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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誠實的話,要是我真知道怪鳥的巢在哪兒,要是我有足夠的膽量,我也不會去毀了它,因為我得讓我那危險的情人繼續保持她焚燒的激情。我得在怪鳥的驚嚇裡,到該死的沼澤地,給她帶去絕美的毒蘭。再說句誠實的話,我多麼害怕那些怪鳥會一下子俯衝下來,將我把撕個粉碎啊,那巫師般的密語,實在讓我可憐的心臟快要抖落在陰暗的沼澤。
我看見幾個強壯的男人在沼澤地裡歪歪斜斜地走,走著走著就陷了下去,發出驚恐的嚎哭,我有些幸災樂禍卻也更加心驚肉跳,但一想到她*的*,磅礴的激情,以及狂流之後的甜蜜溫順,我便一百萬個願意走向那朵最危險的毒蘭。此時天空更加陰暗,可在這種陰暗之下,我竟發現那危險的毒蘭在冒出一種詭異的藍色,絕美,孤獨,*,猶如她滾滾燃燒的頭髮讓我情煩意亂。那些怪鳥交錯的間隙,偶爾投下太陽灼熱的光芒,把我嚇得險些跌在沼澤裡。
也許我該退回去,不該像個傻子只一味向前。然而毒蘭著實詭異,絕美,孤獨,而且*,正好與我變態的審美合拍,撇開她不說,就單衝這美好的花兒,我斷然不肯望而卻步。可我分明預感到要發生什麼,我的心分明聽到那群怪鳥在說:哎呀!多麼*的沼澤,多麼美妙的花兒!
我戰戰兢兢朝著那花兒走了幾個小時後,怪鳥不見了,清冷的月光匍匐在晦暗的沼澤上,像一塊慘白寬大的屍布,又彷彿一聲將要刺穿靈魂的尖叫,而沼澤裡那些卑劣水泡的爆炸,則像一群向我索命的厲鬼發出獰笑,想起有關毒蘭駭人聽聞的傳說,我就癱軟得不行,回想自己大搖大擺出城堡時的模樣,覺得滑稽之極。
在我年幼的時候,城堡裡有一個老瘋子整天嘮叨毒蘭由某個貌美女子變成,這女子生前天性*,專門勾引有婦之夫,被丈夫剁成一灘細碎的爛肉,撒在沼澤。後來,這沼澤便長了毒蘭。夜裡殘暴的男子突然聽見有人叫他,便尋出城堡,再沒回來,有人說他被沼澤吃了。可誰去理會一個瘋子的話呢?
倒黴的是,我偏在兩腿發抖的時候,破天荒想起老瘋子的話來,又彷彿看見他描繪那女子時張口結舌、既醜陋又骯髒的驚恐,他用手捂住他扭曲的嘴巴,顫慄的眼神越過你的肩頭,看向某種不明之物,似乎那女子就在你後面向你的後腦緩緩展開慘白的雙手。
準確說,我是在往後退了,我要退回去!面對這恐怖的沼澤,我只能選擇隨便採摘一朵毒蘭送給我那自私又*的情人,並告訴她說,之所以採摘不到最危險的毒蘭實在是因為我不想與她永別。我十分清楚自己的怯懦,卻又要編造出動人的理由,與她共享罪惡的*美酒,嘖嘖!多美的酒!
我免不了暗自為自己的小聰明叫好,卻感覺有東西抓了一下我顫微微的褲管,低頭看時,見一男子驚恐扭曲的臉和他欲奮力抓住我褲管的手正迅速深陷,似有什麼在後面拽住他的腿往那最危險、最*的毒蘭下拖去。我魂飛魄散之際,又見那毒蘭之下的沼澤浮出一個人的笑影來,竟是我那夢牽魂繞的情人,慘白的月光下,她天使般,冷颼颼,向我微笑,露出月亮般冰冷的牙齒。
眨眼的瞬間,她就不見了,只那毒蘭,依然詭異,絕美,孤獨,*,且多了幾分不屑的嘲諷,像一個忘形的小丑在冷風裡對著我擠眉弄眼。
我已經忘記是怎麼連爬帶滾逃出沼澤的,我的動作多麻利呵!比雜技演員還出色!你應該想象得出,我去採摘那朵最絕美最危險的毒蘭時,花了幾個小時還沒觸碰到它,可我逃離它時,卻只用了幾分鐘。我簡直可以稱為逃跑方面的奇才,要知道那可是沼澤,陰險的沼澤!不過,如果你因此把我看作膽小鬼的話你就錯得太離譜了——當我一屁服跌坐在沼澤邊上,曼妙的月光立刻讓我感覺剛才可笑的一幕只是可恥的幻覺,我從沼澤邊上摘了一朵並不難看的毒蘭,往那充滿誘惑的、慘白尖頂的教堂走去,像個紳士。
那是座破舊而華美的教堂,我可心的人兒就在裡面等我,等我享用罪惡的*美酒,嘖嘖!多美的酒!讓骯髒的沼澤見鬼去吧,讓可恥的幻覺見鬼去吧!對!是幻覺,我那可心的人兒此時一定在散發著異國情調的燭光下等我,她裸露雙峰,眼神勾人,當我們的舌頭粘在一塊,就能證明剛才的恐懼有多可笑!不是嗎?太可笑了!
的確如此,當我沿著幽暗的走廊走到盡處,當我吱嘎一聲推開那甜蜜的芳門,沒錯,她在等我。我像一位真正的勇士把死亡之澤的毒蘭送給她,她笑得更詭異、更嫵媚了。在她香舌的縈繞下,我的每一次衝刺都恰到好處地化作整片沼澤的毒蘭,散落在她飛騰的激情中。最後的一瀉千里,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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