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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雲要待轉身去相助喚晴,但那鄧烈虹忽然抽身退出幾步,大槍放長擊遠,直向笑雲下盤刺來。那黑衣人的刀法自成一路,錯落如繁星暴雨,加上陳莽蕩剛猛之極的鋼鞭,這三人出手居然有剛有柔,相得益彰,笑雲急切間就是衝不出來。
曾淳驚叫一聲:“喚晴,不必管我,他們奈何我不得!”喚晴卻道:“你躺著別動!”銀牙一咬,曉紅刀如星河乍瀉,青光閃動之間,居然將那兩個漢子長刀上的疾攻盡數蕩了開去。曾淳有些奇怪,這兩個漢子刀法之猛惡狠辣,連自己都心生寒意,但喚晴怎地就能硬撐住了半步不退?他此時腰下要穴被點,全身只有雙手還能動彈,但偏偏寶劍適才又被陳莽蕩奪去了。愛痛交加之下,曾淳忽然放聲大呼:“何堂主,沈先生,我們在這裡!”他要穴被點,這一聲喊雖然聲音不大,卻也嚇得陳莽蕩幾人心驚肉跳。笑雲大喜,立時揚聲大喊:“師父,弟子在這裡呀,陳莽蕩要逃啦!頑石和尚,陸公子,你們在哪裡?”他內力悠長,鼓氣喝出,更是讓陳莽蕩心驚膽戰。
立時就有兩道嘯聲分自東西響起,正是頑石和尚和陸亮的聲音。過不多時,只聽一聲長嘯自後遠遠飄來,正是沈煉石的嘯聲。雖然這嘯聲尚遠,但人的名樹的影,陳莽蕩等人膽氣立挫,拼鬥之間便已紛紛遊目四顧,找尋退路。笑雲精神一振,每劈出一刀,便喊一聲“師父來了”,說來也是可笑,這“喊叫大法”倒甚是管用,立時就佔住了六成攻勢。
猛然間又是一道嘯聲響起:“笑雲,老夫到了!”這聲音較之適才可是近了許多。陳莽蕩面色大變,一步跳出,翻身便躍上了馬去。鄧烈虹見他退了,心下慌張,轉身也待要逃,笑雲這時壓力一輕,一招摧山勢,連環兩刀劈出,一刀砍中那黑衣漢子的左臂,另一刀卻狠狠砍在了鄧烈虹腿上。那漢子中刀之後卻荷荷大吼,猛地疾撲過來,一把將笑雲攔腰抱住,吼道:“鄧先生,你快走!”鄧烈虹一扭頭間,遙遙地已經瞧見了沈煉石的影子,不由魂飛魄散,拖著一條傷腿便向一匹馬奔去。
這時陳莽蕩卻怪笑一聲:“狗日的曾淳,父債子還,今日咱們作一了斷!”猛然將手一揚,一隻黃橙橙的盒子便擎在了手中。喚晴識得那是餘獨冰遺下的霹靂化血雷,登時芳心大顫,想也不想地便橫身撲在了曾淳上。
與此同時,只聞砰然一聲巨響,眾人只覺眼前紅光驟閃,更有無數絲絲怪響,伴著隨聲炸開的硝煙一起拍在了喚晴身上。陳莽蕩叫聲可惜,縱馬便逃。
“喚晴——”玉盈秀和任笑雲一起嘶聲大喊。笑雲更覺肝膽寸斷,揚手一刀,將抱著他的漢子砍作兩片,一回頭間,卻瞧見鄧烈虹剛剛爬上馬去。他大喝一聲,拾起那漢子的馬刀疾揮而出,正射在那馬屁股上。那馬吃痛,人立而起,鄧烈虹還未曾坐穩便給摔下馬來。正待掙扎起身,卻給玉盈秀趕上一劍刺中了手腕,那槍登時摔落在地。
“喚晴!”沈煉石這時已經如飛奔到,眼見喚晴背後鮮血淋漓,不由睚眥欲裂,旋風一轉,斷水刀劃出一道電光直向那幾個漢子捲了過去。一個黑衣漢子躲閃不及,只得揚刀抵擋,但沈煉石怒發如狂之下,這一招“摧山勢”勁氣十足,刀光閃處,這漢子鋼刀立折。這一刀厲若五丁開山,那漢子慘叫半聲,便給這一刀斬斷頭顱,這刀卻毫不停頓,行雲流水一般撞到了第二個漢子的胸前。刀氣到處,那人哼也未哼,胸前肋骨便碎成數段。
便在此時,身後刀聲颯然,又一人已經撲到,沈煉石霍然回身,向那人大喝一聲。這人本是配合同伴自後夾擊沈煉石,但自己的刀才揚起,兩個同伴便已於瞬間斃命,沈煉石這神威凜凜的回身一喝更如晴空打個霹靂,他一驚之下登時呆若木雞。沈煉石聲出掌到,一掌將他打得衰草一般倒飛出去。沈煉石餘怒未消,狂風一般轉到了鄧烈虹身前,鄧烈虹見他勢若瘋魔,舉手投足之間連斃三人,急將雙手高舉,叫道:“投降投降,小弟投降!沈先生刀下留人!”
這時曾淳才從一片四散的硝煙中驚醒過來,卻一眼看到倒在身旁的喚晴,霎時間便如掉入一個無底的深洞之中,渾身一片冰冷。“晴兒,”他愣了一愣,才撕心裂腹地哭喊起來,雙掌撐地掙扎過去,一把抱起來,卻覺喚晴的身子軟軟的沒有一點氣力。
“淳哥,”喚晴這時睜開眼來,純淨的臉上已沒有一點血色,她的聲音也微弱了許多,“你沒事麼?”曾淳覺出雙手一片潮溼,才瞧見喚晴腰上插著四五根尺餘長的鋼針。他的渾身一片冰冷,一顆心更是向那無底的洞裡一直墜下去。剎那間他淚如雨下,泣不成聲,只是喃喃道:“晴兒,晴兒……”
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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