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復爭奪,每個高地前面都橫七豎八的躺滿敵人的屍體。
在馬良山阻擊戰中,我炮兵發揮了強大的威力,戰鬥開始他們就緊密配合步兵準確大量的殺傷敵人,當敵人以兩個營的兵力,在20多架飛機和4輛坦克的配合下,向我高地發起進攻,妄圖迂迴到馬良山後側。另在高地西側的金尺洞,集中了一個營的兵力策應其正面進攻,我炮兵部隊用猛烈的炮火首先打亂了金尺洞的敵人,接著又配合步兵連打跨了連續13次進攻的敵人,最後一次炮擊最為猛烈,一排炮彈接著一排炮彈,從山腰上直平鋪到山腳下,起初還能聽出炮彈的出膛聲、爆炸聲,到後來,只能聽到山嶽震動的轟鳴聲。向山上蠕動的敵人亂做一團,爭相逃命。僥倖逃脫的少數敵人,剛跑到公路上,又遭到我炮火轟擊,只得趕緊往回跑。躲藏在高地下面的一處樹林裡,炮彈又像暴雨一樣落進了樹林。一個炸斷了左腿的英皇家蘇格蘭邊防團上尉,被我軍俘虜後,十分疑惑的打聽“你們的炮兵長著什麼樣的眼睛?”不止一次的讚歎“厲害,真沒想到志願軍的炮火這樣厲害。”美聯社記者向國內發出的一則新聞談起“馬良山阻擊戰是聯軍西線上的“傷心嶺”。”
到10月末,敵人的進攻被迫停止,他們所謂的“秋季攻勢”被我軍全部粉碎了。敵人發動的一個多月的“秋季攻勢”在我西線佔領了我陣地3—4公里,在東線佔領了我陣地6—9公里。難怪美參謀長聯絡會議主席布萊德雷在給美國總統杜魯門的報告中描述“用這種戰法,李奇微將軍至少要用20年的時間才能到達鴨綠江邊。”
十二、楊得志司令和李志民政委視察六十五軍
在朝鮮戰場上,從麥克阿瑟、李奇微、克拉克、範佛里特到後來的泰勒,都是十分迷信於炸彈的。無論從天上還是在地面,總是把成噸的鋼鐵倒往我軍的陣地上,往朝鮮的土地上傾瀉。我兵團作戰科作過一次小小的試驗,在老禿上的陣地上,隨意劃一尺見方的地方,就檢出大小炮彈皮287塊。作戰科作過一個統計,十九兵團進入陣地防禦期間,敵僅投拋在我陣地上的炸彈就達萬多發,這些炸彈要用萬多輛汽車或4400多接火車皮才能裝下。說把我們的陣地翻三次,寸草皆無,那不是誇張。戰士們走在陣地上,鬆軟的焦土,有時陷到腳脖、陷到小腿。那時我們的陣地最好認,哪座山頭,哪塊高地光禿禿的,那裡就準是我們的陣地。在這種情況下,要儲存自己,守住陣地,還要消滅敵人,是很不容易的。在這個過程中,我軍在剛剛從五次戰役轉向機動防禦時,由於經驗不足,在作防禦戰中是吃過虧的。
在敵人秋季攻勢之前,我六十五軍在開城以南東西9華里,吉水裡地區佈防,保衛開城。他們的任務很艱鉅,在五次戰役中,六十五軍曾沒有完成阻擊敵人的任務,這種被動挨打的局面需要解決。雖然在開城他們提出堅決守住開城地區的每一寸土地,但部隊進入陣地後,又遭到了敵人連續不斷的猛烈炮擊。由於沒有很好的汲取機動防禦的經驗教訓,在加上應急的措施沒有跟上,陣地雖然沒有丟失,但在兩天內損失近兩個營的兵力。軍家之忌莫過於“被動”二字,六十五軍當時面臨的正是這個問題。
我跟隨楊得志司令員和李志民政委去六十五軍正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傍晚,我們趕到軍指揮所,指揮所設在半山腰的一個隱蔽洞裡,用樹板搭起的桌案上點著幾隻蠟燭,軍長肖應棠、政委王道邦、政治部主任陳宜貴都在,肖應棠軍長當即對首長說“這兩天仗打的不好,部隊損失很大。”“你們軍的情況我們知道,現在就是為了解決被動問題而來的,你們正在開會研究如何改變這個被動局面,這很好嗎,”楊司令接著說“你們六十五軍的主要任務是保衛開城,這一點從上到下都不能動搖,但不能把保衛理解成死守。進攻與防禦中的運動戰,是我們多年來行之有效的經驗,也是毛澤東軍事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朝鮮戰爭,從作戰地點到作戰物件同國內相比都不同,但正是這個不同,給我們提供了豐富以往經驗的機會,對指揮員來說,打一仗進一步,首先應該表現在戰略思想和戰術運用上。所以,我還是主張在運動中防禦,在防禦中運動,以運動改變被動局面。其實這是我們的老戰法,你打我讓你打不著,我想打你就把你打死。現在的問題是,先想辦法不讓敵人打著,在解決把敵人打死的問題。這方面我希望你們多想想,多談談”。哪天晚上,楊司令和李政委與軍領導談得很晚,考慮到部隊戰士們前兩天在陣地上打的很苦,損失很大,楊司令與李政委以兩個人的名義,透過電話向前沿指揮的同志講了一次話,李政委說:“楊司令和我來看望大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