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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搞不懂她在發什麼脾氣,再度把被單扔在地上,很不溫柔地將她拉進懷裡。
“很痛耶!”撞進他的懷裡,被他很粗魯的死抱著不放,她的心情一點也沒有好轉。
為什麼她無法相信他的話呢?是不是因為書畫展快到了,你又開始緊張了呢?”想了半天,只有這件事可能引起她的內分泌失調了。
“也許吧!”她無奈地嘆息,她實在問不出口,她無法開口問那女人是誰,好怕問了,夢就真的醒了。
“天儔畫廊擁有最頂尖的展覽會場,既然他們主動提出邀約,就表示你夠格,不必擔心了。”
“嗯!”她一點也不擔心,這一年來看了許多畫展,她才瞭解自己在書畫上的能力有多強,對此她早就不擔心了。
“你呀!你這心不在焉的毛病倒是讓人很擔心,居然會切到手,你嘛小心點,你可知道你這雙手現在有多值錢?”他說笑道。
“你希望我很能幹嗎?”她苦澀地問道。
如今的她杯弓蛇影,什麼都能聯想到莊子憶,他希望她成為有名畫家,是希望她能像莊子憶一樣能幹嗎?
“我希望你快樂。”
她再次無聲地嘆息,無論如何他是真的對她很好,她該怎麼辦呢?
“還緊張嗎?”頂高她的下巴,粗心的他仍沒察覺她的欲言又止和內心的苦腦。
“不了!”她只是有些傷心。
“那我要吻你了喲!”捧住她的臉蛋,他寵溺地笑著,而後緩緩地貼上她。
在他的氣息間,她有了決定,她是馮瑜格,絕對不會變成莊子憶,若他真的愛莊子憶,那麼她將無法留在他的身邊了,所以她必須變強變獨立,若離開他,在這個世界她只能靠自己了。
“喂!你很不給面子喔!”
“嗯?”
“我的吻功可是有口皆碑,和我接吻你居然還能發呆,你腦袋裡的雜念有這麼精采嗎?”他終於起了疑惑,難道她在煩的不是畫展的事?
“你的吻功是很棒,但我發呆的本事可是跟了我二十年,你說誰厲害呀?”她刻意露出甜甜的笑容。
“要比比看嗎?我會讓你徹底忘了發呆兩個字怎麼寫!”
熱情擁抱激情相吻的兩個人,問號卻夾雜在兩人之間,彼此都想問到底怎麼了?
“你準備得怎麼樣了呢?”王惇惠難得有空特地過來看她。
“差不多了,除了兩幅是近期畫的,其他的都是之前的作品。”她猶豫著該不該問王惇惠,她抱著抱枕將頭枕在上面。
“決定要告訴伯父他們了嗎?”王惇惠坐到地板上將腳伸直動了動。
她也是因為瞧見她的畫作才相信她和子憶交換的事實,莊子憶的書法除了“慘不忍睹”已經找不到其他形容詞了。
“暫時不會說,雖然和他們透過多次電話,但我實在無法在剛見面時就把這個噩耗跟他們說,也許永遠不說比較好。”她不希望他們傷心難過,所以除非他們懷疑,她不會主動提及的。
莊家父母就要回來了,他們對她的好,讓她好感動好心虛,她居然在吃他們女兒的醋,這事讓她好苦惱。
“你究竟怎麼了?”
“我……”她心想還是問了吧!惇惠是她在這裡唯一深交的女性朋友,不問她還能問誰呢?
“難怪方沛成那小子受不了你發呆失神,總覺得你突然離他離得好遠好遠,他一定很怕你突然不見。”王惇惠推了她的腿一把。
“惇惠,你老實告訴我,在你的感覺裡,方公子和莊子憶究竟是什麼關係?”她也滑到地板上和她坐在一起。她什麼稱謂都改了,唯獨這聲“方公子”從沒變過,這似乎成了他們之間的匿稱了。
突然不見嗎?如果他愛的人是莊子憶,也許她該想個辦法換回來吧!她不想永遠當替身,那就把本尊還給他好了。
“你在懷疑什麼?”
“我想他也許……一直都喜歡莊子憶,只是他沒察覺而已。”指尖磨著桌面,她無意識地劃著。
“怎麼可能?”
“是嗎?你覺得不可能嗎?”
“所以你在吃子憶的醋?”王惇惠瞭然地問道。
“我在害怕,怕真相,也怕嫉妒她的自己,更怕他只是把我當成替代品。”
“他們的關係是宇宙第一糟,你不提我倒沒想過,一般來說,討厭一個人沒什麼,但要討厭到他們那種程度,卻少之又少,除非有什麼深仇大恨,很難變成那樣的,可每次問理由他們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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