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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岡村總經理和相本副經理的辦公室,都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實質上的工作,人事部的日常管理都是金自立在負責。
張明洋一直不服金自立,兩人關係很僵,所以我不想讓金自立知道我和張明洋走得很近。趕緊拿出一份檔案,裝模作樣地問張明洋一個簡單得不能理簡單的問題。與此同時,我裝作無意間抬起頭,衝金自立嫣然一笑,金自立臉上的不快一掃而光,也對我友好地笑了笑,我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金自立走過張明洋身邊時,笑容瞬間凝結了,冷冷地說:“張明洋,你過來!”
張明洋小聲說了句:“靠!”很不情願地走了過去。
金自立的座位在王經理前面,離我有些遠,我專心輸入人事資料,並沒有留意他們在說什 麼,但很快,兩人便吵起來。我正想細聽,卻見相本副總經理的身影在辦公室門前匆匆一閃,不知誰小聲驚呼了一聲:“相本!”
沒想到“相本”兩個字如此有震懾力,有些嘈雜的辦公室立刻變得鴉雀無聲,剛才還勢如水火的金自立和張明洋同時噤了聲。
張明洋再回來時,怒氣衝衝地把一疊檔案扔在桌子上,便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臉紅脖了粗的。
一直到我們兩人坐進一家川菜館,他還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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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忐忑不安地坐在那兒,正不知所措時,王磊走了進來。看到我,他頓時一愣:“你怎麼也在這兒?”
張明洋這才勉強笑笑:“她要是不在這兒,今天誰埋單?”
不知為什麼,雖然和王磊也算是老相識了,但在他面前我總感到拘謹,此刻被他一問,更加拘謹了,結結巴巴地說:“這次轉職,真的很,很感謝你的。”
王磊禮節性地一笑:“不必客氣。”但還是猶豫著站在桌前。
張明洋“切”了一聲:“既來之則安之,莫非你還想走?”
王磊只好勉強坐了下來。
他們點菜的時候,我很緊張,好在兩個人點的菜加在一起也不過一百多元,雖然一百多元對我來說也是筆不小的數字,但總歸還拿得出。只是原本以為,這頓飯是我埋單,談話的主題肯定圍繞我這次轉職及以後在人事部的發展,但沒想到,剛點好菜,張明洋便開始了牢騷滿腹。
原來,下午兩人吵架,起因是張明洋沒有及時招聘表面處理工場一個急需的職位。而這個職位的招聘申請表,表面處理工場早就報給金自立了,金自立口頭告訴過張明洋,卻忘記把己經報批的申請表給他。沒有報批的申請表,張明洋當然不會招聘。表面處理工場急需用人,人卻遲遲沒有到位,一氣之下,便到相本副總經理那兒告訴了王經理一狀,王經理又找到金自立,金自立便想把責任一古腦兒地推到張明洋身上,張明洋當然不服。
沒想到金自立竟然訓斥他:“我口頭告訴過你的!你當我的話是放屁嗎?就算我沒有給你,你自己不會問我要嗎?”
直把張明洋氣得當場吐血!
張明洋越說越氣,越氣越說。從他的訴說中,我知道了人事部的一些內幕。原來,王經理很不喜歡金自立,就招了張明洋。在招張明洋時,王經理明確表示是為了取代金自立的主任位置,奈何金自立很會溜鬚拍馬,又會做表面功夫,深得相本副總歡心。王經理想辭掉金自立,又礙於相本的面子,事情一時就僵住了。金自立當然明白王經理的意思,自張明洋進廠的那天起,從來對他就沒有好臉色。張明洋更不服氣,兩人同樣的年紀,憑什麼金自立是主任,他就只能是組長呢?
儘管之前在金秋廠,我也被高總和孟小姐他們當過魚蚌相爭的棋子,但那都是公司的高層,沒想到櫻之廠小小的人事部辦公室政治也這麼複雜。我聽得入了迷,不時傻傻地問:“真的?這是真的麼?”
王磊也一直在傾聽,不時說幾句:“哪裡都是這樣的,你別放在心上。”還有很多諸如此類的話,總之,他說了很多,但我沒聽到一句實質性的內容,感覺這個人城府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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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較王磊,張明洋卻坦城得驚人。酒到半酣時,他又開始絮絮叨叨地講起了他的經歷。
張明洋是江西人,1997年大學畢業,那時候的大學生己經不象以前那樣包分配了。再加上沒有錢和門路,他只好和三個同學到最偏遠的一個村委會做選調生。雖然同是選調生,但有的選調生家裡有錢有門路,下基層只是為了“鍍金”,給以後的提拔做鋪墊。而他這樣沒錢沒門路的,也許一輩子也只能呆在村委會了。
199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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