
月黑風高夜,正是打家劫舍的好時候,有一人蹲在牆角,抱怨個不停。
“該死的梁書呆,為了你的小命,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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