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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搭理他。
膠東王劉徹將頭枕在胳膊上,面向裡,一動也不動。
韓嫣湊近一些:“大王?”
見自家大王還是沒動靜,韓嫣不由有些慌了,伸手就去扳劉徹的肩膀:“大王,大王……嗚……大王?”
一把甩開韓嫣的手,劉徹轉過頭,橫眉怒目地瞪過去:“韓嫣,寡人未死……呃!”
“呃……”忽然想起‘死’這個字與自己的尊貴地位不符,膠東王把腦袋枕回原位,皺著眉頭嘟嘟噥噥:“寡人,寡人……未‘薨’喔!”
“大王……”看著膠東王的後腦勺,弓高侯的孫子不知該說些什麼;憋半晌,才哼哼哈哈地念道:“大王之恩,嫣永生不忘。”
聽到這話,劉徹扭過頭,定定地看向韓嫣。
對上那期待的目光,韓嫣想想,誠心誠意又加了一句:“於君上,嫣……願效死命。”
眸光一動,劉徹伸出右手,對韓伴讀勾勾手指頭。
韓嫣很自然地靠近一些,做垂手恭聽狀:“大王?”
劉徹沒說話,還是勾勾手指。
韓嫣更挨近一點兒。
一點,一點,再加一點兒……
就在韓伴讀的額幾乎碰到劉徹肩頭的剎那,膠東王劉徹陡然從床上暴起,抓牢韓嫣的雙臂,照著他的上胳膊處就狠狠咬下去。
“呀……大王?大王?”這是韓嫣在痛叫——肉都快咬下來了。
“哇……哇哇……”這是劉徹在叫痛——剛才動作的幅度過大,讓後背上的傷口崩裂了!
“阿徹,阿徹?”薄皇后在外面聽響動不對,急忙帶著人趕進來檢視。
“阿徹?韓少君?”左看看又看看,兩個神情怪異的男孩有志一同地來了個——沉默是金。
大漢皇后莫名其妙,摟過兒子心疼地追問:“阿徹,何事大呼?”
“無事,”握著滲血的手臂,弓高侯的孫子搶先一步,使勁兒搖頭:“皇后,下臣無事,無事!”
舒舒服服趴在親愛的皇后母親懷裡,欣賞著痛到一臉苦相的韓嫣,劉徹摸摸鼻子,感覺背後的痛楚——立刻好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有沒有人和我一樣奇怪的:韓嫣,為什麼叫韓‘嫣’?這名字明顯更適合韓嫣的姐姐或者妹妹嘛!
今天中午的氣溫,達到12攝氏度
久違的溫暖啊!
……(*^__^*)開心(*^__^*) ……
228
228、驚人真相 。。。
進入二月,平原上京城裡的氣溫已開始有些回暖;然而層層山嶺中,卻仍舊‘凍’人。
跪坐在沒有任何防寒功能的蒲席上,默默掃過頭頂稀稀落落的茅草和空空如也的四周,周清感覺手腳就快凍傷了,心——更是如墜冰窟。
這是所謂的‘接客亭’,周清卻算不上是‘客人’,連一個討人嫌的不速之客都不夠格。
無論按官方定義還是民間的標準,他和他要拜訪物件之間的關係都屬‘仇家’!所以,即便大冷天的被主人晾在四面透風的茅草亭中那麼久,一杯冷水都沒有,周氏少主依舊要做滿腔感激狀,不能有半分怨言——好歹,主人沒有把他直接扔出去,還是讓他進院子了,不是嗎?
弟弟周滿在長安大牢中殷切祈盼的眼神,時不時地周清的眼前閃過。
周哥哥再次望向小徑另一頭玉蘭樹後的正房——那才是正式的會客地方,魏雲正在其中——深深寄希望於魏氏家族的優良遺傳和深厚根基。
‘吱呀……’木門一響。
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穿著白色的深衣,大跨步走過來,向周清做了個‘跟我走’的手勢。
周大哥心中一跳,按地欲起。不料腿腳在冷地上跪坐太久,受寒僵硬之下非但人沒能站起來,身子反而歪倒了下去。
清秀少年視若無睹,佇立一旁,扶都不扶一把。
富甲一方的濮陽周氏之繼承人,何曾遭受過這般冷遇?
而如今的周清,僅僅是神情一黯,就無言地隨著少年走向正屋。
這裡是‘樊’家!
他周氏有求於人,必先禮而下之。相較於親弟弟的性命,個人榮辱得失又怎敢計較?
。
大漢長樂宮·長信宮
躺在大床上,看著一下坐到床沿的竇表姐,館陶小翁主徹底無語——從前面那頓葷多素少、超級豐盛的正餐到現在,還不到半個時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