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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要嫁人的,將來也要像平常女兒那般過活,相夫教子,侍奉公婆。
這個世道畢竟是男兒說了算的。
謝先生走了,朝廷派了人過來,他們此刻便在等那人。
可不知這次是什麼人,看山長緊張的樣子,此人必定不凡,興許與尼山有什麼大淵源呢,學子們在心裡暗暗猜測,雖對謝先生的離開感到惋惜,更多的是對未知的憧憬和嚮往。
梁涼有些心不在焉,朝廷會派什麼人來?總不會是那個人,所以,是誰都不要緊吧。
這一年來他都沒去想那個人,他不知道自己對他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反正人都走了,想來做什麼?
這次他也沒什麼好期待的。
遙遙的一頂轎子進入視野,人群沸騰了,一個勁往前擠要看個分明。
梁涼被他們擠到後面,也不生氣,依舊立在原地,望著被人群遮的嚴嚴實實的一點模糊的轎影發呆。
有人從人群中擠出來,擠到他身邊對他笑笑,“梁公子,可找到你了。”
梁涼轉頭看,是於彤,正望著他微笑。
這一年來,他個子拔高不了,和梁涼立在一起都等高了。
於彤讀書很用功,非常用功,這是大家公認的。因著原先跟著馬文才的時候偷偷唸了點書,識些字,他本人有些天賦,加上其讀書刻苦,上進用心,果然進步神速,做起學問來有模有樣。
他來尼山也一年半了,不止個兒拔高了,臉部輪廓也長開了,他的面板偏白,模樣又斯文,看上去真有幾分翩翩少年公子的風采。
梁涼頗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慨,他當時第一眼見他,他才到他肩膀呢,非常乖巧的樣子,這孩子是真招他喜歡,才想著怎麼也要幫幫他,這孩子也很爭氣,他向山長求了情收他,他並沒有讓他失望,他努力求學,才有了今時今日。
梁涼抬手拍拍他的肩,“快別叫我公子,我同你說過,我們是一樣的人,沒什麼高低貴賤,我們同是尼山的一份子,將來也將共赴考場,考取功名,你明白嗎?”
於彤露出一口白牙,“是,梁公子。”
梁涼扭頭不
50、梅翰林 。。。
理他,氣呼呼的。
於彤忙拉住他服軟,“是於彤錯了,於彤聽你的,以後就喚你阿涼了,阿涼,阿涼,好不好?”
被喚了名的人頓時眉開眼笑,他原生的一副秀麗容顏,這麼開懷一笑,眉眼間全是濃濃春色,生動之極。
那雙眼睛像是黑琉璃般剔透,純潔無暇。
於彤怔怔看著他,目不轉睛。耳中聽的梁涼假意咳嗽,方察覺自己的失態,忙找了藉口匆忙走了。
梁涼搖搖頭,沒說什麼。
人群中分出一條路來,原是貴客進門了。
梁涼自發退到後面,遙遙見著一人同山長並肩而來,此人一身白衣,一頭烏黑長髮鬆鬆彎起,姿態閒適,容顏雪白,其身姿美好,氣宇高華,真如謫仙臨世。
師兄……
心跳到嗓子眼去了,眼眶忽然熱了,心裡有些酸楚的動盪。
只是一瞬間的恍惚,梁涼醒過神來,遙遙頭讓自己清醒。
不是,不是他。
雖然氣質很接近,但卻不是。近了才發現二人的不同,此人眉眼溫柔和氣,笑容溫暖,長相十分精緻柔和,師兄則偏於雅緻,沉靜,眉宇間多了幾分漠然,幾分凜冽。
既相似,又全然不同。
這世上會有這樣兩個人?
學子們的反應跟梁涼差不多,皆是震驚於此人的美貌,三魂去了七魄,多數人皆是痴痴呆呆的樣子。
山長震怒,恨鐵不成鋼。但若說怪罪,又無從說起。
也是,誰叫他生成這樣,怨不得他人貪看。
梅生,是他的名字。
人們常稱他“梅翰林。”
據說,梅生曾是山長的得意門生,當今聖上倚重的朝臣,曾擔任太子太傅一職,現任翰林學士,奉當今天子之令來尼山考察。
知情人卻猜,他是顧念著尼山書院的栽培,自動請纓來拜謝老師的。畢竟尼山再出名,聖上也沒閒功夫管你尼山的事。
梅生此行輕簡,只帶了兩個侍從,山長便命人在東廂房收拾出兩間屋子來,備了許多衣物用品,並時不時有精緻點心奉上。
看這架勢,梅翰林是要在尼山小住一番了。
外頭熱鬧,梁涼趁山長沒留意避回房,房門一開啟,他呆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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