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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架子而對自己的弟子跪地相求。
許雪馨雖已徐娘半老,但依然掩不住那份美麗。多年的困窘生活,不但沒有使她變得粗糙,反而更是忍人憐惜;那份不經意之間流露出的優雅更是楚楚動人。她是一個與徐思穎完全不同型別的女人,徐思穎是那中外柔內鋼,英氣內斂的女人,許雪馨則完全不同,她是那種讓男人在看到了第一眼後就忍不住要摟入懷裡小心呵護的女子,那種生來就需要人痛惜的人兒。
後來,徐玉從許雪馨的口中,陸陸續續又知道了他們母子兩人以前的一些生活,比之聶霆所說尤為不堪,心中也漸漸的憐惜這個為情而苦的女子。
為了師傅未來的幸福,他便勇敢的擔起了紅娘的職務,暗中試探了徐思穎幾次,哪知道徐思穎對別的事倒是大度,惟獨對這情一字看得極緊。幸好是由徐玉開口試探,她倒也沒在意,若是聶霆本人,只怕是早就引起了她的懷疑。徐玉也不敢過於相詢,怕一不小心露了馬腳,反而適得其反,弄巧成拙。因此上只得實話告訴聶霆。
聶霆卻也不這麼介意,好象這一切原本就在他意料之中,反正他這麼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這幾天的日子,反而安慰徐玉,一切從長計議。
轉眼就到了年關,門下弟子慣例性的比武較技,結果季俊南因為有徐玉指點,勝了何惠勇,敗給了南宮天翔,大是出人意外。因為每個人都見識過徐玉的絕世劍法,自然也沒人願意和他比試。更何況他原本還只有師孃寵愛,而如今,眾人眼見師傅也對他百般關愛,比之對小師弟聶正駿尤有過之,眾弟子更是紛紛巴結討好,又有誰願意去找他比試?縱然有人心懷妒忌,卻也不敢表露出來。
比武過後,不管勝敗,大夥兒都興高采烈的張燈結綵過年,一直鬧到了元宵節過後。
這天,聶霆召集了幾個大弟子,商量著起程動身前往江南之事,最終決定,聶霆和徐思穎帶著南宮天翔、聶珠以及徐玉、何家兄弟,季俊南八人同去杭州,而素來低調的陸新為自願留守崑崙,料理門內事宜。
聶霆把門中事宜交代清楚,便吩咐幾個隨行弟子收拾行李,擇日動身。
徐玉在動身的前一晚,一個人去了一趟月華崖,對月而拜,向風清子告別。他卻不知,他這一走,幾乎就再也沒有上過崑崙山,從此就在風雲變化的江湖中苦苦掙扎,出生入死。
崎嶇的山路上,崑崙門下一行八人魚貫而行,山路陡峭曲折,十分難走,聶珠被徐玉和南宮天翔兩人扶著,看著走在最前面的聶霆,忍不住問道:“爹,你不說這前面不遠就有一個小廟的嗎?怎麼走了這麼久,連個廟影子也沒看見。”
原來,聶霆等人為了走近路,沒有走官道,而選擇走這條崎嶇的山路,翻過這座山,就到前面的一個大鎮風定鎮了。
聶霆笑道:“這次你們可別怨我,我可是徵求過你們的意見的,是你們自己決定走這條山路的。”
原來,聶霆夫婦以前曾經走過這條路,到了路口,就徵求弟子們的意見,是走官路還是走山路,沒料到六個人竟然一致贊成走山路,於是聶霆就帶著他們上路了,起先的路倒還好走,沒料到這條山路卻是越走越陡峭,越走越難走,聶珠一不小心,衣服就被路邊的荊棘劃破了一小塊,所以這時候早就一肚子的意見,後悔的不得了了。
“可是,你也沒說這條路這麼難走啊!我還以為,這所謂的山路,就像我們崑崙山的山路一樣呢!”聶珠道。
事實上,不光是她誤以為這樣,除了曾經走過一次這條路的南宮天翔以外,所有的人幾乎都產生了這樣的誤會,只是別的弟子心中雖然暗自嘀咕,卻也不敢抱怨。
聶霆笑笑,道:“好了,別抱怨了,你們可都是習武之人,這點山路難道就把你們難倒了,我看呀,正好借這個機會磨練磨練。”
聶珠嘟著小嘴,不再出聲。
徐玉看了心中不忍,問道:“師傅,你說的那個小廟到底還有多遠,我看天就要黑了,這山路又溜滑得很,晚上恐怕不好走。”
聶霆見是他問,便說道:“轉過這個山坳,前面就是樹林了,小廟就在樹林邊緣。”
徐玉聽了,當即高聲說道:“大家加把勁,咱們爭取在天黑之前,趕到樹林。
大夥兒聽了,都齊聲答應。
轉個山坳,終於走到了樹林邊,但眾人臉上的表情,幾乎像吞下了苦膽,一個個都眉頭緊皺——
“爹,這不會就是你說的小廟吧?”
小廟是小廟,從暴露在外的癱敗大半的佛祖泥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