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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公司的代表陪韋辰一起過去吧,至於協商的底線由韋辰來掌握,你只需要和他唱一場雙簧就可以了…我想韋辰…大概也會滿意這個安排…”
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但她並不很有把握一定能走地成,至少…靳啟華…那裡…能否通地過,前途未卜。
還是在老地方,初冬的玉泉廣場上冷冷清清的,除了遊船上依舊亮著燈光點點,整個空氣裡只有絲絲縷縷的寒冷在躡足潛蹤地逼近,不由得她豎起了外套的衣領,捧起雙手來呵著氣,根本不管用,凡是暴露在外面的肌膚,似乎已經麻痺了,血液只停留在溫暖的地方,再也下不來。早知道這樣冷,真的應當戴副手套的。
靳啟華來地有些匆忙,根本不曾理會她已經快被凍僵了,彷彿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你不是要去澳州了嗎?為什麼還不走?”
遊船上的燈光閃閃爍爍,好象暗暗的廳堂裡點著的一排蠟燭,忽然有風從穿堂那邊吹來,忽喇喇地傾倒一片,橘黃色的火焰東倒西晃,倒讓人的心也七零八落。
她看不清他的臉,只覺得那聲音裡的冷淡與漠然,沉寂了半晌,才道:“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澳州了?”
他輕輕“哼”了一聲,道:“又不是多大的秘密?這事不是在鴻遠集團上下都傳遍了嗎?只不過我知道地稍微晚一些而已…但至少在你通知之前…我就知道了…”
她只覺得臉上有些火辣辣的痛楚,好一會兒才道:“我本來還以為…靳啟華,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的臨陣脫逃…”
他淡淡地道:“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這會兒再說什麼,不都是多餘的嗎?
其實無謂再爭執下去了,這樣的結果反而更好,省地幽怨纏綿難捨難分的,太過矯情。她心裡的石頭落了地,緩緩地道:“後天我會和林韋辰一起去香港…之後我會回省城處理一下善後事宜,也許…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了…我們就在這裡告別吧…我沒有幫上你的忙,反而給你增添了許多麻煩,請你別放在心上…”
他突然一把手拉住她的手,似乎是被塞到掌心裡的硬物硌著了,擎了起來,晶晶亮地一閃,旋即沉入了夜色中。他依舊擎住她的手,一字一頓地道:“這是什麼?是他送你的?你們已經做了約定?連楚嘉,你就是在以這種方式來報復我嗎?”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得見在他身後廣域的天和地,都是黑漆漆黑的一團,彷彿在那裡積蓄著一股莫名的巨大力量,是她無力反抗的。可是,她還是用力掙脫開他,低聲道:“也許這個結局…對大家都好…”
他卻不肯放過她,制住她的雙肩膀,道:“連楚嘉,難道那個小子就那麼好嗎?好地你迷失了心智喪失了原則?你知不知道李進強潛進到了那藥廠裡面,原來此前轉移的加工廠就在藥廠的地下,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於勝軍有重大嫌疑,林韋辰也逃脫不了干係…你真的有膽量和這樣一個罪犯生活一輩子嗎?完全不顧法律的尊嚴和道義良心的譴責?連楚嘉,你醒醒吧…”
她的身體在他的手掌裡簌簌地抖動著,眼前漸漸地有些模糊,卻強烈地感受到了一點強光的刺激,狠狠地鞭打著她的神經,顫慄難安。好一會兒,才戰戰兢兢地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證據呢?就算是於勝軍有重大嫌疑,難道就因為他是於勝軍名義上的弟弟,他就一定也是十惡不赦嗎?我和他畢竟是從小相互依靠的朋友,就算是之間分別了十八年,但是他絕對不會害我,明知道自己罪惡在身,還要把我牽扯在內…我信他,他絕對不會作出傷害我的事情來,我信他…”
他並不鬆手,反而用力向上凌空一提,狠狠地道:“信他?你憑什麼信他?”
臉上有一點點的溼潤,是下雨了嗎?她強硬著自己的心,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一字一頓地道:“就因為在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比他待我更好…”話音未落,促不及防地被閃了一個虛空,她彷彿樹枝搖搖欲墜的殘葉,再無半點攀附之力,就那麼晃晃悠悠地被丟了出去,迷迷登登地站住了,幾近詫異地望著對面的男人,猶如黑色屏風上暗裡凸出的浮雕,有如化石般的僵硬與風骨,很難捍動的。
她下意識地伸出手來,卻抓了一個空,只聽得他的聲音從茫茫的夜色裡傳來:“連楚嘉,你來了這一遭,就為了把一切都攪亂…然而攪亂了之後…卻不計後果就掉頭而去嗎?再也沒有人比他待你更好?連楚嘉,但願你以後不會後悔…”然後,她眼睜睜地看著那浮雕漸漸地消失不見,周圍的一切又都沉寂下來,惟有她自己腔子裡的這一口氣,還是活的。
香港的談判進行地很順利,最終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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