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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借我馬匹一用。”
“小事一樁,有何不可,”那漢子哈哈一笑,便即翻身下馬,“請姑娘上馬!” 玉盈秀眼見人家如此客氣,倒不好意思出手奪人家坐騎了。那紅衣女子卻叫了起來:“不成!荒山野徑的,哪裡有什麼良家女子在此行走?我瞧這女子來路不明,這馬借不得。”這一喝,那漢子登時愣住。隨行的十幾個漢子似是早知道這二人的脾氣,見這漢子一臉的不尷不尬,全呵呵地輕笑起來。
這一笑,那漢子的臉便掛不住了,猛咳一聲:“柳姐,你也在此行走,難道也不是良家女子麼?”那女子一張臉氣得通紅,怒道:“老孃自然不是良家女子,又怎樣啦?”玉盈秀忍俊不禁,嗤的一聲笑出聲來。那女子性情本來暴躁,這一笑無異火上澆油,忽然反手一鞭,便向玉盈秀臉上劈下,喝道:“你是哪裡人氏,從實招來!”
玉盈秀見她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心下微惱:“這漢子客客氣氣的,我不便奪他馬匹,這婆娘好生囂張,說什麼也要煞一煞你的威風。”眼見鞭到,猛然將嬌軀風擺荷葉般的一轉,讓過鞭梢,抬手便抓住鞭杆,借勢一拉,喝道:“下來!”紅衣女子收手不及,身子已經被她扯得歪了過來。好歹她一身武功著實不差,危急之中,自馬上一個“巧翻雲”,瀟灑利落地躍下馬來。
玉盈秀出招如電,一眾漢子沒瞧清她的出手,只道“柳姐”賣弄身法,急忙大聲喝彩:“好功夫!”“柳姐好利落的身法!”玉盈秀冷笑一聲:“多謝柳姐了!”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她已經翻身跨上了棗紅馬。
正待催馬前行,猛覺身後勁風呼嘯,急忙一個蹬裡藏身,兩支袖鏢擦肩而過,玉盈秀玉手一揚,已經將第三支袖鏢抓住。棗紅馬受了驚嚇,一聲輕嘶,揚蹄欲馳。那白衣漢子卻在此時飛掠過來,雙臂一揚,一杆長槍已經橫在玉盈秀胸前,喝道:“姑娘,下來!” 玉盈秀嘻嘻一笑:“下來就下來!”驀地一招“驚蛇出草”,手中袖鏢順槍滑下,奇快無比地抵在了他的頸前。這袖鏢長約三寸,四邊鋒利異常,那漢子立時僵在那裡。
玉盈秀躲鞭、奪馬,那紅衣女子連環袖鏢,這漢子橫槍攔路,都是一瞬間的事情。一眾漢子瞧得目眩神馳,這時才想起來縱馬上前,將玉盈秀團團圍住,但這時那首領已然受制。
那女子反笑了起來:“哈哈,沾花惹草,這才叫自作自受!”那漢子的臉上又紅起來,叫道:“柳姐,你話要說清楚。我陸亮堂堂正正,何曾沾花惹草?”那紅衣女子呸的一聲:“你見異思遷,便是沾花惹草!”陸亮大怒,雖然喉抵利刃,不敢稍動,卻叫得一聲比一聲大:“見異思遷便見異思遷,與你又有什麼相干?”
玉盈秀眼見二人吵鬧不休,急忙收了袖鏢,笑道:“陸大哥,大水衝了龍王廟,小妹多有得罪,還望海涵!”說著翩然下馬,拱手道:“小妹有眼無珠,一見這柄長槍,便該知道大哥是兵書峽的大首領‘百家槍’陸亮陸公子。這位姐姐袖鏢功夫厲害非凡,想必是桃花寨的柳淑嫻柳姐姐吧?”
那紅衣女子哼了一聲:“姑娘是何人?”玉盈秀盈盈萬福:“小妹聚合堂弟子,奉命在此等候二位上山!”原來她早從任笑雲口中得知,何競我兵出四路聯絡幾處山寨。這其中就有兵書峽和桃花寨。三年前蒙古一群散兵越境前來掠殺,桃花寨孔寨主率眾奮起抗擊,卻死於一個蒙古將官的刀下。善使袖鏢的寨主夫人柳淑嫻便起而統領山寨,她雖然名喚淑嫻,卻是性情暴躁,既不淑,也不嫻,倒得了個“怒娘子”的綽號。兵書峽的首領陸亮少年得志,長於槍法,素來自命不凡,自號“百家槍”,只因與桃花寨相鄰,幾番往來,便瞧上了姿容俏麗的怒娘子。但不知怎地,柳淑嫻心中總有幾分瞧他不起,又因這怒娘子性急氣狹,二人在一起便常是吵吵鬧鬧。
“原來是自家人,”陸亮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咱們正要去鳴鳳山,便一同前去。”柳淑嫻收了袖鏢,向著玉盈秀不陰不陽地乾笑兩聲,卻賭氣不理陸亮,當先上馬便行。陸亮瞧著她窈窕的背影,不由嘆了口氣:“哎,這下子又要半個多月吃她冷臉了!”玉盈秀瞧他愁眉苦臉的樣子,心下好笑。
一行人打馬如飛,穿山過鎮,便到了鳴鳳山下。
早有寨兵報上山去,不一刻,鑼鼓齊做,陳莽蕩和何競我率領群豪迎下山來。一眾豪傑少不得客套嬉鬧一番,隨即熱熱鬧鬧地上了聚義廳。
玉盈秀一直縮在柳淑嫻身後,但何競我還是早早在人群中瞧見了她。待眾人在聚義廳中團團坐下之時,何競我不知女兒這一回為何大搖大擺地回山,急忙將她拉入後堂,細問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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