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有點慌張,「那,那還是我一樣跟大家著叫衡哥?」
「隨便換個有創意一點的吧。」衡哥用手指把掉到前面的黑髮往後梳兩下,「什麼哥的聽起來很老耶,我也才大你一歲好嗎。」
「那叫季編劇?季大大?」
「零分。」衡哥笑著躺下來,「我被大學同學叫過『雞子』,聽說季子衡唸太快會變成雞子衡,被叫著叫著就習慣了。取綽號至少要有這種等級好嗎孟孟?」
「老師我不要叫孟孟。」
「哼你叫我老師我就要叫你孟孟。」
「……」孟景涵笑到岔氣,只能發出滿是氣音的呵呵聲,「衡哥,原來你這麼親民。」
「你在想什麼啊,我連那種愛情拔辣劇都寫得出來,你覺得我會不親民嗎?」
「可是,可是你平常上課都很嚴肅啊。而且在片場教戲的時候話也很少。」
「嗯──」衡哥斟酌了一下用詞,「因為上課是上課;還有我在片場的心情通常不怎麼樣。」
「欸?」
「人太多,所以不同人的味道太多了,你想想看蚊香加便當味加蛋糕的味道混合起來的感覺。」
好可怕。
孟景涵打了個冷顫,「那你為什麼每天去啊?」
「說來話長。」衡哥翻身背對他,「你不要太早知道比較好。」
「哦。那,上禮拜六外景你有去嗎?」
「沒,我不跟外景的。車上都要沒位子放器材了,跟去造成大家麻煩而已。」
「啊……那我可能會很久上不課了耶,後天要換我出去,然後下禮拜二又要出去一次。」
「要輪到你啦?郊遊那段?」
「嗯,安樺跟虹瑄的小約會,還要彈鋼琴。」孟景涵覺得沒什麼把握,「老師我不會彈琴啊──可以教我嗎?」
彈琴?大工程啊。
季子衡本來想推說下次吧,可是孟景涵後天又不能來。
今天課都結束了,再說教室也不能再待太久,他又不想放棄寫稿時間在外面繼續找地方喝飲料,「不然去我那吧。」
孟景涵都懷疑自己聽錯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咦?」
季子衡一臉「你幹嘛大驚小怪」的樣子嗯了一聲。
「那那那麻煩衡哥了。」
孟景涵總覺得今天的衡哥好像不是他以前知道的那個衡哥。親切到好奇怪啊,不過真不錯。
總之他坐上衡哥的機車後座到了衡哥家,時間差不多八點半。
衡哥開啟門,裡頭的景象讓孟景涵深深確定了一件事:
衡哥的潔癖只對人。
否則不會到處是披披掛掛的衣服、散亂的紙張和高度不定的書堆。
孟景涵脫了鞋,小心地越過地上的紙不踩到它們,他有點艱難地跟著衡哥的步伐──前者完全沒有閃避地上紙張的意思,都直接踩下去了──走進門口。
「喔,地上那些踩了沒關係的,反正你沒穿鞋。」衡哥輕輕鬆鬆地開了計算機,「那些一般是校完的稿子,想著要收、要收,收到忘記就變這樣了。我改天再撿起來就好。」
「呃……我怕有味道。」他沒忘記衡哥對「人味」很敏感。
「你的是還好。」衡哥把他小單人床的被子堆到枕頭上,清出一塊空曠的床墊,「坐那吧,高度比較剛好。」
「嗯嗯。」孟景涵把嘴邊那句「你上次明明就用溼紙巾擦過」吞回肚子裡,老老實實地在床沿坐下。
「膝蓋分開點,鋼琴有踏板的,整個併攏你踩的姿勢會很奇怪,」衡哥邊說邊坐到計算機椅上,邊講邊擼到計算機桌前,「背打直,對對,這樣很好。」
「這樣?」
「然後把手抬起來,肩膀放鬆,手肘跟小臂大概九十度,片場如果椅子高度不對你自己調。」衡哥看看孟景涵姿勢沒問題之後就轉過去面對熒幕了,「手部動作應該有替身,不過跟著音樂搖擺或投入地點頭什麼的就要你自己揣摩了。」
「好、好的。」
「那剩下的時間你習慣一下姿勢吧。會覺得很彆扭是正常的,但是如果你很心虛的話動作會非常奇怪,不過可以靠練習克服就是了。」
孟景涵基於禮貌沒有去看衡哥的熒幕,但是那邊已經響起喀啦喀啦的鍵盤聲了。
「呃,衡哥你有事的話還是我先回去好了?」
「嗯,是不用。我可以邊講話。對了手不要掉下來,彈琴不是把手擺在琴上,是要用力敲的,懸空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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