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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毀,一句厭倦了就將他棄若蔽履。
“你若想殺我,記得連知道你底細的藍御雪和紫若水一起給殺了,不然哪天真的軍隊衝上碧落宮為皇上報仇呢。”伸手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品位著,我賭的就是他不會真的殺我,說不出原因,就是一種直覺,更何況,他對那兩個一年多照顧他的人,是有感激和惺惺相惜之情的。就算他真的出手,我這不是還有影嘛,真當我傻的啊。
“當然,你也可以留在這裡,什麼時候看我不順眼,什麼時候殺我好了。”我知道不該說這句話,已經做了決定,又偏偏給了他一個臺階,也許在內心的深處,依然對他有著期待,即使兩個人之間從來沒有過一句好話,也還是希望他能夠對這個奪去他清白的女子有點點絲毫的眷戀,只是,似乎有點奢望,他一介江湖男子,又如何會把這個放在心上,高傲如他,又怎麼會願意被囚禁在這深宮內院,他嚮往的是那仗劍江湖,快意恩仇的瀟灑,外面那廣闊的天空才是屬於他的。
“既然給我解藥,丟給我就好,為什麼要……”
知道他想問什麼,怪我一時衝動,想嚐嚐他的味道,給自己一個留念,但是總不能就這麼告訴他吧。
“逗你玩咯,何況,靈蕭的味道還真是甜美。”故意伸舌頭舔了舔嘴角,他已不會再是我的梅伺君,還是叫他碧靈蕭吧。
眯起的鳳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似乎想深深的看透我:“皇上不是說對碧靈蕭已經厭倦了嗎?”
糟糕,被抓住話柄了,放下酒杯,跳下椅子,站在他面前,笑的有些無賴:“是啊,任誰在床上對著塊木頭都會厭倦,你技術太差。”我就不信氣不死你。
柔黃的燈光下,兩個身影面對面的站立著,兩雙大眼互瞪著,空氣中刀光劍影,溫度降到了冰點。
……
突然發現和一個比自己有身高優勢的人比賽互瞪真的是一件很吃虧的事,至少脖子容易扭傷,還是放棄算了。
頹然的放下插在腰間的手,低聲道:“我們真的要這麼鬥下去嗎?也許這可能是我們相處的最後一晚,大家和平共處吧,如果在某天無人的夜晚,想起彼此時,也會有發至內心的微笑。”
身上無形的壓力立即解除,轉回到桌前,斟了兩杯酒,遞了一杯過去:“敬你一杯酒,為朕的醒悟,為你的解脫。”
無聲的飲盡杯中酒,目光卻始終沒有從我身上移開,似乎總想尋找出什麼,我是不是該為自己慶幸呢?司徒青顏將他囚禁在身邊一年多,只怕還沒有我一個晚上得到的關注多。
任由他看著,很沒形象的翹起了二郎腿,拿起金筷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玉杯,輕聲哼著不知名的歌曲。
“其實皇上很有才情,雖然這些歌曲調有些怪異,但是很好聽。”發呆的人終於啞著聲音開口了。
眉毛一挑,我漫不經心道:“這些?一直以為靈蕭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沒想到這個偌大的後宮裡有點什麼風吹草動還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有些狼狽的別開臉:“上次見到菊伺君,老是在輕聲唱著一首歌,一臉的甜蜜幸福,後來才知道那歌是皇上為其所做,無怪乎他那麼感動。”
“他們是朕的伺君,為他們做首歌有什麼稀奇的?”繼續哼我歌。
“那蘭伺君也有麼?”這話什麼意思?
“沒有,他還不曾被召幸不是麼?”也許在我心裡,白瑚月和藍御雪,紫若水是有不同的,只是我自己還沒有心思去細想,也不願意去想。
“可是聽說皇上親自為他上妝,豔驚後宮呢。”碧靈蕭不依不饒的繼續說道。
抬起臉,看著他俊麗的容顏,失笑道:“怎麼,靈蕭在追討曾經屬於你的權利嗎?”
一絲紅暈染上臉龐,急急爭辯道:“我沒有,只是想皇上善待竹,菊二君,尤其是菊伺君,身子不好,心思又單純,每天只知道傻傻的苦等皇上,希望皇上能憐其痴心,常去看看。”
一直很奇怪,總覺得碧靈蕭對紫若水有些超乎尋常的關心,對其他人總是冷冰冰的他,偏偏和不愛說話的紫若水能看對眼?他們是怎麼溝通的?眼神嗎?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場景,紫若水和碧靈蕭兩個人深情對望,一個欲言又止,一個欲迎還拒,空氣中一陣陣的電流閃過,我狂暈。
“若水象靈蕭身邊最珍愛的誰?”我很肯定這兩個人性取向的正常,那麼剩下來的只有這個原因了。
“琴兒,他很象琴兒!”眼神已經漸漸迷離,心思回到了屬於他自己的回憶中。
“你的妹妹碧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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