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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是陳剛和李連平做的,我和麗娟落得清閒,躲在一旁講悄悄話。麗娟再三宣告,她和陳剛雖然住在一張床上,但什麼事也沒有,他們夜裡都是各睡各的。我捂住著嘴吃吃笑著,她以為我不信,臉竟漲得通紅,我故意笑得更厲害了。她急了,衝我直翻白眼:“哼,別笑我,等你和李連平租房子時,看你是不是?”
我正色道:“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麗娟撇撇嘴:“鬼信呢,他平時小氣得要命。要不是你,他今天會請我們吃飯?會請我們看投影?”
我苦笑一聲,知道解釋也無用。也許對於熱戀中的人來說,他們看每一對男女都以為別人是和他們一樣熱戀吧。晚飯很豐盛,聞著滿桌的臘味,我垂涎欲滴。李連平還去買了啤酒,和陳剛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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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喝酒,我和麗娟則一邊聊天一邊吃菜。菜非常豐盛,除了四盤辣味還有一個雞肉火鍋,火鍋邊上是一碟碟配菜。我大口大口地吃著,恨不得把這幾天缺失的營養都補回來。
開始的時候,李連平和陳剛還偶爾慨嘆幾句打工的辛苦,隨著體內的酒精越來越多,李連平似乎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邊喝邊向我們大吐苦水。原來他在部隊裡是武警,退伍後便到東莞打工。心高氣傲的他當然不可能去流水線上掙那份辛苦錢,對他來說,除了做保安似乎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他到東莞己經四年了,這四年裡,有三年時間他是在亮光廠渡過的。原以為做得久了可以混個保安隊長噹噹,可兩次保安隊長更替都沒有輪到他的頭上,這讓他非常鬱悶。他還說,他前段時間幾經周折找到一位姓廖的戰友,老廖比他早來東莞一年,因為有關係,一來東莞就進了治安隊,現在己經買了兩套房子了,一套在深圳一套在東莞。
他上個月工資把一千塊錢送給老廖了,老廖己經答應幫他疏通關係進入治安隊。雖然現在治安隊不如以前賺錢了,但總比在工廠做保安要強得多。不知為何,說到這裡時,他血紅著眼睛,非常詭秘地看了我一眼。我感覺他這一眼裡似乎還有別的內容,我以為他是在向我炫耀著什麼,並不以為意。人是靠緣份的,只要不喜歡一個人,無論那個人是做保安員還是治安員,我都是不會喜歡的。
他的話是太多了,我和麗娟都懶得理他,看得出陳剛也是耐著性子,僵硬著笑容聽他說醉話。麗娟小聲在我耳邊說:“陳剛在外面久了,似乎越來越膽小怕事了,我好心疼現在的他。”
我學著她的樣子:“嗯,我也好心疼他呢。”
麗娟嬌嗔道:“心疼別人老公,真不知羞。”邊說邊 “吃吃”地笑起來。
我也跟著笑,我們的笑聲引起了李連平的注意,他望了望麗娟又望了望我,忽然認真地說:“你們兩個都很漂亮,其實完全不必在廠裡受苦受累的。只要放得開,肯定能賺大錢的。”
聽了這話,一直笑眯眯的陳剛臉色一冷,慍怒道:“李連平,你給嘴巴上把鎖!麗娟和海燕不是那種人!”
李連平自知失言,連忙賠笑道:“呵呵,看你急的。你們還不知道吧,亮光廠有五六個臺幹,每個人都帶一個女人住在宿舍。那些女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年輕漂亮呢。除了林老闆那個女人跟了他三年,另外幾個隔一段時間就換一個女人呢。”
麗娟打斷他的話:“你騙人,我們在廠裡怎麼從來沒見過呢?”
我也隨聲附和:“就是,酒可以亂喝話不可以亂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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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連平當即賭咒發誓道:“我說的是真的!你們當然看不到她們了,你們早上上班時人家還在睡覺呢,你們加班時人家在外面吃夜茶。我們做保安的是經常見到她們進進出出的呀。我在亮光廠三年,臺幹也換過幾個人,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呢。”
我和麗娟面面相覷,一齊將眼光對準陳剛,陳剛訥訥道:“應該是真的,我們廠是港資企業,還是跨國公司,在好多國家都有分廠,我們老總人送外號‘養雞專業戶’,據說他在廣州深圳東莞就有好幾個家呢。”
聽了這話,我感覺好茫然。自小到大,父母和老師都教育我們潔身自愛,難道這些女孩子,她們不知道潔身自愛嗎?忽然想起來林老闆身邊的那個唇紅齒白的女子,不過和我們差不多大的年紀,可她生活是多麼舒適,穿的衣服是多麼好啊。因為有了心事,便對桌上的美食不太感興趣的。
吃完飯,我和麗娟便收拾碗筷,陳剛趕忙從麗娟手裡奪過碗,心疼道:“還是我來洗吧,你貧血呢。”麗娟衝他感謝地一笑,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