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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溫軟的觸感,軟軟的香香的,一觸即分。
那人沒有下一步動作,坐了會他聽見他開門離去的腳步聲。
梁涼莫名的惆悵,猶自與熱病掙扎。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待梁涼終於恢復些氣力坐起來時,床頭坐的人迅速將他按下去,“小涼兒,起來做什麼?你的病還沒好呢,快躺下躺下,別叫人擔心了。”
說話的人唧唧歪歪硬是按著不讓他動,他翻個白眼,“我好了,又不是什麼大病。”
話一出口道嚇了他自己,那聲音如破鑼般嘶啞難聽,這是他的聲音?怎麼會?
“哎哎!別動啊,逞什麼強啊!知道你病多久了嗎?整整一個多月都不醒,急死人了,城裡大夫都不知請了多少遭了。”
“我睡了一個多月?”
“可不是?把我們急的,你倒好,睡的人事不知,叫我們這些人手忙腳亂的照料。你說說你好端端去淋什麼雨,真以為自己是鐵打的?”
梁涼低著眼不做聲,他理虧,也心虛。
王藍田貼近他,抬起他的下巴盯著他的唇看,一抹曖昧的笑容浮出,“這些天我可天天守著你呢,感動不?為了你我學都不上了,可被夫子一頓好罵。說說要怎麼謝我啊?”
梁涼推掉他的手,“一碼歸一碼,不許佔我便宜。”
王藍田沉了臉,按著他便要親。
梁涼扭過頭,“王藍田,我不想再說第二次。“
王藍田親不到人,恨恨走了。
想他王藍田也是王孫公子,雖無經天緯地之才,也是一表人才,好不容易動了迴心看上個人,那人卻避他如蛇蠍,簡直不識好歹!
他胡思亂想走進一處亭子,亭前栽著幾株桃樹,墜了滿樹的桃花,他想著那人對他的冷淡,氣不過拿這桃花撒氣,扯了幾朵下來,狠狠踩在地上,碾碎了。猶不解氣,折下桃枝扔在地上繼續踩。
一聲嬌斥,“王藍田你在做什麼?”
王藍田見是祝英臺,輕蔑的笑了,“我當是誰,原來是祝公子啊。”
祝英臺指著他氣道,“王藍田,你對我的桃花做了什麼?”
“做什麼?你不會自己看嗎?”
“你……”祝英臺氣的不行,“這可是我從桃花源移植過來的。”
“那又怎麼樣?”王藍田氣焰囂張,毫不知錯。
祝英臺瞪著他,“你最好馬上道歉,不然我……”
“你怎麼樣?找山長告狀?哈哈。”
祝英臺捏了捏小粉拳,“王藍田你不要太過分!”
“我生來就是如此,怎樣?哈哈,祝英臺你能奈我何?”
祝英臺待要發作,忽然眼角處瞄到一人的身影,她心念一動,手暗暗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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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炸毛的藍田童鞋 。。。
王藍田見她如此,頓時狐疑起來,果然轉頭看到馬文才正向這邊走來,他哼了聲,不願與馬文才正面撞上,便放了句狠話走了。
馬文才走過來笑問祝英臺,“王藍田怎麼走了?”
祝英臺笑道,“他啊,欺軟怕硬,仗著太原王家的勢力常常誹謗山伯,這種人最是可惡,只是想不通梁涼挺君子的一個人,怎麼和這個人走這麼近?”
她納悶著,馬文才微微出神,“你說的那個梁涼……”
祝英臺眨眨眼,“文才兄你當真不記得了?”
馬文才道,“聽你這番話似乎我與他……”
“我只能說,你們從前很要好。”
祝英臺這話說的大含深意,只是不道破。
若是從前不解事的她倒也罷,未嘗過情愛滋味自然不明瞭,但她遇見了山伯,一切都全然不同,馬文才和梁涼之間的隱晦,她如何不知?
馬文才隱隱望著錯落的別院深處,抿著唇不出聲。
祝英臺提議道,“我聽說他大病了一場,依著你們從前的情分,也該去看看他。”
馬文才點頭,正要邁步。
“等等,”祝英臺拉了他一下,“我去叫上山伯,咱們一同去,山伯也念著他呢。”
馬文才停了下,看向那隻拉住他衣裳的小手。
祝英臺大大咧咧的毫無所覺,依舊拉著他。她只有在面對山伯的時候才記起自己的女兒身份,才會約束。在這尼山書院,她的心像是脫韁的野馬,從未這般舒服自在過。
原本安靜的院落深處,憑空多了爭執之聲。
話說王藍田毀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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