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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眼望著麗娟面如死灰的臉,不由想起以前她那堅定而自豪的話語:“這一生,我是一定要嫁給陳剛的!”
可憐的陳剛,不知道他出國了沒有?如果知道看到這個場面,他情何以堪!
171。
我陪麗娟去洗手間的時候,她趴在我懷裡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低聲呼喚著陳剛的名字。她一遍遍對我說:“為什麼今天和我舉行婚禮的不是陳剛呢?為什麼?”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我終於知道,高總一生風流成性,但遺憾的是,除了高天這麼一個患了“腦癱”白痴兒,別的女人給他生的全部是女兒。所以並不年輕漂亮的高太才得以保住她高總太太的地位。這次因為金秋廠連連出事,才聽了一個堪輿大師的妙計,為高天結婚沖喜的。
也因為此,鄭副總才上演了一出內招助理的鬧劇。
婚禮一過,麗娟媽和二哥便坐飛機回家了。在分別的那刻,我看到麗娟媽不停地擦眼淚,而二哥,則拼命用手扯著自己的頭髮。與此同時,麗娟也隨高太、高天返回了香港。高家己為麗娟申請香港戶口,麗娟將在高家位於香港的一幢豪華別墅裡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一切妥當,我依然回車間上班。陳剛走了,麗娟嫁了,我只有沈洲了,想到沈洲,我更加鬱悶了,自從有過那一次的肌膚之親以後,他似乎在有意無意的躲避我,我是多麼想讓他抱在懷裡安慰我、鼓勵我啊。
他的冷淡讓我委屈,對於初嘗禁果的我來說,與異性擁抱纏綿的感覺是那樣甜蜜。很多事情,沒有經歷過也就罷了,就象山珍海味,明知道好吃但從未吃過,便也不想。但一旦吃過了,知道了其中的美味,真是想得難受。但無論怎樣想念,女孩子的矜持讓我一次次抑制著去找他的衝動。
時間過得真快,幾乎是眨眼工夫,又快要到春節了。因為今年八九月份並沒有出現預料中的淡季,廠內反而接了很多訂單,所以普通員工今年只有春節三天的年假。當然,寫字樓職員還是大多數都安排了半個月假期的。
在職員放假的前一天晚上,我再也忍不住了,鼓起勇氣直奔沈洲宿舍。剛到半路上,我便看到他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迎而走來。一看到行李箱,我便尖叫起來:“怎麼,你要回家?”
沈洲見到我,神色一變,隨即推了推黑邊眼鏡,若無其事地說:“是啊,我爸媽給我打了電話,要我一定要回家過春節。”
我急了,拉住他的行李箱,帶著哭腔說:“你能不能不回去啊?”
他果斷地說:“那怎麼行?我己經買了明天早上的車票呢。”
我萬般不捨,真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來找他,或許早來找他,他就不會買車票了。我傷感地說:“你走了,陳剛走了,麗娟嫁了,我好孤單的。”
他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一些,略帶歉意地說:“和李梅他們一起過吧,我過了年就回來的。”
我這才放了手,他如獲大赦一般,拖著行李箱快速離開了。
172。
我回到宿舍,大腦一片。剛想爬上床睡一覺,嚴秀秀忽然火急火燎地跑進來,驚惶失措地說:“海燕,聽說上次沈洲帶你去看私人醫生了,在哪裡,你帶我去好嗎?”
我嚇了一跳:“你怎麼啦?”
她語無倫次地說:“我暈倒了,牙齦出血,不,不是我,是我妹妹。”
我趕緊跟她走到廠外,只見一個瘦弱的女孩正有氣無力地趴在一大堆行李旁,牙齦間不 住地冒出絲絲縷縷的血。原來這個女孩是嚴秀秀妹妹,叫嚴云云,本來嚴云云準備到姐姐這邊拿些東西回家的,誰知剛到廠門口就跌倒了。聞訊趕來的嚴秀秀把她扶起來,才看到她眼齦在冒血。
我擔憂地說:“還是去醫院吧,好象很嚴重。
嚴秀秀無奈地說:“錢都寄回家了,身上沒有多少錢。”
好在嚴云云這會兒又正常起來,除了渾身無力,似乎也沒有那地方疼。我便和嚴秀秀小心扶著她向上次看病的私人診所走去。
還是原來的醫生,他看了嚴云云牙齦間的血絲,又給她把了脈、聽了心跳、量了血壓,忽然問:“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嚴云云蒼白著臉,好象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嚴秀秀替她答:“她出來打工兩年了,先後在兩家鞋廠做底部品檢和麵部針車工作。好象是今年11月份吧,她開始感到身體不適,總打電話給我說頭暈且全身乏力。我沒當為意,以為是加班累的呢。”
醫生聽了這話,又拿過嚴云云的胳膊仔細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