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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十六七歲年紀,卻不正是青春好時光,韶華明媚最動人,七妙用心觀察,見此人生就一副正正好的瓜子臉,睫毛細長彎曲,眼眸清亮,正是栩栩動人。
她心裡忖道:“這小道士分明是個男兒,卻生就一副眉目如畫,端的是好看。”
這時便聽那小道士將劍指向餘下的一鑑,一智,喝問道:“好你們四個怪和尚,在這裡橫行無忌,我且問你,那法楞寺的覺明方丈,是不是被你們害死的?”
一智聞言搖搖頭,緩緩答道:“小施主此言差矣,覺明方丈是我兄弟四人的救命恩人,我四人雖遁入空門,卻也知知恩圖報,又怎麼會是“害死”他呢?”
那一鑑突然搶上一句,反問道:“這和尚打架,一個道士摻和什麼,豈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且問你,你又是哪裡來的?”
“啊呸!”小道士嗔怒一聲,這聲音清脆,竟似那清歌鶯語,七妙聽著,卻又覺得這小道士稚氣未脫,卻是著實有趣,卻又聽這道士大聲說道:
“我乃是西崑崙鵬母首徒,人稱明月心的李渺華,你們幾個惡僧害死那{“文}覺明老方丈,還敢說{“人}是知恩圖報,我看是恩{“書}將仇報才對,你們{“屋}幾人在這城中犯下累累惡習,爺爺今天便要天替天行道!”
聽他小小年紀,卻自言爺爺,觀其一臉憤怒,小臉也是憋得通紅,如此情態,著實可愛,七妙心念已動,決議助其一臂之力。
周涵止心頭苦笑,想到剛才以黃庭要術望氣,便知附近還藏著一個道行不弱之人,不料竟是這麼一個黃口小兒跳了出來,不過聽其所言,來頭倒是不小,竟是西崑崙山上鵬母之徒,他轉念一想,他想到自己乃通曉仙一脈,因那陳年往事,平時最忌諱的就是和西崑崙之人打交道,故而又提了十二分小心。
“唉…。。”卻見小道士李渺華將這四個和尚怒罵過後,那一智和尚竟是長嘆一口氣,這時那一鑑在旁悻悻說道:“一智,你心裡難受,我卻也是懂得。”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一智悠悠說道。
“那李道長,你卻是不知道,當初我兄弟四人殺人害命,被官府追上這法楞寺來,這覺明方丈親自為我們剃度,使我們從此削髮為僧,遁入空門,遠離那世俗紛擾,這些,我們兄弟是著實感激的,為著報恩,便奉其為師,可是……”
“唉……”那一智又是一聲嘆息。
“可是什麼?”李渺華奇道。
“可是這老和尚之後所做,卻著實令我們兄弟幾個為難啊。”那一鑑又是搶著答道“就說他給我們四人起的法名吧,叫什麼仁明、仁心、仁鑑、仁智,給兄弟們惹了好大麻煩……”
“區區法名,又是哪裡為難了?”李渺華少年心性,自是愛問個明白,七妙在一旁聽了,卻也不由覺得奇怪。
“以前我們幾人稱兄道弟,自是不能指名道姓,而是分做了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可是這法名取過,兄弟間不由亂了輩分,卻不知道怎麼辦好了。”那一鑑苦惱道:“特別是我這個名字取得,仁鑑仁鑑,便是罵我人賤麼,老和尚這挑撥我們兄弟四人的居心,昭然若揭啊!”
他沉下聲來,慢慢說道:“我們四個被逼無奈,又不願對救命恩人斧鉞加身,只好勒死了那覺明和尚,並改名為一明、一心、一鑑、一智,取一字並肩之意。”
“前者報恩,後者抱怨,恩怨分明,古今難尋。”那一智聞言,讚許的點點頭說道。
這兩個和尚一唱一和,周涵止只覺荒唐可笑,七妙臉上不動聲色,心頭卻浮上怒意,那愚痴和尚,乃是一臉怒氣衝衝的樣子,反觀之那李渺華的面色,倒是平靜下來了。
只聽他冷冷喝上一句:“果然是個賤人。”再不說話,運起手中寶劍,便向一鑑刺去,七妙看他劍時,卻是約莫三尺來長,劍身輕靈尖細,精芒流動,劍柄之上垂著的劍墜,乃是一小塊彎月形狀的玉玦。
只見他身形飄忽,運劍如風,輕靈躍動在一鑑身周。
他身法輕巧,寶劍斜裡橫裡送過去,那一鑑慌忙抽出腰刀胡亂抵擋,左躲右閃,一時竟見支拙。
卻聽那李渺華在這凌厲攻勢之餘,猶有餘力嘲弄他道:“那和尚,你那滿嘴的歪理怎麼不講了,此刻被爺爺用劍招呼著,還不叫聲舒服?”
“你……”那一鑑只覺身周劍網如風,應接不暇,哪裡還有餘力說話,但他不改無賴本性,聞那李渺華出言戲弄後,猶要搶著答上一句:“舒服……”
便在此時,他這一句舒服,露出一線疏忽,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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