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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說鄰人偷了雞蛋的小事罷了。
“告何玉姑!告這下三濫的惡婆娘、告這絕子絕孫的壞東西……”
見他無停歇之意,柯四宇出聲喊止,“這何玉姑與你是什麼關係?”
“這惡女人和我毫無關係!”說完氣話,週三郎總算恢復了理智,訥訥道: “大人,對不起!小的說謊,那何玉姑是我結離五十載的髮妻。”
“是你妻子?!”柯四宇不解, “少年夫妻老來伴,你為何要告她?”
“伴個屁!”提起傷心事,週三郎滿肚子火,“夫妻一路走來,那婆娘幫我生了三個兒於,還拉拔了十幾個孫子,對我一直都還算不錯,可不知近日得了什麼失心瘋,竟將我存了幾十年的棺材本拿去賭光輸盡,嗚……”
火冒三丈的他哭得像個三歲幼子,雖然有些可笑,卻還是讓人心生憐憫。
“所以我要告她!一定要告!”他目中噴火。
“周老伯!”雲行止出聲, “周大娘侵吞錢財,你是可以告她,告到她家破人亡,告到她貧苦無依,告到她老死獄中,告到她悔不當初,但在下不認為將她推入如此境地,對你能有什麼好處。”
週三郎傻杵在原地半天,終於願意承認眼前這一臉刺髯的男人所言屬實,告不能告,恨不能恨,沒法子,他開始衰裒嚎啕大哭。
“而告不了周大娘,卻可以告那賭坊!”轉過頭,雲行止向柯四宇探詢,“柯師爺,咱們餘杭縣共有幾間賭坊,可有掛牌管理?”
“不是!不是呀!大人,我家老婆子不是輸在睹坊裡。”週三郎趕忙搖頭又描手,“什麼牌九、骰子都不會,她是把錢輸在鬥雞上啦!”
“鬥雞?!”雲行止、柯四宇及孫志堯異口同聲驚訝叫出。
“咱們餘杭縣什麼時候興起鬥雞這玩意兒的!”柯四宇搔搔頭,縣裡民風純樸,僅有的幾間賭坊幾乎都做外來客的生意,曾幾何時竟有人想出這樣的花樣?
“不過幾天而已吧!”週三郎回想著, “那日我家婆娘興致勃勃的跟我說,市集裡散佈訊息,有一家養雞插每日都將舉辦七場鬥雞大賽,歡迎鄉親蒞臨指教。
“雞場老闆還自外地引來了些罕見的雞種,什麼暹邏雞、來亨雞、蘆花溪……一堆名目,前幾天到插參觀與賽者,都可免費享用一碗雞湯及兩隻凍雞爪。”
“聽起來……”雲行止忍不住想笑,“這老闆還蠻會做生意的!”
“這鬥雞究竟是賭些什麼?”孫志堯還是聽不太懂。
週三郎解釋,“每場鬥雞賽,莊家會先選定兩隻精力旺盛的公雞下場參賽,井在它們腳上綁著利刃,下注者經由雞隻外貌、啼聲及戰鬥力判斷哪隻雞會贏而下住,最後視兩雞相鬥結果裁定輸贏,賭注大小並無限制,端看買家意願。”
他嘆口氣,“我家那婆娘從來不曾對某件事物沉迷至此,但自鬥雞場開賽以來,—日七場她從沒缺席過,手氣愈不佳愈想翻本,菜錢輸光後竟連我的棺材本也不放過……嗚……”
“鬥來鬥去,除了莊家,誰都可能會是輸家!”雲行上望向柯四字, “柯師爺,咱們大唐律法可有明訂不可舉辦鬥雞這種賭局?”
“那倒沒有。”他搖播頭,“若想以此名目捉拿莊家似乎於法無據。”
“律法沒說不準,可也沒說準呀,!”雲行止轉向週三郎,“周老伯,你說的雞場在哪裡,在下想去瞧瞧,或許能瞧出個端倪,為你討點兒公道回來。”
“鬥雞場在縣北細柳巷裡。”見縣衙的人願意搭理,週三部破涕為笑,“叫‘脫線戰鬥雞場’!”
第二章
“大小姐……”在脫線戰鬥雞場內,一名小丫環輕輕靠近寧寧用。
“寧採!準備等一下收下注的銀子!寧筠,發注單!小盧,帶阿飛下場,它左鈕受重傷,看樣子是沒得救了,送去‘香香雞肉鋪’,告訴老闆娘,雞是活的,不許她用死雞的價錢算賬!”
“大小姐……”見她沒回應,她又喊了一聲。
“沒空!沒空!都別來煩我,若是新客,叫二寶教人家下注的規矩,若是老客,先查查前賬清了沒有,若是看熱鬧的,場邊茶水費一人收五兩銀子,觀眾太過熱烈,昨兒剛調的價錢。”
“大小姐……”
“都說了沒空,你是聽不見嗎?”寧寧沒好氣的大聲斥喝身旁的小丫。
小小的身子竟有如此驚人的爆發力,一時間,原奉鬧哄哄的鬥雞場靜默下來,但這樣的安靜非常短暫,不多時又被嘈雜的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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