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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不自稱草民了?梁涼打趣他。
山伯紅了臉,也不知為什麼,他拂袖擦臉,又覺得突兀了,放下手。
“梁大人好大的忘性,剛做了官便不記得故人了?”
山伯抬臉見眼前人墜滿笑意的眼睛,大呼上當,敢情真是梁兄弟啊,幾個月不見麻雀變鳳凰了,不,是披身“金裝”當刮目相看。
他那梁兄弟立在那光笑不說話的樣子真把他唬住了。
梁涼道,“梁大人應該有不少話吧,前方涼亭敘敘?”
山伯忙不迭答應。
小太監很有眼色的令侍女下去準備果品,很識相的告退。
“小李公公,多謝。”
“七殿下客氣。”
如此,涼亭擺上一樽酒,果盤和糕點。
山伯見人都走了,方惴惴不安,“梁兄弟,你,你是皇帝的兒子?”
“不錯。”
“哎,”山伯嘆氣,“你那日告辭,你數月不歸,我們都以為你家鄉出了什麼變故,想不到你竟是……”
“只是山伯想不通,山伯聽聞皇子都是在宮中請的師傅,為何你……”
“也許梁涼生性涼薄,不慣受那束縛罷了。”他說著為山伯倒了杯酒,“梁涼的夢想便是雲遊四海,逍遙自在。”
山伯由衷的笑了,“山伯也曾這樣憧憬,只是世事難料,也巧的很,梁兄弟竟到了尼山,遇見了我們,可見緣分之事,有多奇妙。”
不是巧,梁涼心道,我是為尼山而來,為你們而來。
梁涼問出心中所想,“尼山書院現今如何,你既來了京城,英臺她……”
山伯扭過臉,“不瞞梁兄弟,尼山出了變故,英臺同我一起來的。”
“是什麼事?”
山伯惆悵,“原本一切都好好的,英臺,我,馬文才,還有書院的學子,大家都很平靜,只想勤奮讀書,衣錦還鄉罷了,誰知有人竟曝出英臺是個女兒身,這便罷了,大不了英臺退學回鄉,誰想到馬文才他……對英臺……”
“他對英臺有非分之想,對嗎?”見他說的艱難,他替他說下去。
“梁兄弟如何知道?我記得你跟他……”
“過去的事不提,”他打斷他,“山伯你接著說。”
馬文才的眼神,熟悉如梁涼,一見便知,他對別人動了心思,而那個別人,除了祝英臺,不會是別人
58、勢成水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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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對英臺展開了追求,英臺若愛他,山伯便認了,”山伯說到這裡激動起來,“偏英臺對山伯說,不論馬文才如何出色,她對馬文才只是同窗之誼,既如此,山伯沒有理由退縮,山伯只是個平民,也會求上進,會給英臺一個幸福的歸宿。所以,馬文才如何奚落我,山伯不會退縮,梁兄弟,你說,山伯做的對不對?”
“山伯你很有勇氣,相信自己認定的,我也相信,你做的到。”
“將來有什麼打算?走仕途?”
“讀書人不過為了這個盼頭,山伯也不能免俗,為了英臺,山伯也要讓自己強大起來,強大到足以與馬文才相抗衡,山伯要的,不過是英臺的平安。”
“你鬥得過他?”不是譏諷,只是純粹的陳述,淺淺的憂鬱。梁涼勾了勾唇,舉杯飲盡,再倒滿酒。
山伯被這話噎了下,滿懷激情洩了一半。
梁涼拍拍他,“說笑的,我相信你,馬文才不算什麼,你鬥不過還有我不是?”
“來,為你的勇氣乾杯。”他再次舉杯,與山伯的碰在一起,一飲而盡。
連續幹了滿滿幾杯,著實嗆到了,一陣咳嗽,見山伯滿懷感激與擔憂的眼神,搖頭待要再喝。
山伯阻止他,“別喝了,梁兄弟,你有些不對勁。”
“山伯你想多了,我只是太高興,久別重逢,自然要暢快痛飲,梁涼不曾如此歡暢過,所以別攔著我。”
他微眯著眼,歪著頭,沒一會,眼一閉,身子斜斜歪倒。
山伯未來的及扶他,已有一雙手扶在某人腰間,將他打橫抱在手裡。
“你……”山伯驚嚇,此人何時出現的,他竟一點未曾察覺。
那人目若秋水,柔情無限,只是目光落在他身上立即化作鋒利的兵刃,“他醉了,”後面的話暗含警告,“在他面前,莫要提馬文才。”
山伯暗自嘀咕了一句,“梁兄弟自己也提的。”
那雙寒眸盯住他,“他可以提,你卻不能,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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