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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視一圈。看見離自己不遠地地方有一個白衣美人正望著她笑。星遙頭腦尚還不甚清明哪經得住這樣地迷惑。暈暈乎乎地又有要倒下去地趨勢。司命一見趕忙上前拉住她說道:“遙兒。快別睡了。該回家了。
“回家?”凌星遙抓了抓頭髮。對啊。出來這麼久孃親應該很擔心了吧?可是。應該怎麼回去呢?
凌星遙眼巴巴地望著司命。司命受不了她地眼光。乾咳幾聲。從懷裡掏出一粒藥丸對她說道:“吃下這粒丹丸然後閉上眼。我會把你送回去。”
星遙接過藥仔細瞧了瞧。只有小指間那麼大一粒。硃紅色地。聞著還有淡淡地香味。
“這是什麼藥?”她好奇地問。
“培元丹。”司命說道。“吃了它可以幫你地元神固本培元。以後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輕易被人招出魂魄來了。”
“哦。”凌星遙根本就聽不懂司命說的是什麼意思,只是從他的話裡可以感覺到這個培元丹是個好東西。她張開嘴,想吃糖豆一樣把培元丹扔進嘴裡然後嚼了嚼,沒什麼味道,和著唾液一下吞進來肚裡。
吃過藥,她仰起小腦袋望著司命說道:“美人哥哥,我要回家了,以後我還能看見你嗎?”
司命微笑著摸摸她的頭說:“等你長大了哥哥再來看你吧。”
“那好,咱們拉勾。”星遙很認真地伸出手說,司命看了看她正經的模樣,忍住笑也伸出了手。
“這樣你就不能反悔了,哈哈。”星遙高興地說道,閉上了眼等著回家。
司命見她準備好後,念動咒語,他的眉心處便隨之開了一道口子,從口子裡忽的射出一道強烈的光將凌星遙整個照在了裡面,一瞬間,星遙的身體便消失不見了。司命收了咒,眉間也恢復了平常的樣子,他怔怔地看著剛才星遙躺過的冰床,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第二天凌星遙還在睡夢中就聽見外面有很吵鬧的聲音,她朦朦朧朧睜開眼看見弟弟正偏著腦袋盯著她看。
伸出爪子抓了抓弟弟的臉,她打著呵欠問道:“外面在搞什麼啊,這麼吵?”
弟弟轉頭看了眼人影幢動的窗戶,然後說:“聽他們說是馮大娘去了。”
去了就是死了的意思,凌星遙怔了怔,珍老虎竟然死了?什麼時候的事?
弟弟又說道:“今天他們起來不見馮大娘下廚便跑到她房門前大喊,結果沒人應,他們就闖進去發現馮大娘躺在了床上。”
“真是的,怎麼現在去呢,把我的好夢都給攪黃了,我可是好不容易夢見一個美人呢。”凌星遙嘟著嘴一邊穿鞋一邊抱怨。
“星遙,星遙,什麼叫‘去’啊?我聽見他們就這麼說馮大娘,可是馮大娘明明躺在那裡哪兒也沒走嘛。”弟弟拉著星遙的袖子問。
“呃,這個,‘去’的意思呢,就是死,死明白嗎?”看見弟弟搖頭,她繼續說道:“每個人都會死,只不過有些人是因為太老了,有些人是病太多,而有些人則是遇到了意外,比如出門被人家的鞋子砸了,吃飯的時候被噎著了……”
“人死了後呢就會離開自己的身體然後到一個很陰森的地方,那裡就成為他們新的家啦。”凌星遙煞有其事地對弟弟講解道。
凌初辰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以後星遙去的時候我也去,陪著你。”
“咳咳咳,你這個臭小子竟然咒我啊。”星遙舉起小拳頭就敲在弟弟的頭上,弟弟眼眶裡立刻滾滾地冒出晶瑩的淚花兒。那副委屈的模樣讓凌星遙癟了癟嘴,“好啦,大不了以後你去了我也陪你。”老天保佑,我只是騙他的,算不得真。
弟弟這才笑了起來。
星遙已經完全忘記了昨晚自己跟著黑白無常去鬼門關的經歷,只是依稀記得曾經有一個很漂亮的美人抱過自己,不過那美人的樣貌模模糊糊記不清了。
事後查明,馮珍是因為昨晚偷喝了太多酒給醉死的,瞧瞧這世道,人再怎麼爭也爭不過天。凌家出了一筆不小的安撫費給馮珍的家人,然後還出錢給她辦了喪禮,主人家做到這份上也算仁至義盡了,馮家的人也知理,拿了錢對凌家感激涕零倒也沒引起多大的事端。
這一風波平息後,凌星遙繼續過著她的禁足生活,每天不是和夙媚鬥嘴就是欺負弟弟,沒事的時候就騎著冷秋到處轉。
漂亮孃親要她認真修練,她總是左耳進右耳出,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孃親的本事沒學會,仗著能夠隨心所欲地指揮冷秋就橫行天下,時不時趁她爹不在就跑到魔學院去坑騙查理斯老頭,要不就操著冷秋狠狠地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