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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促不及防的出招,其他人都是一驚,想不到這桌上一直沉默不語的文靜女孩子竟然有這樣的背景。場面突然間變地有些尷尬,彷彿是一個賭氣的兒子藉著公眾場合,在向父親鬧著彆扭。
果然,鄭書記的眼中微微略過一絲不悅的神色,到底是見慣了場面的人,很快便恢復了常態,只稍稍向她點了點頭,便向桌上的親朋好友們道:“今天小兒的婚禮,成蒙各位賞光,我和孩子的母親不勝感激,請大家吃好喝好,招待不周之處,請大家多多包涵。”說完,便和身邊的女人一齊舉起杯來,喝了一點,算是意思意思。
剛剛那個面無表情的人接著道:“鄭書記的身體不太好,所以不能多喝,大家請自便。”一行人在這簡短的總結之後便向另一桌移動過去,而那個中年女人突然回過頭來,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淡淡地道:“黎小姐,你看起來好面善呀。”
她不太喜歡這對夫婦,比起簡國慶夫婦來,總有些裝模作樣的感覺,高高在上,拒人於千里之外。儘管都是位高權重的人,她卻是在簡國慶雷霆萬鈞的暴怒時刻見識了一對父母最真摯的情感,所以竟然感到親切而溫暖。
項振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突然拉起她的手腕,道:“沒有意思,我們走吧。”
她恍惚意識到似乎有人正在目光炯炯地盯視著這邊,不由得地向另一邊望去,只見在遙遙對著的另一桌上,並排坐著兩個漂亮的年輕女人,年輕一點的倒也罷了,那個稍稍年長些的,微眯著雙眼,倒讓人有些凌厲與淒涼的雙重感覺。
這樣不顧一切地逼迫凝睇,項振灝也應當感覺到了吧?
她側過臉來微微一笑,道:“怎麼沒有意思,新郎新娘已經開始敬酒了,你這個做哥哥的怎麼能提前跑掉呢。”在遭受了冷遇之後,按她的脾氣應當是拂袖而去的,可是已經看到了懸崖邊暴風驟雨裡苦苦掙扎的小草,還在撐最後的一口氣,她憑什麼就此放棄?
項振灝有些詫異地望著她,半晌才道:“你怎麼了?”她搖了搖頭,笑道:“這個世界可真是小,你想不到吧,我和新郎新娘是認識的,所以怎麼樣都應當喝上一杯的。”其實,她的心裡極度地慌亂,憤怒,猶如跌落在陷阱之中不知何時被宰割的羔羊,人生處處充滿了難以形容的煎熬與磨折。
新郎新娘已經過來了,羅曼蒂克氣氛嘎然而止,她很快意地看到新娘子在濃妝豔抹之後輕輕顫抖的神經,這樣地咄咄相逼,好象陰魂不散般如影隨形,誰也不肯放過誰。只不過是那麼一瞬間的工夫,兩個女人同時笑道:“這麼巧!”
餘芳菲上前拉住她的手,看了一眼旁邊的項振灝,笑道:“原來大哥要介紹的女孩子竟然是你呀,早知道是這樣,也不會鬧地…”很是時機地停了下來,還回過身去看了看新郎,言下之意大概項振灝為了她,與家裡發生了巨大的紛爭。
新郎哪裡有工夫在意這些事情,眼睛裡只有她,豆綠色七分袖的連衣裙,明媚的顏色,鮮豔刺目,倒讓人的心裡忽上忽下的,縹緲難安。長長的頭髮,輕柔地披在身後宛如絲瀑,白玉般的臉上,梨渦淺現,星眸流動,她竟是這樣的清雅出塵,美麗逼人。
她靜靜地微笑著,一雙妙目在水晶吊燈的映照下熠熠生輝,然而卻是寒光凜凜,冰凍刺骨,如同許多年前的那個陽光滿地的下午,在辦公室裡,她一直冷冷地待他,他甚為無趣,欲推門出去,然而還是忍不住回過頭來,她突然抬起頭來,亦是這樣微笑著望著他,直看地他心裡漸漸地瀰漫起死灰一樣的絕望。
項振灝淡淡地道:“原來大家是認識的。子謙,怎麼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
餘芳菲笑道:“是我和黎姐有不解之緣。當年,要不是黎姐的極力推薦,我也進不了那間外貿公司,也不可能會認識子謙,更不可能會和子謙結婚。說起來,黎姐也算是我和子謙的大媒人才是。只不過出國的出國,去北京的去北京,大家已經有好幾年沒聯絡了。”
原來如此,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可是她是活生生地被扔進了鍋裡,火烹油煎的慘痛考驗之後,才是生命的結束。
項振灝點了點頭,也道:“原來如此。” 其他的人呆呆地在一旁很無聊地看著他們客套的敘舊錶演,處處棉裡藏針似的,想想都讓人痛快不起來。
她笑道:“真是恭喜你們了。”說著示意新娘子似乎耽擱了大家的時間,餘芳菲恍然醒悟過來,捅了捅一直在發呆的新郎,開始向大家敬酒。桌上的人經歷了長長的插撥,再也沒有興趣熱鬧下去,所以很理性地接受了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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