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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舊怔怔地望著天花板,直向那無邊的黑暗墜下去。
也許那個“於老闆”是想讓她不明不白地死在牢裡,那麼又何必這麼費盡周章地把她送進牢裡來呢?乾脆找個人把她結果了不就得了?難道是要她在飽嘗牢獄之災受盡屈辱之後再走向死亡?這個瘋子,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當然,那個時候,她並沒有認真地想一想,於老闆那麼多,也許這兩次提到的於老闆,並不一定是同一個人。
天亮了。
剛過上班時間,她又要被提審了,經過郭萍的身邊,只聽郭萍冷冷地低聲道:“機靈點,別傻乎乎的。”好象是恐嚇,又好象是提醒。
來的人,是一男一女,不過這次卻是律師。男律師很客氣地說著開場白:“石新竹女士,我們是開亞律師事務所的律師,今天是受您丈夫張兆揚先生的之託而來…我姓方,這位是梁律師…由於現在還在公安偵查階段,所以我們還只是在為你提供一些必要的法律幫助…噢,這是由張兆揚先生簽署的委託書,他很擔心你…”
她看了看那授權委託書上簽名,龍飛鳳舞,應該很委屈吧?平時這名字都是簽署在重大合同或者其他檔案上的,那是身份與經濟的象徵,不象現在,竟然出現在刑事案件的授權委託書上。她出了一會兒神,方道:“我女兒還好嗎?”
方律師也是一怔,半晌才笑道:“看我這記性,張總還特意囑咐過的,他讓我告訴你,順順非常好,張總告訴她你暫時是回永安村去了…”
幸而她之前給順順打過預防針,不想它的功效卻發生在這樣的情況下。
方律師道:“石新竹女士,你能把事發的情況詳細地給我們說一遍嗎?”
郭萍的話言猶在耳,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兒當口想起來,沉吟了半晌,還是把當時的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
方律師聽地很認真,微微一笑道:“事情還是很複雜的…不過我們一定會去調查清楚的…張總說過,要不惜一切代價,為你洗脫罪名。”
突然停頓了下來,那片刻的寧靜,彷彿是要格外突出那“不惜一切代價”的力度,她雖然有些麻木了,卻也能清楚地衡量出那其中的斤兩。
方律師看了看她突然有些觸動的表情,似乎很滿意這效果,繼續道:“但還是還有一件事,警方這兩天還找張總核實過你的身份,張總已經跟警方表示過了,你就是他的太太,石新竹…現在外面的情況也很複雜,本來公安方面是不同意我們這麼快就來會見你的,也是張總動用了各方面的關係…往後一段時間,你可能還會呆在這裡,情況會比想象中要困難一些,但是張總他要我告訴你,他絕對不會放棄,他會不惜一切代價…”
保留石新竹的身份,還是有一定好處的,美籍華人的妻子,含有涉外因素,總是比較敏感,草率不得。其實,她曾經想過要不要跟警方實話實說,可是就象方律師所說,情況很複雜,她已經噤若寒蟬,現在不敢相信任何人,包括面前這兩個律師,誰會知道是不是和“於老闆”也是有些牽連的,反正她無法做正確的思考,除了靳啟華,任何人都不值得相信。
兩個律師離開了,她被通知還要繼續留在審訊室裡,因為還有下一撥人要見她。
倒是有些意外的,竟然是已經康復的李進強,還有之前的那個年輕女警察,好象是姓楊的,依舊帶著審慎的態度,打量著無語相對的兩個人,好一會兒才道:“李進強,我們的時間有限…”一句話提醒了李進強,也顧不上緬懷過去,略沉吟了片刻,方道:“靳局現在不方便來見你…”
她大概已經知道了事態有些嚴重,但還是勉強鎮定著,緩緩地道:“他出什麼事情了?我要知道真相…”
李進強知道拗不過她,便道:“前不久由頭兒負責的一件案子,有個重要的犯罪嫌疑人在抓捕過程中被當場擊斃了,後來開案件分析會議時,結論是那個開槍的同事…噢,是我們刑警隊的老同事…有利用職務之便殺人滅口的嫌疑…但是頭兒卻替那個同事說了幾句話,認為現場情況比較危急也比較複雜,沒有能在短時間內作出正確判斷也是有情可原的…於是就有人拿三年前於勝軍的那件案子開始說事,說是頭兒‘早有前科’…還說那時候頭兒使用的特情被犯罪分子腐蝕了,但是頭兒卻一意孤行地拼力保全,難保其中沒有私情…正是頭兒的這種縱容,才屢次出現這種情況,他們非說頭兒負有不可推卸的領導責任…省廳已經派了調查組下來,連帶著開始複查三年前的案子…所以,頭兒現在被停職了…其實,主要是有人想跟靳書記過不去,所以才先拿頭兒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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