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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我的灼熱“注目禮”,他悠然自若地用茶蓋撥了撥茶葉,這茶我泡了沒多久,還溫熱著,掀開茶蓋自有一股餘香繚繞鼻端,好聞的很,相信他也看出來了,果然,他張口便道,“你飲得什麼茶?真香醇,聞著有種很清遠很淡的氣息,倒像是一種宮廷御用的茶飲。”我等著他的下文,他接著道,“是了,讓我猜猜,對,是春日醉,去年我父親收到當地商人的進貢,就是這茶味,沒錯,當時我向他討,他還不捨得給我呢。想不到你這裡也有,真是大手筆啊,這茶百兩銀子也就幾兩,名貴的很,就是宮廷御用茶飲也不過如此。”說到這裡他饒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哦?”我心中一動,作出極詫異的樣子,“這麼金貴?我倒是不知,我這“春日醉”是一位遠行的朋友送的,他倒沒說什麼。”
“這春日醉也不是有銀子就買得的,天下也就三處有賣,蘇杭的墨蘭齋,蘭州的沉香閣,京師的織錦樓,你那位朋友倒是有心人。”
我聽到這句,會心一笑,師兄那個人的確很有心,做什麼事都很妥帖,沉穩有度,叫人放心,叫人信服,他與生俱來就有這種能力,讓人不自覺的信賴他,想要相信。師傅卻說,你師兄這個人太淡定,太出世,看似溫和,實則對什麼都不在意,反而顯得無情寡淡,你還是離他遠一些為好。師傅的話中深意,我起先不明白,現在也還
2、初入尼山書院 。。。
不明白,我想我也許並沒這個機會去探究,關於這個疑問很快不了了之。
“你知道的倒多,有件事我不明白。”
“什麼事?”
“我很奇怪,你這人變得真快,前幾日還彬彬有禮的稱我公子來著,一副文弱書生的派頭,今日怎麼這麼快就直接你你你了。”
他嘆一聲,英挺的眉斂起,道,“其實我很不耐這些繁文縟節,能不用就不用,我覺得對你不必多此一舉,你這個人我算看出來了。”
“怎麼?”
“和我一般無二,你也不樂意被那些繁文教條束縛吧?你這幾日居然逃課,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讓夫子不追究你的,我只能說你很好,你這人和書院裡的旁人有點不同。對了,我差點忘了正事。”
“嗯?”他一大早跑來除了逛下我的屋子還有事?有一點我很奇怪,他怎麼知道我住這,他前幾日不是早早走了嗎?還是向別人打探的?最近幾日書院剛進來的新生沒幾個,住的也都是偏西的院落,唯我使了點銀子讓人給我換了朝南的,他怎麼找來的?怎麼會想起來找我,還有傘的事,他也沒像我要,否則我絕對可以懷疑他是來討傘的,這些都排除掉我就想不通此人的目的了。
走神間,我盯著他的下巴看,這人的下頷很尖,臉型也尖尖的有點現代常說的瓜子臉那種味道,他的鼻樑很挺,輪廓很清晰明朗,眉目舒展開來,帶著某種不容錯認的英氣。他的嘴巴張張合合,對了,他說什麼了,我顧著發呆沒聽著,我的神思早飛到爪哇國去了,下意識點頭。“嗯嗯!你接著說。”
他皺皺眉,忽然抬起手指敲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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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他是馬文才?! 。。。
他皺皺眉,忽然抬起手指敲我的頭。
“哎呦!”我忙蹲□做出無限痛苦狀。他放下手,疑惑道,“怎麼?你的風溼又發作了?”
我順勢點點頭,他到為我找好了藉口,我當然順著臺階就下,捂住膝蓋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這招我是輕車熟路,做起來再熟練不過。他接下來的舉動卻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了,他他他……他直接推我坐在椅上便要掀起我的褲腳細細檢視,我大吃一驚,連連阻止,“哎哎!不礙事的,只是近來天氣溼冷,溼氣入骨有些痠痛罷了,浸在熱水中泡上幾下就沒事了,你不用……不用這樣的。哎!”
他卻不以為然,便要繼續剛才的動作,“有病就要好好治,像你這樣算怎麼回事?手,”他挑挑眉,吐出兩個字,“鬆開。”
我沒動,他掃了我一眼,我有些訕訕,方才他直接掀我褲腳的時候我情急之下直接抓住了他的手,現在的狀況是,我,握住了他的手腕。咦!他的手腕還挺纖細的,白白的,骨肉均勻的,這肉色,晃得我有點眼花。他甩了下,沒甩開,我抓的死死地,皮笑肉不笑道,“不用勞煩閣下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地很,該怎麼做,我心裡自有分曉。”
他使了勁力,一把抽出手,哼了一聲,“不識好歹!”
我動了動唇,想說些什麼,還是作罷。
沉默,窗外風雨交加,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