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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她一下子撞進他的懷裡,額頭正巧貼在他的肩上,柔軟的棉製休閒外衣擦著她的面板,鼻翼間都是他強烈的男子氣息,不由得令她回想起那一日在公交車上他吻她的情形,心裡百感交集,一時之間竟怔住了。
原來,她對他還是貪戀難捨。
他看不見她的表情,只伸出手來攬住了她的腰,低聲道:“黎涵予,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她突然推開了他,目光冰冷,宛如秋水寒潭,深不可測。他皺了皺眉,並沒有被嚇住,沉聲道:“本來這趟出來玩應當是很高興的,只有你瘩拉著個臉,好象別人欠你的似的。”
也許他說的對,的確是有些被人虧欠的委屈在隱隱作梗,鬧地她一再地失去了水準發著無名火。於是,她冷冷地道:“我要哭要笑要發瘋關你什麼事?我看一點都沒有妨礙你這兩日上躥下跳地玩兒地那麼開心。”
他皺了皺眉頭,似是在判斷她話裡意思,半晌才道:“黎涵予,因為我高興所以你才不高興?所以你連和我一起照張相片也那麼不痛快?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打算從此將與我的一切都刪除地一乾二淨嗎?我就那麼不招你待見?”
彷彿有些被委屈的不甘與憤懣,她卻不能肯定他是不是在裝腔作勢,根本是沒有經驗的,所以始終無法對他作出最正確的判斷。她是這樣猶疑,因為不能確定的疑慮,不得已地總想要躲閃,而他欲進又退的姿態,只有讓她更加寒心。
他望著她似乎有些傷感的表情,繼續道:“原來…你是那麼討厭我。黎涵予,有的時候我真的是有些怕你,怕你是不是又不高興了,是不是我哪裡做地不好,讓你感到我不夠成熟老練。我原來是信心滿滿的人,可現在卻要處處看你的臉色行事,想想真是失敗。”
她一點都沒有體察他的苦心,依舊冷冷地道:“我真是很佩服你的本領,竟然說地如此冠冕堂皇。鄭子謙,我又不是多麼重要的人,你何必委曲求全地丟掉了尊嚴來馭尊降貴,況且,我也不稀罕。”說完這些尚不罷休,頓了頓腳,又道:“哎,真不知道我為什麼閒著沒事做,偏偏在這裡聽你說這些廢話。”
他的火似乎也被挑了起來,一把攔住了她,大聲道:“廢話?我好心好意地來安慰你,你倒嫌我是在說廢話?”她的眉峰一揚,幾近蔑視地道:“請問我有什麼事需要你來安慰?”他略一遲疑,才道:“難道不是為了姚琳推薦你去北京參加出國進修考試,而翠花卻以你已經超過了二十五歲且最近工作積極性不高為由向陳總推薦了餘芳菲嗎?”
恍惚間聽說總公司要各個地區的公司推薦一名二十五歲以下的員工到北京參加出國進修選拔,她自己已經過了二十五歲了,不管想與不想,都不在此次的候選範圍,所以壓根兒就沒放在心上。原來,今日兩個女人之間的爭鬥竟是為了這檔子事。餘芳菲,又是餘芳菲,想不到費盡心機弄到身邊的人,竟成了無時無刻不在的競爭對手。
於是,她淡淡地道:“我何必為了這種事而生氣?況且,我已經決定去北京陪我的爸爸媽媽,這出國進修,一去就是兩三年,我可沒有時間將自己蹉跎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他禁不住皺了皺眉頭,道:“既然不是為了這件事,那你究竟為了什麼又生氣了?”也不知道是他的演技太好,還是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弱,真是服了他了,竟然滿臉無辜與困惑的表情,難道真的不知道她是為什麼而“發飆”嗎?她突然有些氣餒,道:“我沒有生氣,真的沒有,請你不要再煩我了,好不好?”
他當然不會罷休,道:“黎涵予,你可是真累人,我想不到會是這麼累,卻還是不能讓你軟化半分。”停了半晌,又道:“黎涵予,如果我堅持不下去了怎麼辦?因為看不到希望,所以堅持不下去了,我總不能將自己的尊嚴放在腳底來乞求你那偶爾施捨的一點點的眷顧,甚至是可憐。我…真是…灰心失望。”
他彷彿真的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漸漸呈現出一種憂傷失望的表情,不由得她怦然心動,這樣俊朗清逸的男子,任誰也是無法抗拒的,偏偏又對著她說了這樣一番“甜言軟語”,明知止渴毒鳩,亦忍不住要一飲而盡,只要留存那一瞬間的美好印象,享受那一瞬間的奇妙感覺。平淡無奇的人生裡,是不是應當不計後果地經歷這樣一次冒險呢?
她幾乎有些動搖了,很想伸出手去輕撫那俊美的臉龐,心裡卻有個聲音在諄諄告誡,他不過是在尋常感情裡得心應手慣了,在遭遇了冷漠的對待後的一種本能地反抗而已,不見得真有多少真情在其中,況且,她可有勇氣承擔此後被掮棄的孤單與落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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