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神醫賽紫夜(第1/2 頁)
周光情一路上帶著田餘風朝萬流宗趕去,田餘風背部骨頭幾乎全碎,根本無法動彈,只能躺在馬車的床上。這周光情也是萬流宗弟子,本來田餘風應該和他是一起進入內門的,但周光情天賦實在很好,和公孫銳一樣,一進內門便直接成為了精英弟子。他是個隨性灑脫之人,一路上車伕在前面駕車,他也和田餘風說說話,不過大多是探討武學。令他沒想到的是,田餘風對於武學竟然有著他遠遠不及的見解,以前他修煉的很多不懂之處,與田餘風一路說來,竟通了許多,於是兩人便也成了好友。每到夜裡寒冷時,田餘風背部十分痛,如同被蟲蟻噬咬一般,痠麻難當,有時候又如同火燒一般,熾熱難捱,是以,一到夜晚,便喚個不停。周光情一個男子,自然不會照料,便僱了輛個大馬車,又買了一個乖巧的奴隸少女,專門照料他,此時,離貫城還有五日路程。
晚上休息一晚,田餘風還是感到疼痛難當,有時吐出大把鮮血,有時竟昏迷了過去,將那奴隸少女阿寶嚇得不輕。這一路來周光情找了大夫,但全部都束手無策,為今之計,只能先回宗門再說。馬車正走到郊外道上,周光情四處望望,慰問一下那車伕,看到前面有一綸巾道士打扮的中年人,手裡一根拂塵,悠閒的正迎面而來,也沒在意,縮回車裡。
“快讓開。”車伕大喝。原來那中年人見到馬車不往兩邊走,卻直接往馬車道上撞。車伕不敢再走,急忙勒住馬韁,讓它停下來。“臭道士,快點讓開,找死嗎?”車伕怒喝道。那道人臉色不變,拂了拂身上剛才被馬驚起的灰塵,笑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找死,如果你不停下來,撞死了我,那車裡之人便也死了。”車伕聽的一愣,不敢說話,周光情露出頭來,驚疑道:“先生說的可是真的?”
“從來不說假話。”道人捻了捻鬍鬚,窺著那車伕道。“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山村野夫,在這裡胡吹大氣,周公子,千萬不要信他。”
“信之則有不信則無。”道人笑了笑道。“那就請山人上車,咱們到前面鎮上再說。”周光情心中道:眼看田餘風熬不下去了,隨時都在昏迷,不如信了讓這道人試上一試。周光情連忙下車,請那道人上車,一同往前面鎮上去。
“許大哥,走吧,我這兄弟受了重傷,眼看不治,請你多多包容一下。”周光情對那姓許的車伕道,本來他是很看不起這道人,見周光情對他以禮相待,心裡生了悶氣,加了他點車費才肯繼續駕車。一路上週光情問他話,那道人只答:“緣起緣滅,何必在意?”遂不多問。
“將他放在床上,將窗戶開啟。”到了一家客棧的房間裡,道人連忙吩咐道。他將拂塵丟在一邊,又道:“將他上衣剝去。阿寶閉著眼睛將田餘風上衣拉開了去,然後躲在屏風後面不敢看,周光情笑了笑,繼續看那道人。只見他右手握成拳頭,朝田餘風的背部打去,此時田餘風已經昏迷,但被這麼一打,竟然大叫一聲,吐出鮮血,侵染了雪白的被套。周光情大喜,田餘風被打了一拳居然醒了,看來這道人確實是有本事之人。
道人沒有緊皺,左手由掌變爪,往田餘風腰間幾處地方捏去,右手同樣如此,幾次來回,本來田餘風蒼白的臉出現了血色。又是一掌平推而出,不過十分輕柔,印在田餘風後背,然後如同抹布一般在田餘風背部掃了個便,幾十個來回,花去了一個多時辰。周光情暗暗觀察,田餘風又吐出了幾口黑血,顯然是沉淤之血。
“扶住他。”道人喝道。周光情只得扶住。道人往懷裡一摸,拿出一個方形的瓷瓶,道:“這裡面的藥丸每天給他吃一粒,三天可下床,不用半個月便可痊癒。”他頓了頓,向那阿寶招手笑:“你是不是這個年輕人的侍女?”阿寶扭扭捏捏的走了過來,不敢說話。
阿寶一臉無辜,又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呆呆看著。“算是的,怎麼了先生?”周光情答道。
“哦,是這樣。我雖然將他背後的斷骨重新接了一遍,但在轉醒之前他會胸中時常岔氣,所以當他呼吸不勻之時,需要有人幫他度氣。”“度氣?”周光情不明白了,問道:“度氣是什麼?”
誰知那阿寶俏臉一紅,支支吾吾道:“度氣,度氣就是就是。”她低下頭:“就是嘴對嘴吹氣。”
“沒錯。”道人大笑,又道:“想不到你還比不過一個小姑娘。”阿寶聽他誇自己,心裡有些歡喜,頓時又是嬌羞無比,掩嘴偷笑。
“嘴對嘴吹氣?”周光情一臉無奈,道:“這個事情我可做不好。”“哈哈。”道人又是大笑:“所以我叫這個姑娘來做啊,雖然不知道她願不願意,但總比你一個大男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