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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你分心了。”曹操從容地放下一子,抬起頭看著凌。
“呵,呵。”凌心虛地笑笑,迅速落下一子,將思緒收回到棋局上。
“想不到你年紀雖輕,卻深知下棋之道。”曹操蹙眉,緩緩又落下一子:“落子招招沉穩,處變不驚。”
“即使我棋藝再精湛,仍是不及丞相。”凌剛放下棋子,便知落錯了地方,再看曹操落下那一子,知道回天乏術,遂大方認輸,“我敗了。”
“哦?”一旁的曹植連忙問道,“棋局尚未下完,你便認輸了?”
“寧失數子勿失一先。”凌靠向身後的長椅,悠搭著十指,“方才丞相下的那一子,已佔盡了先機,我再想挽救,也是徒勞。”
“何以見得?”曹丕端肅的面上帶著疑問。
“下棋與比劍一樣,不是一劍封喉,就是一招致命。”凌低喃的聲音中透著一絲輕笑,“我方才倉促中落下的那一子,是大錯特錯,便是那不經意的一手,招至滿盤皆輸。”
曹操褐眸一凜:“即便是如此,你也可以要求我讓子,不需早早地便放棄了。”
“棋手對弈,何來謙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高手對弈,機會稍縱即逝,失不在來。”褐瞳中溢位深思,凌毫無保留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幾起幾落,我並非輸不起的人。”
“棋盤之上,虛實聲相,背後的萬般計算,又有何人知?”曹植的眸光在凌和曹丕身上轉了轉,別有深意地道,“難得凌能如此豁達,棋枰交友,渡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知曹植意有所指,曹丕冷然道:“沒人能算盡天下棋,下棋不言是非,只言勝負,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為何下棋下得好好的,忽然就變成了針鋒相對,火藥味十足的場面?
凌皺了皺眉:“得失,勝負,成敗,千古無同局,千古存一道,只是為了求一個平衡,勝負其實並不重要……”
“呵……好,很好!”看著三人唇槍舌劍,一來一往,曹操忽地長笑道,“可惜了,可惜了,你竟然不是男子……”
“呃?”凌一愣,完全摸不透曹操說這話的意思。
曹植也估不到曹操有此一說,垂眉思索著。
而曹丕端坐在椅上,依然無言不動,只是眉宇間更見幽凝。
曹操站起身,挺拔修長的身形,冷俊的眉宇,灰鬢下的肅顏,絲毫不因歲月而失去風采,他踏前一步,復又說道,“落子不會拘泥於一招一式,這是你的長處,但步步留情卻是你致命傷。”
“思接千載,視通萬里,只有如此,方可將前方的局勢看得清楚。”凌梳理著滑落的長髮,淡然笑道,“凡事太近,緣份必盡。給彼此留個後路,不是更好麼?”
望著凌清澈的雙眸,曹操思緒一轉,似撥動了心中最深處的那根弦,他長嘆一聲:“一個是如此,兩個也是如此!”
“啊?”凌有絲錯愕,“丞相,您說什麼?”
曹氏三雄(4)
“罷了。今日便到此吧。”曹操說著,便回身往外走去。
見曹操離去,曹植起身對凌說道:“你好好養病,我改日再來看你。”
而一旁的曹丕早已甩袖離座,緊跟著曹操去了。
她說錯什麼了?曹操為何掉頭便走?
望著曹氏三父子漸漸遠去的身影,凌呆呆地坐在原位,半晌沒反應過來。
********************************翌日黃昏時分,天空竟飄起了鵝毛大雪。這對凌這個生長於熱帶南方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偌大的驚喜。
站在空曠寂寥的雪地上,仰望寧憩安詳的天空,無數的雪花靜靜的飄落下來,融化在她的面頰,潤溼她的眼瞼,心裡充盈了平和與愜意。抓兩把雪送入口中,讓冰涼的感覺順著喉嚨而下,浸透了她的肺腑,心靈便走進了一個冰清玉潔的世界。
“哈啾!”南方人的體制還是抵受不住北方的嚴寒,凌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淩小姐,不要再玩耍了!”玉兒拿來一件裘皮大衣給凌披上,“你大病初癒,不可再受寒,且宴席已開始了,你還是趕緊去吧!”
凌看看天色,確實不早了,便急匆匆地往大堂趕去。
剛到大堂外,便見曹植一身新裝,正笑意盈盈的站在大門旁。
“你來遲了。”曹植雙手環胸,半靠在門邊。
“呵……我只是客人,來得早有什麼用?”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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