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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一聽開刀,我頭都大了,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開刀?醫生,我是不是得了癌症?你快說,不要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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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輕聲安慰道:“當然不是,別怕,只是太熱氣了,應該是粉刺發炎的。做個小手術就好了,你放心,不要多少錢的。”
但“手術”兩個字還是強烈刺激了我,在我印象中,如果說到動手術了,那一定是大病了,我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沈洲趕緊安慰道:“別怕,你那麼年輕,不會有事的。”
醫生站起身來示意我們跟他進裡面的房間,進去一看,房間內有一張小小的、鋪著白布的床,床對面是一個放著各種藥物的木架子。我和沈洲分別在一張凳子上坐下,醫生從架子上拿出一個鐵盒子,鐵盒裡叮叮噹噹的,我看到很多針頭和刀片什麼的。
醫生說:“這裡面有好多膿,我先用刀片劃開,然後再用針筒插進去把膿吸出來就沒事了。你要不要用麻醉。”
我還是擔心倘若刀片割開卻沒有膿怎麼辦?如果那樣的話,肯定是癌症無疑了。但醫生說不是癌症,我的心己經得到一點安慰,不再象剛才那樣激動。我鎮靜地問:“用麻醉和不用麻醉有什麼區別?”
醫生說:“用麻醉呢,手術時感覺不到疼,不過傷口好得慢;不用麻醉呢,手術時很疼,不過傷口好得比較快。”
我每天都要上班,當然希望傷口好得快點,對我來說,身體上的疼又算得了什麼呢。所以,我乾脆地說:“不用麻醉。”
醫生有些驚訝地說:“不用麻醉很疼呢。”
我堅定地說:“沒關係。”
我從小就膽小怕血,所以趕忙將臉轉向別處。我聽到醫生在叮叮咚咚地準備手術用具,身子不由顫抖起來。由於坐在凳子上,身體無所依傍,我感覺自己是那麼地無助與迷茫啊。手術器具不再響了,大概是準備好了。醫生髮話了:“你到前面扶著她,防止手術時她身子歪了。”
沈洲聽話地站到我面前,小心地用手扶住我的另一隻肩膀。我害怕地將頭緊緊埋在他懷裡,他輕輕拍著我,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
就在這時,我感覺肩膀上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疼,冰涼的刀片一下下割開了我肩上的面板。我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嘴唇無意識地緊緊咬住他的白襯衣。
醫生一邊小心割著我的面板,一邊說:“別緊張,別緊張,刀片好久不用了,有些鈍了。”我真恨他,為什麼要用一塊鈍的刀片來給我做手術啊!
等到刀片不在我的面板上運動時,我用眼角的餘光又看到他拿起針筒插了進去,我膽戰心驚地問:“有膿嗎?”
他說:“怎麼會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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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吃一驚,又問了一句:“沒有膿?”
這次他有些不耐煩了:“怎麼會沒有?一針筒都盛不完呢。”
我這才聽出來,他用的是疑問句,意思是有膿,但我卻聽成了感嘆句,以為沒有。僅僅一個膿包便吸了一針管半的膿,吸完了這個,他又開始切割另一個。因為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我還是緊緊咬住沈洲的衣袖。一點一點感受刀鈍了的刀片在面板上切割,真的是好疼好痛的。不過這樣的疼痛和多日的擔驚受怕相比,實在也算不了什麼的。
第二個膿包比第一個膿包稍少一些,但還是裝滿了一針筒。當醫生把那兩個半針筒的膿給我看時,我趕緊扭過頭去。最疼的時刻過去了,我長舒了一口氣,渾身上下立刻輕鬆了起來。然後就是上止疼藥、消火藥,包紮。
做完這一切後,醫生又給我開了一包藥,讓我回去服用。總共一百六十五塊錢,慚愧的是,我身上沒有那麼多錢。好在瀋州搶著替我付了帳,我感激地看著他,他依然是憨憨地衝我笑笑。
醫生邊找錢邊說:“一百六十五元真的不算貴的,要是去醫院,他們肯定會叫你做好多項完全不必在的檢查,這樣的手術,不會少於一千塊錢呢。”
沈洲連聲稱是,醫生將藥包好,吩咐每天都要來換一次藥,大約要換一個星期。癌症的陰影消失了,死亡的氣息遠離了,換一個星期的藥又算得了什麼呢?
肩膀處放了藥包扎後,雖然還有些隱隱的疼,但比起手術時的疼,實在是算不了什麼的。而手術時鑽心的疼,比起連日來的擔憂和恐懼,更是算不了什麼呢。當然,這一切,都要感謝沈洲。
因為有了剛才手術時肢體上的接觸,我感覺自己和沈洲之間又進了一步。僅僅兩天時間,我對他便由原先的排斥變成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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