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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傳來稀里嘩啦的水聲,楚盛煌默默的站在門邊,像是一做冰雕,等到天邊出現了金紅色的晚霞,房門才再次開啟。
顧天心穿著舒適的月白色裙衫,披散著一頭溼漉漉的長髮,倚在門框上看著楚盛煌,唇角柔軟的勾著。
“偷窺別人沐浴,是很不道德的,攝政王。”顧天心戲謔道,像是無事人。
楚盛煌那似乎籠罩著千尺寒冰的溫度,霎時褪去,口中卻淡淡道:“本王只是偷聽,沒有偷窺,攝政王妃。”
顧天心笑了笑,出去一步挽上他的手臂:“攝政王有沒有時間,陪攝政王妃一起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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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盛煌“嗯”了一聲,別說他是敷衍廖清塵,就是他有事,什麼事也比不上顧天心重要,只要她開口。
吃飽喝足,楚盛煌道:“本王去宮裡處理政務,晚些自己睡吧,別等本王了。”
顧天心:“……”
見她沉默,楚盛煌蹙了蹙眉,站起身來準備離去,顧天心忽然道:“我等你。”
楚盛煌回過身去,目光灼灼的看向顧天心:“再說一次。”
“……”顧天心拿著筷子,專注的戳著盤子裡的菜,不說話了。
迎面疾風拂過,下一刻腰上一緊,她已經被楚盛煌打橫抱起來,大步的往屏風後的床榻而去。
顧天心目瞪口呆了一陣,急忙掙扎:“放開我!楚流|氓!”
楚盛煌不言不語,強勢的將她拋到柔軟的榻上,隨機放下褪下靴子躺倒床上,將她抱住。
顧天心面色有些蒼白,眸光閃爍不安,楚盛煌抿著刀削的薄唇,扯過棉被來蓋住,道:“本王不碰你,一路上也累了,休息吧。”
顧天心本恐慌至極,聞言呆住,縮在男人寬廣的懷中,悶聲悶氣的問:“不是要去宮裡麼?”
楚盛煌閉著眼睛,淡淡道:“不去了,比起政務,本王更想抱著你。”
顧天心:“……”
窗外的天色還泛著晚霞的紅光,兩人就這樣相擁而眠,熟悉的氣息,以往覺得那麼安穩,此刻卻讓顧天心怎麼都無法入睡。
天色慢慢轉暗,越來越深沉,顧天抬起頭,透過屏風後的燭光,看著楚盛煌鬼斧神工的刀鑿五官,立體,完美。
“楚盛煌?”她輕輕的喚了一聲,楚盛煌閉著眼睛,從始至終都沒有動一下,正在沉睡。
顧天心咬了咬唇,將他橫在身上的手臂拿開,悄無聲息的爬下床榻,拿起屏風上的衣物穿上,還裹著一件楓紅的披風。
走出屏風後,顧天心再仔細的看了看床上一動不動的楚盛煌,輕輕的走到門邊,開了門,再輕輕的關上。
深秋的夜風很是寒冷,顧天心緊了緊胳膊,看了眼隔緊閉的房間,這深更半夜的,夜月睡得正香。
顧天心熟知王府裡的密道,錯開巡邏的護衛,從後門走近書房,開啟書架後的密道。
手裡的夜明珠散發著陰森的綠光,陰冷的密道里,顧天心已經感覺不到害怕,雙眼迷茫,手指無意識的撫著小腹的位置。
曲折的轉角,一抹高大的黑影,在她身後的遠處出現,佇立良久,緩緩跟上。
此時已是子時,街道上都緊閉著房門,只有客棧和花樓還亮著朦朧的燈光,繁華的京城,並不是燈火不熄的不夜城。
顧天心將披風的帽子蓋在頭上,把小臉遮得嚴嚴實實,這才敲響了一家醫館的門。
醫館半夜被敲門的很正常,病發突然,很快門就被一中年男子開啟,詫異的打量孤零零的顧天心:“姑娘,看病麼?”
顧天心點頭,大夫讓開門,請了顧天心進去,暗處,那一抹高大的黑影,也同時走了出來。
醫館裡,顧天心直截了當的讓大夫給把了脈,大夫皺著眉頭把了又把,最後肯定道:“是喜脈。”
顧天心:“……”
“夫人小產之後,身子虛弱,所以才會時常腹痛,我給你開一些滋補的藥,你回去調養仔細一下,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大夫樂呵呵的道。
顧天心咬牙切齒的乾笑:“大夫,麻煩你給我開一副紅花。”
大夫一愣,做為大夫的職責,勸了顧天心幾句,可是顧天心態度堅決。
顧天心繪聲繪色的道:“大夫你有所不知,我跟我夫君之間並無感情,我本來有自己青梅竹馬的戀人,可是他卻用卑劣的手段娶了我。”
“他娶了我就算了,還虐待我,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