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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這五日全憑運氣,不過,如今流民處處,官府只顧著盤剝,哪裡又有閒功夫管我這等小女子?”
玄觀哧哧而笑,手上用力,揉捏著楊么的左手手指,低聲道:“我原當你是個醒事的,怎的說這種糊塗話?論做佛女的資質,劉雲珠不及你一半,卻累及家破母喪,你可知我為什麼這麼快找到你們?”
“你不是看了徐大哥留下的暗號麼?”楊么一怒,右手毫不客氣向玄觀手背抓下,眼看她的指甲就要在玄觀手背上留在幾道血痕,卻被玄觀輕易閃開,另一手卻貼到了楊么的纖腰上,慢慢摩娑道:“你最好是安分點聽我說話,否則我手上用力不當,扯破你的衣服,可是太唐突佳人了。”
楊么冷笑一聲,一腳撩陰腿向玄觀狠狠踢去,曬道:“你愛扯就扯。”
玄觀頓時撒手跳到一邊,苦笑道:“你還真是軟硬不吃!我一時倒忘了你是嶽三弟養出來的怪胎!”說罷又收了臉色,若無其事接著道:“我哪裡有閒功夫滿大街的看暗號,只怕白蓮教裡看到暗號的下級弟子如今還未把這事報上。哼哼,你可知你方入潭州城,便有我太一教的暗樁將你報了上來?”
楊么一愣,還未來得及問話,玄觀見徐劉幾人換裝完畢,打一個唿哨,引來一匹高頭駿馬,將楊么抱上馬後,向徐、劉等人道:“委屈幾位大哥扮作我借來的侍衛,舉起火把,跟在我身後便是。”說罷翻身上馬,解了披風將楊么裹住,催馬出巷,不一會兒便上了大街。
一路上不時有本地差役過來查問,在火光中見了玄觀的面目,都諂媚著請安放行。
巡查的兵卒,卻是與徐劉等人身上一般的服飾,領頭的新附軍百戶催馬上前,看著僅露出面目的楊么與玄觀調笑了半晌,掉轉馬頭而去,臨去前還教訓徐劉等人道:“好好跟著道長辦事,出了差子,丟了新附軍的臉,公子爺必定饒不了你們!”
一臉殺氣,仗火持刀的喇嘛們卻不時跑到玄觀馬前,垂頭喪氣報告著最新的搜查結果,不免被玄觀虎著臉重重訓了一通,待他們戰戰兢兢時又喚過領隊的,讓他們明日去城外歡喜堂裡樂和樂和,如此做作了一番,玄觀在喇嘛們的喜出望外中領著徐劉等人慢慢悠悠向北城而去。
楊么雖是極不願和玄觀如此親近,卻也不敢在身陷重圍中亂來,只是悄聲問道:“我逃跑時,你就要太一教的人到處找我了?”
玄觀低下頭,貼著楊么的耳朵道:“沒有,只是我早在半年前就下令,要他們留意可選入歡喜堂調教的女子。”
楊么感覺到玄觀溫熱的呼吸噴到耳朵,驀然想起黑夜裡楊嶽落在她耳朵上那個灼熱的吻,心中一陣抽痛,一把推在玄觀胸口怒道:“你離我遠點!劉大哥不是說你採選佛女時從不找良家女子的麼?我可不是什麼豔妓、戲子,也不是驅口!”
玄觀任由楊么動作,在馬上紋絲不動道:“你看看你這一身衣裙,樣式是鄉下女子的短衣半長裙,料子卻是城裡殷實之家方穿用松江綿布,最打眼的就是這顏色,絳色布便是這潭州城裡富家女子也不是人人都有,你這般模樣,哪裡又像是個良家女子?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對勁!”
楊么怒道:“這裙子我在路上也穿了兩回,你怎的從未與我說過?”
玄觀柔聲道:“我是你的表哥,你若是喜歡如此穿著,我哪裡會攔著,有我在身邊,又有什麼人會懷疑你?”
楊么哼了一聲,冷笑道:“表哥說的是,與你在一起的女子哪裡又有一個正經的?”
玄觀還未說話,正到了城門口,兩個坐在城門口,被門卒們圍著奉承成年道士頓時揮開眾人,迎了上來,恭敬行禮道:“恭喜師叔擒得佛女。”轉身叱喝門卒開啟城門,上馬跟在玄觀身邊一起向北郊奔去。
“師叔,那禿昆已死,採選佛女的差事必定又落到師兄身上,若是這名佛女當用,您在拉章大和尚前更加得臉了。”這兩個道士顯是玄觀親信,方出了城門不遠,左側面白微須的三十許的道士便笑道。
“黃石師兄說得是,師叔,那番僧當真無用,採選佛女的差事您辦了三年,都未出過差子,怎的他剛剛搶了去,便丟了性命。”右側的瘦削道士也笑道。
玄觀哼了一聲,面上露出肅冷之色,全無一點平常遊戲人間之態,沉聲道:“你們知道什麼?我有事要辦,黃石、黃松,你們且在這裡等著。”
黃松、黃石連忙點頭,在一處樹林邊停下,看著玄觀領著徐、劉幾人向北方湘江渡口而去。
到了渡口,卻有新附軍守渡官遠遠迎上了來,聽了玄觀吩咐急急備了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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