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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子衡那屆畢業的時候，礙於現實因素有些人就業去了。

還待在嶄風的一群人決心走劇場，學校贈那條畢業帽的帽穗他們一人一條都藏在這裡，季子衡也不記得那是什麼心情了，估計是某種……執著吧？

把象徵畢業的東西放在這裡，好像這樣就可以永遠留在這一樣。

第一個走的是媛媛。

一開始裝著帽穗的小盒子還放在抽屜裡，她跟眾人道別，被歡送，然後從小盒子裡抽出一條帽穗，當導遊去了。

大家送完媛媛，收拾滿地的披薩盒和啤酒罐，不知道誰先注意到還在桌上的小盒子，反正他們之中有人提議：「把它放到地板下好不好？」

留下來的人沒有多說什麼，互相看了幾眼，就一一點頭同意。

在狂歡完畢的巨大空虛之中，一起把那盒帽穗藏了起來。

孟景涵看著裡面剩下唯一一條，不知道怎麼安慰衡哥。

結果衡哥就連著盒子直接塞到他手裡，他還來不及推託，衡哥就拿起榻榻米小心地裝回去，一臉「你沒看到我沒手拿嗎」的樣子。

「……謝謝。」

「不是白給你的啊，」衡哥的視線在這熟悉的空間裡掃了一回，「我畢業了，你可還沒。」

☆、024　放心去飛

後來小青也加入他們的聊天，一問之下知道季子衡待過嶄風，小青一點都沒客氣：「那子衡，你留下來幫我們看一下排戲好不？最近她們瓶頸卡好久啊，我在隔壁聽得都煩了！」

季子衡原本想推掉，畢竟他也不是工作人員，這麼留下來不太妥當。

另一個演員予欣剛好進來，一聽完自我介紹就摀嘴大叫：「季子衡？是那個寫《你走開啦》的季子衡老師？」

「嗯，對。」坦白說作為一個劇作家，他還是第一次遇到粉絲。

「季老師您不是轉去寫電視劇了嗎天啊！」予欣連忙回頭，「小青這是真的嗎，天哪我見到季子衡老師是這個意思嗎？妳怎麼請到他的媽啊我愛妳！」

那邊的小青一臉茫然，對於季子衡完全沒概念，「這麼厲害啊……可是我不知道啊，是景涵帶來的。」

「景──涵──！」予欣差點要撲上去了，還是孟景涵小退了半步予欣才改抓住他的手，「你這幸運小萌物！季老師除了工作用mail之外連個網頁都沒有，找起來完全超級霹靂無敵根本難到哭出來，你居然找得到他哇啊啊啊！」

「予欣姐，那個，季老師在場。」孟景涵有點尷尬地把手抽回來，「妳可以直接跟他說話。」

在旁邊好整以暇看著戲的季子衡瞪了孟景涵一眼。

「老、老師，」予欣閃著星星眼，「可以跟您拍照嗎？」

冷靜不下來的予欣造成一陣騷亂，還特別拿劇本要到季子衡的簽名之後，才好不容易迴歸正常對話。

他們簡單講了最近的瓶頸，季子衡也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