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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啊,這兩個人都戴了人皮面具,隱藏了身份,不然……這畫面實在不忍直視。
而這兩人爭搶的那個女人,正在人堆裡,冷眼看著,面無表情,手心裡卻捏了滿滿的冷汗,默默的轉身。
等南宮御和楚盛煌終於打完,滿身掛彩的去找顧天心,讓她自己做出選擇的時候,房間裡,早已人去樓空。
一張字條擺在桌上,上面,堆積著一塊玄玉石的玉佩,和一條紅寶石的項鍊,壓著信紙。
“楚盛煌,南宮御,很抱歉,我暫時不想看到你們,請給我兩年的時間,讓我好好想想,該怎麼面對你們——顧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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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駿馬,一個玉簪挽發的白衣公子,馳騁在寬闊的場地。
涼涼的秋風揚起她肩上青絲,襯得她肌膚如雪,眉目如畫,明眸皓齒,顧盼生離。
手握弓箭,平行抬高,箭矢離弦,“嗖”的一聲,才飛離牢籠的金絲雀,一頭栽到地上。
第二支箭,射中的是地上逃竄的銀灰鼠,第三次,是翩翩起舞的金翅蝶……
“很好。”遠處的聲音傳來,坐在輪椅上的玄衣男子,在僕人的推動下,緩緩行駛過去:“你過關了。”
顧天心明眸含笑,瀟灑的半跪下去,抱拳道:“屬下顧天參見主子!”
那男子虛弱的咳嗽了幾聲,淺淡的薄唇微抿,伸手虛扶:“免禮,以後你顧天,就是我雲傾的貼身護衛了。”
咦,不是說護衛麼?怎麼還貼身了?
顧天心疑惑,但還是璨然一笑,起身去代替僕人推上輪椅,還悉心的將僕人抱著的披風蓋到他的肩上:“主子,小心著涼。”
雲傾淡淡的點了點頭,雙手扶著輪胎往前走,身為貼身護衛的顧天心,自然是盡職盡責的跟上去。
雲傾,東轅國鉅富雲家堡堡主,天生體弱多病,還克妻,才進門便被剋死,剋死一個又一個,眼看快要奔三了,還單身一人。
顧天心到現在仍然覺得像做夢,昨天,在她倉惶離開客棧之後,人生地不熟,茫無目的的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走,在街上四處遊蕩了一整夜。
第二天天還沒亮,她就攔下了一輛行駛而過的馬車,偽裝為男裝的她說是欠了賭債,被人追打,請馬車載她一程。
駕車的不同意,顧天心情急之下,拿著匕首衝進馬車,直接將匕首橫在玄衣男子的脖頸上,威脅說如果不帶她走,就殺人。
駕車的殺意頓起,卻被玄衣男子制止,玄衣男子低垂著頭,冷道:“看你有幾分膽色,給你個機會,我正好差一個護衛,只要你能經過考驗……”
“我答應我答應!”顧天心點頭如搗米,管你媽的,只要能離開這裡,別說護衛,就是煮飯丫頭她也做了!
顧天心沒想到,那看似毫不起眼的普通馬車,裡面坐著的卻是天下屈指可數的富商,雲家堡的堡主。
更沒有想到,這雲家堡堡主雲傾,竟然長得高大英俊,年輕有為,可惜了……是個瘸子。
初秋的地上鋪著稀疏的落葉,輪椅行駛過去,沙沙的“吱呀”聲,在寧靜裡顯得格外清晰,也很和諧。
顧天心推著輪椅,從後面看著雲傾半挽半披,用墨色髮帶鬆鬆綁著的墨髮,絲綢一般,黑亮黑亮的。
她把雲傾送到帳房,就規規矩矩的退到門外去,如一般侍衛,挺立如松。
管家交代了,雲家堡有三大禁地,第一是帳房,擅入者逐出府去,第二是少主的院子,擅入者打殘逐出府去,第三是後山,擅入者不管,因為進去的,就沒見過出來。
顧天心對後山不感興趣,只是找一個避風頭的地方,給自己一個清靜的壞境,只要沒有那兩個人,在哪裡都清靜。
雲傾進去沒多久,忽然就聽到茶杯打翻的聲音,顧天心斟酌了一下,還是在外面小心的問:“主子,你沒事吧?”
雲傾急劇的咳嗽了幾聲,許久之後,才聽到他虛弱的道:“進來。”
顧天心擰緊秀眉,斟酌著道:“主子,帳房是禁地,屬下還不想捲鋪蓋走人。”
裡面的人沉默了一陣,沒有再說什麼,顧天心就在外面靠著牆,無聊的抬頭看樹看花看天,低頭數螞蟻……
從日陽高照,到日落西斜,眼看就要吃晚膳了,帳房那扇門還沒開啟,顧天心終於忍不住了。
臥槽!人是鐵飯是鋼!顧天心可不想虧待自己,舉起手指敲門:“主子,你還好吧?”
雲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