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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員止血,一邊取出長針,在傷員的胸脯上按了兩下,用針頭在胸腔上一紮,捻兩捻,弄開一個小洞。登時,有氣體從洞口冒出,嗤嗤作響,還吐著血泡泡。
湯姆軍士告訴我,這孩子肺部受了傷,呼吸中空氣漏進了胸腔,引起氣胸,很快就會死亡,所以採取非常規方法;馬上用針刺;給他放出胸腔內的氣。
我這邊已經給傷口止住了血,而傷員胸內的氣體排放後,居然有了輕微的呼吸。
經過一個多種頭的搶救,孩子的命保住了。
兩人親人看見孩子能夠呼吸,保住了命,十分感激。
接下去的一天是開放日;醫務軍士為當地百姓公開接診,開展志願者活動,當地群眾扶了病人抬了傷員,先進入阿富汗政府軍的基地透過安全檢查,再送到我們基地裡。
湯姆軍士既看內科又治外傷,忙得不亦樂乎。粗略估算,這一天來就診的有二十多人。
傍晚時分,正準備結束這一天的醫療服務,一輛小車駛到門口,司機透過翻譯告訴湯姆軍士,剛才路上出了一起嚴重車禍,造成人員傷亡,現在他將傷員送來搶救。
湯姆軍士指揮人們將斜靠在副駕駛座上的傷員抬下車。這時,後廂門也開啟了,一個半大不小的少年鑽出車外來幫忙,據說傷員是他的父親。
將傷員抬進醫療室時,湯姆軍士一眼瞥見車的後排座上還躺著一個人,一動也不動,由於座上還堆放了一隻高高的箱子;那少年剛才就坐在那人身上。湯姆軍士問:“那個人怎麼啦?”
司機和少年不約而同地答道:“他死了。”
幾步之遙的傷員有氣無力,哭嚥著說:“我兄弟撞死了,兒子也死了……”
湯姆軍士上半身探入車內,只看了一眼,摸了兩下,就招呼人將這個被認為死了的人也都抬進去,開始搶救。
當地翻譯是個精明的小夥子,大概從傷員的話中聽出什麼,問司機和少年:“還有什麼人沒有?”
少年回答說:“還有我哥哥,也死了,放在車後的行李廂裡。”
年輕翻譯把這話譯過來,湯姆軍士立即大踏步走到小車後,開啟後蓋。只見裡邊蜷縮著一人,傷口的血已凝結了,額邊又有新的刮擦傷痕,淡淡血絲滲出。死去的人還能流血嗎?湯姆軍士立即斷定他也沒死,只是深度休克,當即令人抬進去。
一番搶救,天黑後,兩個“死”了的人都有了氣息。還沒有離去的那幾個群眾驚訝萬分,都說軍士能起死回生,他們的親人更是驚喜得不得了。而兩天後,有人捎話來表示感謝,說那兩個人居然能下床走動了。
換防計程車兵聽到動靜走出了帳篷,
我們揮手致意,互祝好運,但心情卻不一樣
幾天以後,我們在阿富汗的戰鬥任務結束,連隊分批返回坎大哈。
天下著雨,我們護送一輛裝得滿滿的大卡車上了高速路,向東駛去。
第十六章 再見,阿富汗!(2)
為防觸雷,有一段路我們是沿著淺水流淌的河床而前進的,不料加利的車卻開到了爛泥上,整輛戰車陷進去,泥漿埋住了半個車門,渾濁的水直往車裡灌。
炮塔上的查理斯急忙爬出車外,拉開護板,移開機槍的槍把,幫助加利和另一名乘員從炮塔口爬出來。
除留下三輛戰車就地警戒外,連長帶著我們繼續前進。
到達坎大哈後,我和莫布里上了救援直升機,往回飛去。
直升機的後艙門洞開,風呼呼呼地颳著,我倆緊緊地將身體靠在艙壁上。一會兒後,來到陷入泥漿的悍馬車的上空,直升機不再前進,螺旋槳轉動著,機身微微抖動著,我和莫布里放下軟梯,手腳麻俐地爬到悍馬車上。
車體上不好站穩身子,車周圍的淤泥又不能落腳,從直升機上垂下來的吊索不輕,而且不斷晃動著,不聽使喚。我們足足擺弄了近一個鐘頭,搞得兩人滿身泥水,終手鉤住車體,然後爬回機艙裡。
直升機加大了馬力,將悍馬車吊出,轟隆隆地飛走了。
到達坎大哈原國際機場的軍營裡以後;我們對要運回美國的車輛輜重拆裝清洗;清洗得一塵不染;因為海關不允許沾帶了土壤的物件入境。單這項工作就得花一兩週時間;此外還要辦理交接手續;預計3月底動身返回夏威夷,完成我們在阿富汗駐期一年的任務。
想到不久以後就可以回到風景秀麗、安靜平和的夏威夷,大家心裡都非常高興;幹起活兒也特別利索,彷彿越快做好了事,就能越早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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