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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力的划動船隻,小船乘風破浪,向著已經隱隱在望的和平島急急的衝了過來。
卻說和平島這邊,秦無炎和上官轅文已經相互換了上百招,上官轅文對他恨極,父母的慘死,天鷹的背叛,如今都變成了他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久戰不下,頓時一聲怒吼,雙掌交疊,如同蓮花盛開一般,一團玄青色的氣流在他手中冉冉托起,如同是一隻有實物的玄青色球體,出現在了他的雙掌之中——秦無炎一見,頓時滿臉凝重,想也不想,太阿劍徐徐揚起,原本暗紅的劍身變成了赤紅色,如果飽飲鮮血,劍上的光芒更是熾熱如同太陽一般,劍光吞吐跳躍之間,彷彿要化霞成虹。
上官轅文一聲怒吼——玄青色的氣流脫出了手掌,對著秦無炎轟了過去。而就在這個時候,秦無炎也不甘示弱,手中的劍芒,化為一道赤虹,迎上了那玄青色的氣球。
頓時只聽得一聲“轟”的大響,震得整個比武臺都搖搖欲墜,堅硬的漢白石鋪成的地板,也受不了這份劇烈的震動,開始龜裂,四周頓時皆被灰煙瀰漫,周圍的眾人,有武功較弱的,竟然被震得當場暈死過去,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趙胤煦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等情況,和樊綺雲兩人不約而同的住了手,兩人都忍不住吶吶的叫道:“控氣。。。。。。”
灰煙消散,眾人看時,卻見秦無炎嘴角帶著冷笑,持劍站在了當地。而上官轅文胸前多了一道半尺來長的劍痕,鮮血迸流,染滿了他原本銀白色的長袍,他一手本能的捂著滿是鮮血的胸口,心中駭然。他和秦無炎相互換了一招,他仗著有玄玉歸真護體,硬捱了他一劍,結果雖然劍鋒沒有傷到心臟要害,但也夠他受的了。只是他不解,就算是一塊生鐵,也一樣可以把它震碎。而這樣的一掌,如今打在了一個人的肉身上,竟然傷不了他分毫,他的武功,到底高到了什麼境界?而剛才和他硬碰硬的碰上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他的體內有著一股冰涼透體的寒意,這與秦無炎本身修煉的武功天罡真氣顯然不是屬於同種型別。
事實上,表面看來,秦無炎在這硬碰硬的一招之中,似乎佔足了上風,但其實也不然,上官轅文的那一掌,還是把他震得氣血翻滾,幾乎沒有當場吐血。若非他貼身穿著金絲軟甲,又有冰魄珠護體,只怕也佔不了什麼便宜。但如今,眼見上官轅文已經受了重傷,想到多年的積怨,忍不住獰笑道:“上官轅文,對不起了,先送你上路!”
上官轅文也不答話,染滿了自己鮮血的雙手再次交疊在一起,忍著劇烈的疼痛,強提體內殘餘的真氣,正欲再發出雷霆一擊,但就在這個時候,空中傳來了清越的琴音,一個清脆的聲音高聲叫道:“且慢!”
眾人聞言,都不禁抬頭看向空中,只見一個白衣身影,懷裡抱著一把瑤琴,正翩翩飛來,姿勢美妙到了極點,如同是臨波仙子,當真的翩若驚鴻,宛如游龍,碧空如洗,藍天之下,只見她御風弄影,翩然而至,連秦無炎也看得不禁呆了半晌,心中不自然的想到了那首《剎那芳華》,“九成裡蒼穹,御風弄影,誰人與共”此時在她的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她出塵飄逸的容顏,宛如不食人間煙火。
來人正是在皇宮中一怒之下,憤然遠去的逍遙,如今她翩翩的落在了地上,看著昔日美麗的和平島,如今已經變成了一片修羅地獄,而在遠處,玄冰火窟上,濃煙升起,熱浪不斷的撲面而來,隱隱之間夾著火光。她自幼在和平島長大,自然明白那代表著什麼,頓時變了臉色,狠狠的瞪了秦無炎一眼,然後轉向了上官轅文,纖纖玉手毫無顧忌的按到了他的胸口,低聲問道:“轅文哥哥,你還好嗎?”
她的出現,大大的出乎眾人的意料,包括趙胤煦在內,都以為她必定已經回了隱湖,大概從此不會再過問江湖是非。然而,她卻總還是放不下,她還是來了。
上官轅文只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兒時的玩伴,看著她依然年輕、美麗的容顏,思緒一下子飛到了遙遠的童年,一個梳著羊角辮子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跟在他的身後,清脆的聲音迴盪在海邊的沙灘上——“轅文哥哥,我要一顆紫色的貝殼,你給我找好嗎?”
“轅文哥哥,你揹著我好不好,好不好啊?”
“轅文哥哥,你真好——等我長大了,我要做你的新娘子。。。。。。”
他感覺到自己的眼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溼潤,這一別啊,足足二十年,他的阿遙,早就成了別人的新娘。看著眼前遍佈血腥的地面,再看看這個滿臉洋溢著關懷的妙人兒,突然之間,他頓時覺得悔恨交加,如果當年自己不拒絕和逍遙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