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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暮影的離開沒有任何人知道,就同他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當暮來到鮫人士兵把守的房間時發現裡面空無一人,只得苦嘆著搖頭,留不住的人就算再怎麼努力也留不下,即便留著他的身也丟了他的心。從此後,南海鮫人族也該徹底地消失在世了。多少年後,鮫人淚就成為了真正的傳說。
離開了南海的暮影乘著方再一次來到了北山。此時的北山早已是滿目瘡痍,所有的靈氣被破壞殆盡,而棲息在這裡的各種珍禽異獸山精妖怪等全都不見了蹤跡。如今戰火四起,也無怪萬物紛紛逃難,留著這一片片枯萎下來的土地充當著各方爭鬥的戰場。
方在北山兜了一圈兒,趁宗陽山空禪院的人趕來之前就離開了這裡,循著記憶在凌星遙曾經說過過的地方一一走過了過西華聖門的時候,岐方不小心洩露的妖氣被聖門眾人察覺。由於近段時間修真界吃了妖界不少虧,因此聖門的人對妖氣甚是敏感,於妖界之人也甚是憎恨,所以當他們發現了岐方的蹤跡時便紛紛御著寶劍殺氣騰騰地追來。
暮影不會法術只能依靠方強勢的實力躲開聖門的追殺,原本若是方強行闖出的話有極大可能平安離開,然而暮影心太軟願岐方傷人,方只得一邊保護他一邊還要躲避聖門的攻擊,這樣一來岐方的速度就大大降低了。
隨著聖門聞而來的人越來越多,岐方便越是應付得吃力了最後,強大的妖獸也終是在密織的劍影中被刺傷。受痛的方突地大吼一聲耳欲聾的聲響直衝天際,離得近的幾名聖門弟子因受不住而被震碎心脈掉落下去。
暮影不再阻止岐方,低由它在各式法寶中奮力獨闖,心裡也為它著急起來。聖門弟子見久擒妖人不下,於是結起創的劍陣將暮影和方團團圍住。劍陣剛一開始運轉,陣中便出現了各種幻象。暮影雖不為此幻象所惑身體卻是極受不了陣中壓迫的氣流,不消片刻便蒼白了臉忍地伏在岐方寬大的背冷汗直流。
“人受不了了,縮陣!”遠處知是誰大叫了聲時圍著方的劍陣便開始縮小範圍將陣內一人一獸鎖在中心。愈加沉重的壓迫讓暮影感覺到四面八方都像是有幾座大山一般朝他砸來,胸中一悶的嘴角便流出了殷紅的血。
“陣。劍刺!”隨著這聲令下。劍陣再次緊縮。而旋轉著圍繞中心地靈劍紛紛化出幻體劍尖朝裡如萬箭齊發疾馳了去。
怒吼著使力蜷回長長地尾部將幻劍隔開。然後猛地一翻身。腹部朝急速往下落去。而長尾則靈活地擺動起來將靠近地聖門弟子掃開了幾人。暮影死死抓住方頭頂地長毛不讓自己掉落。整個人就這樣懸在空中隨著方身子地擺動而不停搖晃。最後暮影不小心鬆了手。呼呼地風聲灌進耳朵裡。眼看就要被摔得粉身碎骨。就在這緊急地關頭。正和聖門眾人糾纏地岐方忽地吐出一道巨大地火焰。然後長尾帶著身體快速往下垂。終於險險地將就要撞石峰頂地暮影給勾了回來。
趁著聖門弟子追來地這會兒工夫。岐方卷著暮影就開始在群峰之間穿梭。也不知胡亂闖到了什麼地方。周圍一片灰暗。岐方在裡面繞了幾個圈完全找不著出去地路。感覺到沒有人跟來它只得放慢了速度小心地觀察情況。
暮影又回到了岐方地背。不過此刻他已是精疲力竭。再加之前受了劍陣戾氣地傷。於是更加無力。本就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所以在這樣地情境下他地心裡倒沒有多大地害怕。只難免還是想要偷得一些時候。哪怕僅有那麼一兩刻。他都想好好守著。等到凌星遙來找他。等到看她地最後一面。
方在這裡轉了很久。沒有碰剛才密密地石林。像是一下就進入了沒有盡頭地無限空間。無論它直著、橫著或是斜著飛了多久都沒能飛出這片灰暗。而且在這裡待地時間越長。周圍地色彩便越是暗沉。
飛著飛著方就很是不耐地從嘴裡發出“嗚嗚嗚”地叫聲。暮影拍了拍它大大地腦袋愧疚地說道:“對不起。連累你了。”
方趕緊擺了擺頭,“嗚嗚”聲也立馬收了起來然後一副精神百倍地樣子繼續在黑暗中穿行。對於方孩子般的行為暮影想笑,可是怎麼也笑不出來,一想到自己也許真的永永遠遠也見不到凌星遙,心裡就針扎般的疼。
如果時間可以倒退,他是不是應該一直一直地跟在她的身後,不管有多危險都跟著她?如果可以倒退,是不是能夠回到只有他們兩人的時代,看盡幾千幾萬年的日出日落也不會覺得枯燥?也許他想,而她不想。
暮影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乏,不僅僅是身體的,而是從心裡,乃至流淌在整具身體裡的血液,還有本該飄蕩無依的靈魂。他趴在方的背,雙眼迷茫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