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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她回過頭來,我卻不由得睜大雙眼,呼吸簡直都要停止!那張臉的確是屬於一個孩童,如果有誰見過那張面孔,肯定是有生之年的噩夢,會一直在腦海裡徘徊不止,我從來沒有見過那張青白的一張臉,就像凍死的人,面色白裡透著青,一點表情也沒有,很淡的眉毛,或者說幾乎沒有,只有一隻眼睛,也看不到黑眼球,如果不是她離我很近,我真的只以為她只有一隻白眼珠,另一隻眼睛被眼罩擋著,讓人不敢去設想它的樣子。
就是這樣的一張面孔向我吡了一下牙,那是怎樣的笑容,無法猜測她的本意,或者是善意的或者是恐嚇的,總之對我來講那是一個無比可怕的笑~猶如來自深海的溫度,連空氣都會被凍結。她的嘴唇包不住牙齒,參差不齊的雪白牙齒在萎縮的嘴唇下面顯然特別的恐怖,特別是她剛才一吡,我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兩隻手想抓住什麼,卻沒有任何可以抓住的,無助的攥在了一起。
只有她的鼻子還算正常,不大也不小,挺在那裡,只是在這樣一張匪夷所思的臉上,顯然尤為突兀,十分的不搭調。很怪異,我的腦海裡此刻奮力的搜尋著,她是誰?來自哪裡?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什麼?
“若白姐姐,你害怕我了?”她像是看穿的我的心思一般對著我說話,我的手再次的抓向椅子背,手心潮溼,指節泛白,雙手不停的顫抖,我承認我的確是被她的面貌嚇到了,此時此景誰人不怕?但是更害怕的是她那隻白眼球看著我時的眼神,那麼凌厲,像要把我生生的一片片切開一樣,絕對不會手軟的,我似乎聞到了血腥的氣味,是自己身體被她眼神肢解後的氣味,令人窒息~
我不回她的話,我拖著椅子背艱難緩慢的向後退去,一直退到牆面,無路可退時才停了下來,可是我發現我之前的舉動十分的幼稚,因為從我邁的第一步開始,她就從床邊走過來,無聲無息的恐懼向我壓來,好像她身上隱藏著巨大的能量,她淺藍色的綢衫隨風鼓動,如同伸展無數的手臂~
我退她進,而我卻無路可退了~
我能聽到自己上牙下牙敲打在一起的聲音,這充分的顯示出我的無助,膽怯。我的嘴唇顫抖著,想表達什麼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我覺得我自己的喉嚨被人扼住,想要呼吸都很難,於是不自主的張大了嘴巴,像是脫水的魚~
“若白姐姐,你果然忘記我了,我現在的臉還是你送給我的,你都不記得了嗎?”話說得那麼輕鬆,口氣是那麼無邪,從她尖利的齒縫間透出,可是卻讓我整個神經都繃緊,努力的靠緊了牆壁,那是唯一可以依靠的~支撐的~
我的手指抓了抓自己的大腿,還有疼痛的感覺,這證實了不是在夢境,然而現實是這麼的殘酷和無奈,夢境還有醒來的時候,此刻的我該怎麼辦?
“你是誰?”我的嗓音顫抖無比,從齒間擠出三個字,卻那麼無力。
“若白姐姐,你真的忘記我了,太傷我的心了,我是琉璃啊,你還說我生得美豔,太過惹眼,這樣子便不會遭人猥褻,怎麼,你又不滿意了嗎?”她再逼近我一些,白晃晃的面孔沒有一絲生氣。我卻沒有辦法回答她,我沒有絲毫的記憶,這之前就已經搜尋過了讓我如何作答!
這個時候我真想有人打暈我,可是偏偏又暈不過去,該如何面對?
“若白姐姐,我從你命人打斷了我的腿骨以後,就一直想著有一人可以在你面前站起來,我想如果我再站起來,你一定會吃驚無比,卻沒想到,你竟然把我忘記了,不但不吃驚,還一臉的鄙夷,你難道對自己親手製造的傑作也感到恐懼了嗎?”她語氣明顯的加重很多,帶著某種威脅,步步為營,我卻無絲毫反駁之力,這種感覺,沒有辦法形容。
眼前晃動一雙嫩白的手,可是我看到手指甲已經沒有了,而且分明是每指都少了一節,手指的前端有著猙獰的傷疤,那些傷疤像是毒蛇的芯子一樣,緊緊的迫近了我,要制我於死!
“琉璃,你在做什麼?”又一個輕脆的男聲響在門邊,聲音急促,而且他的胸膛在急急的起伏著,顯然他是一路奔跑而來的。
“流雲哥哥,你總是護著她!她有什麼好?她把我害成了這樣,你還護著她!”那叫琉璃的女孩終地收回瞭如蛇芯一樣的手指,負氣而又快速的向門口走去,這時我才看清她的腿走路很慢,而且很不靈敏,走路很吃力。這聲音對我來講是深海中的救命稻草。
當她含恨的眼最後瞟了我一次,那猙獰的唇扯了一個意猶未盡的恐懼笑容,看到我恐懼的幾乎癱軟的神情,她才滿意的出了房門,她贏了,在我們的初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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