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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想什麼?”
一張竹製的折迭椅當場被甩成七、八段,椅腳斷裂,隼釘紛飛,完全手工編成的藤竹傢俱頓時化為灶口的柴火,不復原來的模樣。
微暗的地底空間透著稀微日光,由上方的聚光玻璃往下照射,照出一道熊般的暴躁身影,正煩躁不堪的來回走動。
土深十公尺,在一座照料良好的墳墓底下,四面牆壁是堅固的混凝土,下探一層是地下室和儲存室,一堆雜物和糧食大量囤積,三、五年不見天日亦不致餓死。
那是一個長得不算難看的男子,身形魁梧相當高壯,下巴有新長的青髭十分性格,炯炯有神的雙目燃燒著對闖入者的厭惡。
雖然他還不到巨人行列,但是驚人的高度仍叫人望而仰止,離兩百公分的距離大約還有十公分,腳一踮便破百的倍數。
因為他很高,體形比一般人壯碩,因此他所處的空間非常遼闊,視覺所及之處皆是他私人住所,而且極度厭煩他人的打擾。
他喜歡孤獨,享受寂寞,靠著十臺電腦與外界來往,從不露面的拋棄外面的世界,拒絕來自外界善意的關心,或是懷有目的的利用。
公孫靜雲打小就不喜歡人群,一度被懷疑有嚴重自閉症,但在家人的開導下才逐漸面對人與人必須交流的社會,勉為其難的和其他人相處。
可是在他十七歲那年,他又縮回不與人打交道的殼裡,即使眾人悲切的指稱並非他的錯,因他而生的人卻確確實實的躺在泥土覆蓋下的墓穴裡,了無生息。
“大波,你也未免太沒用了,看到那個女的就應該狠狠捉花她的臉,讓她不敢越走越深入。”最好嚇得她連滾帶爬,尖叫連連的滾出去。
眼神寫著無聊的大黑貓繞過男人的腳旁,一樣倨傲的不理會他的喳呼,前腳一伸跳上角櫃頂層,找個舒適的位置一窩。
與其說牠是被豢養的,不如說是和他同居的伴,隨他像瘋子似的自言自語,牠心情好些會喵上兩聲作為回應,表示牠還是隻貓,未被瘋子同化。
但大部份時間人與貓是各據一角,沒什麼交集的各做各的事,彷佛是兩道沒有生命的遊魂,沒有誰在乎對方是否還活著。
“哼!賊婆子,明明主人不允許還偷摘我的蘋果,她不知道那兩棵蜜蘋果很難種嗎?我叫人種了五十幾棵才活了兩棵,竟然忝不知恥的當我的面伸手一摘,囂張狂妄的把果核丟向我的墓碑……”
可惡,可惡,毫無羞恥心,連鬼都不怕的要他現身,簡直莫名其妙得叫人發火,住在墳裡就是不想有人打擾,她憑什麼來騷擾他的清靜?
還說主人命她來拜訪的鬼話──根本是瞎話一籮筐,他獨居在此已有十年整,知曉他與死人同住的沒幾個,他哪有可能認識她家主人。
下次別再讓他逮個正著,否則他一定叫陳大把她倒吊在樹頭,讓她吐盡一肚子酸水,看她還敢不敢踏入生人迴避的禁地。
生性孤僻的公孫靜雲有著和名字迥異的性情,為人急躁又易怒,稍微一絲不順心就甩椅甩桌,狂吼狂叫的發洩沉積的鬱氣。
一個人的生活難免養出異於常人的怪僻,雖然在他眼中再正常不過,可是以世俗人的眼光,他怪得不近人情,與絕種的酷斯拉屬於同一等級。
“貓爵士,你又在發什麼火?”
鑲在牆上的十八面螢幕出一張十分欠揍的笑臉,梳著平整的發,穿西裝打領帶,衣冠楚楚的像時下都會城市中的精英份子,對著鏡頭時還不忘耍帥的拉拉衣領。
那是一個長相體面的男子,有點雅痞的味道,年約三十左右,典型的一雙上勾桃花眼,斯斯文文的不帶半絲侵略性。
但若以為他是牲畜無害,與危險絕緣,那就大錯特錯了,他是一名黑市掮客,遊走在法律邊緣,專做挖糞扒牆角的工作,只要有人出價,他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能賣。
重點是,他還沒結婚。
“沈冠鶴,你一天不煩我會死呀!馬上關掉你的視窗縮回龜殼,我今天不想看到你。”尤其那張假得要命的狐狸笑面,看了倒胃口。
“嘖!這麼無情的話你也說得出口,虧我們一、二十年的交情,你居然狠得下心叫我去死。”交友不慎呀!後悔已不及。
誰叫他是他的金礦源頭呢!隨便一挖就滿手財富,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數斷了雙手仍財源滾滾,讓他華屋名車買個不停,坐擁美人恩。
他是有那麼一點點小自私,只朝現實面看齊,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誰有橫財不想發,甘為瘦馬吃劣秣,有錢大家賺,擠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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