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梁涼繼續與瞌睡蟲作奮鬥,模糊中想起在山中修行的歲月。也並不覺得苦,也許師傅不理解,他是在皇宮中長大的孩子,也許會不適應山中生活的清苦,他卻不知道師兄一直對他照料有加,這比皇宮裡那些錦衣玉食更讓他覺得溫暖。師兄雖然面上淡淡的什麼也不說,他卻讀得出他的關懷,那時師兄便經常這樣喚他的,“阿涼,阿涼,這招使得不對。”
“阿涼,睡覺不要踢被子。”
“阿涼,聽師兄的話,不要任性。”
“阿涼,師兄走了。”
“阿涼,阿涼,阿涼……”
耳邊似乎有個人一直在呼喚,梁涼聽到一種怪異的腳步聲,慢慢睜開眼。
他打了會哈欠,漸漸回過味來,覺出情形有些不對勁,他伸手揉眼,睜眼看見謝先生俏麗的怒容。
謝先生手中執著一柄戒尺,正緩緩走到他身前。
梁涼猶自納悶,謝道韞怎麼下來了?他竟一點不知?
謝道韞手中握著戒尺,嚴肅道,“梁涼同學,你站起來,請解釋一
20、金子失竊案 。。。
下方才的行為。”
梁涼瞪了馬文才一眼,暗恨他不講義氣,謝道韞來了也不叫醒他,只由著他鬧笑話,不知他存的什麼心,他使出眼刀嗖嗖嗖的飛過去,誰知馬文才低著頭根本不看他。怎麼?不敢接招?梁涼瞪得更兇狠了,腮幫子氣得鼓鼓的,直想提劍對著他脖子抹一刀才解氣。
謝先生沒有給他解恨的機會,問他,“梁涼,我的課不堪入耳?”
梁涼收回眼刀,打起精神應對,“不是的,先生。我……”
“你有何說辭?”
“其實是這樣的,先生。”梁涼想了想開始編排,“昨夜學生入睡的時候總覺得夜裡有人窺視,屋裡也少了東西,是以夜起追索,大半夜未閤眼,先生的課實在精彩絕倫,學生實在不想錯過,本想眯起眼小憩一會,誰想一閤眼就……學生錯了,實在不該因抓賊打擾睡眠,從而影響先生上課的進度,學生理當受罰。”
謝道韞看了梁涼一眼,又看了看與他同桌的馬文才,忽然說:“馬文才,你與梁涼同居一室,他的動向你應該最清楚,昨晚你可見到什麼異動?”
梁涼聽到問的是馬文才,心下大定,料想可以輕鬆過關,待馬文才聽到問話抬起頭來,他便送了個溫柔的秋波過去,暗示馬文才積極配合。馬文才沒有看他,直直盯著桌面,沉吟了一會,張口說,“回先生的話,昨夜屋裡並無異動,文才睡的踏實,對旁的事一概不知。”
“梁涼,馬文才說的你都聽到了?可見你在說謊。”
梁涼顧不上回答謝道韞,一門心思都放在瞪人上了,他完全料不到馬文才的惡劣,不替他遮掩便罷,還拖他的後腿,不知居心何在?
瞪再多次也無用,馬文才根本不看他,他只得極盡解釋,“學生真的看到有人……可能馬文才睡太熟沒有聽到。”
“梁涼,”這時有人喚他的名,他一聽這聲音便覺得大事不好,轉身一看果然是山長到了。
那山長面上帶著笑,語氣卻嚴肅的很,說話間自然顯出一股威嚴來,他問道,“你說你昨晚看到了異動,是什麼?再說一遍與我聽聽。”
梁涼說的本就是推搪之言,哪裡知道什麼異動,經山長這樣一問,只得硬著頭皮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山長皺起了眉頭,”這話不能隨口說,你可知道。”
“梁涼知道。”
“你可知昨晚書院出了什麼事?”
梁涼疑惑地抬頭。
山長接著說,“陳夫子屋裡失了金子,你們有誰知道的?”
眾學子皆搖頭,山長簡單下了個指令,“大家下課後都留著,既然無人知道金子的下落,書院不得不進行大抄檢,”他頓了頓,“若是查出誰拿了銀子被抄檢出來,依照院規,杖責三十,逐出書院。”
“這是書院歷來的規定
20、金子失竊案 。。。
,老夫也無能為力,或者你們自己供認還可減輕刑罰。”
他接著說,“如何?有人知道嗎?”
學子們面面相覷,一致搖頭。山長的眼睛轉向梁涼,“梁涼,你知曉嗎?這裡面的厲害關係自當明白。”
梁涼頓覺渾身不舒服,山長話裡的意思,倒像他便是那個竊賊。他上課打瞌睡,只隨意編排個理由,不想書院真遭了賊,這下大家都懷疑到他身上來了。
有人說,“我說梁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