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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她揉著睡眼開了門,門外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況頡無聲的越過她走了進來。
“幹嘛?”
“你要報考理工大學?”
昨天她填了大學志願,然後她的母親一通電話打來,鬧得家裡雞犬不寧,窮兇極惡的要球爸一個解釋,並連帶的將他媽和他罵得狗血淋頭,指責他們迫害以及扼殺了她。
是啊,著名畫家的女兒,知名撰稿人的女兒,從小學畫習文,未來不是揚名立萬的畫家就是文學家的人,如今不但成績一落千丈,而且還拋棄所長硬要報考理科,怎麼不叫她抓狂?
球球冷笑,“這是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你在賭氣。”他望著她,幽亮的眼睛卻閃著隱隱的笑意。
“別得意,我是被某人纏得煩了,故意挑了一所他絕對考不上的大學,圖個清靜。”
她話音剛落,他鐵鉗似的手馬上箍住了她,將她扯到他面前,“得意的是你吧?”
他近在咫尺的臉讓她羞怯,掙扎著退了兩步,“不懂你在說什麼?”
伸手拂上她嫣紅的臉蛋,況頡低語:“考我的大學,我們一起。”
這變相的邀請徹底亂了球球的心緒,憋了兩年,他終於忍不住了麼?他說,我們一起……
“我沒那個能力,你讀的那所學校不是想考就能考上的。”她有一秒悔恨自己浪費了三年的時間,沒有認真的學習,現在才,望塵莫及。
“我幫你。”況頡幾乎立刻在考慮對策,“專業考試你應該沒問題,只是文化課需要多花點力氣。”
球球差點要答應了,差點,但隨即落寞的晃晃腦袋,“你完全弄錯了,恰恰是專業考試過不了關。”
“為什麼?”
“你走後一年我就沒再拿過畫筆。”
“為什麼?”
她呵呵笑,“你認為我爸還有精力浪費在我這個‘不思進取’的女兒身上麼?在他的心目中,只會有一個況頡,沒有第二個裘球。”
況頡震驚的盯著她極度妒恨的表情,“你在怪我?”
“你要聽謊言還是實話?”她屏息,心底期待著他給個答案,這樣她就誠實。
兩人就這麼站著,互瞪著對方,然後——
“隨你。”他狠狠的推開她,利落的轉身,離開。
他沒有給她答案,提前結束寒假,回到了遠在他鄉的學校,他永遠沒有機會聽到她說出那句——我從來沒有怪過你。
大學的四年,思念的四年,每每看見或舉著飯盒或捧著課本等在宿舍樓下的趙擎,她就不由得想象遠方的他是不是也如此殷勤的追求別的女生?是誰呢?誰這麼幸運呢?
全校上下師長、同學無不致力於撮合她和趙擎,所有人都被趙擎熾烈的愛意打動,寢室裡的姐妹會在熄燈後的“臥談會”上批判她的鐵石心腸;系裡的導師在她送交報告的時候會語重心長的提點她一二;甚至舍監阿姨也忍不住幫趙擎遞遞紙條……
她的心卻從沒一次動搖過,她對他之於他對她,她拒絕他等同他拒絕她。時常午夜夢迴之際,她自嘲的想,這就叫一物降一物,一報還一報,老天爺果然是公正的。
大學的最後一個暑假如期而至,球球揹著簡單的行李回家了,剛進家門便聽到“那個女人”不同尋常的興奮的聲音,她的心跳徒然加快,腳下小跑了兩步又停止,捂著胸口發愣,她在幹嘛?
他回來了呀!闊別三年他終於回來了呀!
他,今年應該大學畢業了吧。然後呢?就業。在哪裡就業?這裡?還是……中國太大了,多的是沒有她的地方,只要他願意,他們即可像過去那三年一樣,老死不相往來。
沮喪的開門入內,甚至沒有看清楚屋裡的人,她沉默的上了樓,所以錯失了兩道灼熱的視線,渴切的追隨……
這個家有了他,空間忽然變得擁擠了,氣氛忽然變得熱鬧了,常常能在晚餐時分看到“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相談甚歡。
球球不願加入,這樣畫面太不和諧,有礙觀瞻,所以總讓阿姨將飯菜拿到房間裡來。頭天“那個女人”還做做樣子問了問,後來就沒了聲息,父親則從頭到尾不聞不問,她感到好笑,也落得輕鬆。
父親是真的喜愛著況頡的,平時沉默威嚴的他從來不屑與人提及他作畫的心得,如今他不但可以跟況頡毫不保留的暢所欲言,一起分享經驗、討論技巧,甚至還會品評當今畫壇幾個剛剛聲名鵲起畫家的長短優缺,每每說到興頭處,他激昂的聲音都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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