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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可可諾諾的?胡鬧個沒邊了……’一巴掌拍掉小劉徹的自以為是,館陶長公主瞧著一見形勢不妙立刻躲進皇帝舅舅懷裡貓著的女兒,又好氣又好笑,整個兒哭笑不得。
“嘻嘻,哈!哈……哈哈!”和著姑母姑祖母,楊公主領著一眾公主妹妹簡直樂翻天了,直呼大大的過癮——這回的帝女聚會,比往年的任何一次都精彩!精彩十倍,精彩百倍!!
館陶長公主家的宴會極其成功,所有人都高高興興,盡興而歸!
唯有膠東王劉徹,摸著被姑母拍疼的腦袋想問不敢問,百思而不得其解:他和阿嬌的婚事,算是成了嗎?
成了嗎?
成了嗎?
258
258、添亂 。。。
淺素色的簡,沒有雪白,反帶著極淡極淡的黃。
一支支木簡併排著用細韌的線串了,二十根組合在一起,形成平平整整的一幅。中間是女子的全身像;邊上,則豎錄著該名良家子的姓氏、籍貫、年齡、入宮年月、父兄官職(如果有的話)……
纖長的玉指,在漫不經心中滑過一幅又一幅木簡畫像;館陶長公主笑得很開心很開心。
每次看到宮裡為良家子準備的繪影,都會讓皇帝姐姐感到分外愉快——瞅瞅,這些個畫像,是多麼的‘不象’啊!
案上這一溜兒鋪開近二十副,最大的區別就是衣服顏色和站立姿勢。至於面貌,人人都是如出一轍的‘白臉’‘細眉’和‘一點絳唇’,好像是同一對父母出產的似的。
對比中午出宮前召見畫中本人時的觀感,長公主含笑連連搖頭,越尋思越好玩:‘沒一副稱得上是像的。少則兩三分,頂天了才六分……這群畫工!’
宮女們賴以晉身的路徑,也是畫工們的財源!
天子沒時間、也沒興趣一一相看宮女,就透過這些嚴重失真的畫影圖簡來決定召誰選誰。未入選的良家子一定時間後將搬離新宮人的住所,不再享有被伺候被照顧的優裕生活,而是被派去宮中各處或幹活或伺候人。
每年都有新人入宮。除非有人為其另作安排和引薦,這些舊人很快就會被遺忘,泯滅在層層疊疊的宮闕和數以萬計的宮人群中。
‘選誰呢?’提了蘸硃砂的筆,長公主在幾幅像之間遊移不定——這幾個她都見了,是貨真價實的美人兒,各具特色。
“項女,項氏?邯鄲,項……驪……’目光在一張綠衣女上停留,館陶長公主只凝眉思索片刻,就想到了答案:“曲周侯,曲周侯驪寄!”之前聽人說起過,曲周侯驪寄之妹嫁入項氏,膝下有個小女兒靈巧萬端天生麗質,素有美名。
‘那麼……另外處理,’推項女的畫像到一邊,長公主依著記憶將有勳貴或高官背景的良家子挑出來,另取筆蘸了綠泥畫上記號,擱在一起。
剩下的,就是平常人家的女兒了!
‘這個容色一流……但口音要糾正;這個會唱歌……該安排學點琵琶增增色;這個……’劉嫖長公主執了硃砂筆,勾勾畫畫:‘嗯,還要和他們幾個打聲招呼……’
‘姓慄的,恨我多事?怨帝王多內寵?估量我不能明著對你做什麼?打算守著太子宮那個,等到雲開霧散的一天?我倒是要看看,你守不守得到!’皇帝姐姐行筆如流水,睛光冷峻,笑容肆意,口中散散漫漫地輕輕吟哦著短句:“夜……未央,夜……之未央,深宮……不耐五更寒。斜倚……熏籠,坐聽……沙漏……滴、到、明!”
暖暖的風,飄搖而入,恰如嬌羞小女孩甜蜜的笑……
停下手中的筆,向外看去。這裡是三樓,窗門外驕陽似火,碧空如洗,遠遠近近的簇簇樹冠濃綠盎然!
“好時節……好時節!”讚一句,長公主放下筆推開簡卷,滿意地深深吸口氣——春天就是不同,風中都帶著紛繁的花木清香,沁人心脾。什麼都充滿著希望!
外面傳來內侍尖尖的聲音,報告梁王主劉姱來了。
長公主讓側近的女官將畫像收起來,向立在壁衣下的侍女點點頭;侍女屈膝一禮,快步退出去迎。
不一會兒,劉姱就拎個小包袱走進來,後面跟的侍女手中還捧著幾卷竹簡。
梁王主是於春風中開放的花朵,由裡到外散發著幸福和歡樂:“阿母……”
“阿姱……”見侄女潤澤明媚的俏麗模樣,長公主和藹地笑笑,抬手讓侄女坐下。
劉嫖長公主指指包裹,奇怪地問:“此……”
“哦,阿母……”劉姱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