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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嬌嗔地說:“就是嘛。”
我心中不由一暖,緊緊搖著她的胳膊:“去就去,誰怕誰啊。”
望著李梅一副幸福的小女人樣,我忽然有些後悔當初的選擇。雖說沈洲各方面都比胡海波出色,但對我不冷不熱的,都發生過關係了也從不提和我外出租房子,這算什麼呢?
到了李梅的出租屋才知道,麗娟和陳剛當初租的房子現在是胡海成和她女朋友租。胡海成的女朋友我認識,是財務部會計,我們去領工資的時候常看到她。臉上有幾顆小雀斑,一笑就露出兩個酒窩,十分可愛。李清老公在另一家廠電鍍廠做工程師,看上去非常斯文靦腆。
李清也住在附近,房間雖然也很簡陋,但相對來說比較寬敝,也很乾淨,還有一臺電視機,年夜飯就擺在他們的房間裡。看著六個人都是一對一對的,只有我形隻影單,我很是鬱悶。好在快吃飯的時候,好久不見的李萍進來了。
我心裡一陣高興,可細細打量她,我忽然產生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如此冷的天,她竟然是穿著低腰黑色牛仔褲,上面是一件露著肚臍眼的黑色吊帶衫,吊帶衫外面套著一件短短的黑色小棉襖。臉上的妝容化得十分精緻,原本細長的脖子上掛著一顆色澤很好的綠色玉石。
她與我們迥異的裝束使房間裡的氣氛立刻覺默起來。李清勉強笑道:“李萍來了,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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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萍將將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愧疚地說:“我上次寄回家的錢被爸爸退回來了,姐你幫我寄一次吧。”
李清嘆了一口氣:“先吃飯吧,吃了飯再說。”
李萍卻得意地說:“不了,佟生的車還在等我呢,我們在酒店訂了年夜飯。”然後她說了東莞一家著名酒店的名字。話音剛落,不遠處果然響起汽車的喇叭聲,她嫣然一笑,道了聲“新年好”,便風姿綽約地走了。
吃飯的時候,我才知道,因為是乙病毒攜帶著,李萍被金秋廠拒絕後,外面稍稍象樣一點的廠也不要她,只本來她在李清老公的幫助下進了他所在的電鍍廠,因為廠小且待遇不好,很難招人,所以並不需要健康證的。可她嫌氣味難聞,工資又低,吃得又不好,就瞞著李清他們,跟一個老鄉進了洗腳城。本來是說只負責按摩、洗腳、推拿的,誰知沒做兩個月就被常去洗腳城的佟老闆看中,她就辭了工作,住在佟老闆給她租的房子裡。佟老闆每月給她三千元零花錢,平時還常送她衣物首飾。”
聽到這裡,胡海波嘆了口氣說:“其實也怨不得她的,稍好一點的廠都不要乙肝攜帶者的,不能進好廠,回家又賺不到什麼錢,走上這條路是必然的。”
一直在喝悶酒的李清老公顯然喝得有些多了,他一反剛才的靦腆,情緒激昂地說:“為什麼中國會變成這個樣子?農村的漂亮女孩都來城市給男人按磨、洗腳、推拿?農村的男人給城市人修路、挖地、背磚頭,還要什麼狗屁的暫住證!老天啊,為什麼這麼不公平啊!有人生下來就要忍受貧窮,有人生下來就是既得利益者!”他邊說邊捶著桌子,最後竟趴在桌上放聲大哭起來。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覷,李清冷冷看了他一眼,不滿地說:“喬健,大過年的,你有完沒完,當著這麼多弟弟妹妹的面,也不怕丟人!”
沒想到聽了這話,喬健不但沒有絲毫的收斂,反而對李清怒目而視,用食指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哭:“你她媽的在我面前裝什麼裝?結婚五年了你連只雞蛋都沒給我生下,你還有臉說我!”
李清氣得渾身哆嗦,回罵道:“沒下蛋是我的事嗎?那是因為你自己沒種!早就叫你不做該死的電鍍了,可你說除了電鍍廠你找不到工作!是誰他媽說的,自己廠裡好多男工生不出孩子,其中包括管生產的副總!”
喬健立刻暴跳如雷,“騰”地站起來,隨手拿起盛湯的碗就象李清砸去,李清急忙一閃,那隻湯碗“砰”地一聲砸在對面的牆上,摔了個稀巴爛,碗裡的湯湯水水濺得到處都是。李清立刻蹲在地上,嗚嗚咽咽地哭。
李梅看到姐姐哭了,連姐夫也不喊了,大聲責備道:“喬健,你在廣東這幾年什麼都沒混到,在外面象狗熊回家就打老婆,你他媽的還是人嗎?”
喬健反手就扇了李梅一個耳光,胡海波立刻撲上去當胸給他一拳,罵道:“你他媽想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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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健沒提防,立刻摔了個仰八叉,連帶桌子也差點翻了。喬健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張牙舞爪地向胡海波撲來。胡海成立刻和弟弟站在一起,冷冷地說:“是你打人在先,你要是再敢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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