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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茵索性放聲哭泣,“我不是真的不肯原諒他,有時候我也恨自己為什麼那麼死心眼,可是數年的漫長等待,我以為自己終於美夢成真,但轉眼成空,好似在天堂的人突然以莫須有的罪名而入地獄,那種感覺你能想像嗎?我曾不斷的問自己為什麼不成全他,可是我一腳踩進去,就再也踏不出來了。有我真希望自己是個低能兒。”
“怎麼會有人希望自己是個智商不高的人?”葉志棋不解地問。
“如果我是個白痴,就不會有那麼多煩惱,不懂情也不懂愛,就更不會有恨。吃飽睡、睡飽吃,無慾無求地,日子才能愜意愉快。”
葉志棋下意識的擁著於茵,輕聲地安慰:“你不要把所有的罪過往自己身上攪,想哭就哭、想恨就恨吧!雖然我和書凱是舊識,不過這件事他處理得太兒戲。他平日縱橫於商場,是幹練的企業大亨,但一碰上自己情感的事,還是幼稚園的程度,讓人懷疑他真是殷氏企業的老闆嗎?簡直是低能得可以。”他藉著責備書凱,希望於茵心裡能舒服些。“喔!對了,如果我沒記錯,你和書凱交往應該也是這一兩年的事,為何你說是數年的漫長等待?”
於茵擦乾眼淚,眼神飆得好遠好遠,回憶將她帶回從前——
“那一年我十七歲生日,父親為我舉行一個生日派對。會中來了許多名人政客,其中,有一個人特別吸引我的注意,他就是段書凱。你知道我是我父親唯一的女兒。所以身旁總有一些人喜歡接近我,對我巴結、奉承,他們其中有的貪戀我的美色、有的覬覦父親的財勢,都不是真心的。而他不同,所以我對他起了莫大的興趣,我開始蒐集一些他的資料,包括他的過往,當時我未成年,清楚知道我和他不可能,為了不讓我父親擔心,我暫時壓下自己對他的情愫,但我在心裡告訴自己,長大要當他的新娘。終於,我等了四年的光陰,在二十一歲那年,我知道時機到了。在父親五十五歲大壽的生日宴會上,我知道殷書凱是受邀者之一,因此我要求父親幫我介紹。我想他應該是在那時才正式注意到我的存在。”
葉志棋只是靜靜的在一旁聽著她的述說,並未打斷她。
“之後和書凱交往的期間,他周圍還是有許多女子來來去去,但是我知道她們之中沒一個能在書凱身邊停留半年以上,我深信那隻不過是書凱逄場作戲罷了,終有一天我定會成為他的新娘,而且是唯一的一個。直到……直到那個姓方的出現,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看到書凱看方亦心的眼神,女性的直覺就警告我,書凱會離我越來越遠了!”
看見她如此平靜的談論和書凱的一切,他知道她已經釋懷。
“至於以後的一切,你應該都知道了。”於茵對自己居然能不帶感情的說完這些往事,她也有些訝異。
“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我不曉得其中還有這一段故事,而一味的袒護著書凱,對不起,於茵。”
幹茵將心事說出來後頓覺輕鬆許多,反倒安慰起他,“不干你的事只怪我自怍多情、太痴傻,不過,我現在突然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你不該恭喜我嗎?”
葉志棋擔憂的看著於茵。
於茵瞭解他在擔憂什麼,“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再自殺。畢竟人著有時是不能太自私,只顧自己的感受。況且,我已經自殺過一次,算是給自己個交代了現在的這條命是我父親的,我不能再殘忍地讓他傷心。”她看著他,“我累了,想好好休息。”
葉志棋明白多說無益,只希望時間能撫平於茵的傷口,他默默關上門,退了出來。
“亦心,你果真料事如神,現在志棋一下班就會去陪於茵。”殷書凱佩服地道。
方亦心得意的笑著:“有沒有越來越崇拜我?”
殷書凱自嘆不如的說:“我不但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而且愛你愛得發狂”“少肉麻當有趣,我一向實際得很。”方亦心半暗示的說。
“我就喜歡你的實際和坦白”他從口袋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亦心,嫁給我吧!”方亦心看了那盒中的鑽戒一眼。光彩眩目,少說也有好幾克拉,她不是該不假思索的答應他,她等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殷書凱看見方亦心眼底的猶豫,“怎麼了?我不知以前怎能忍受沒有你的日子,但現在的我希望能每天擁著你人睡,醒時一睜開眼就能看到你甜美的笑靨,答應我,你小要不說話!”
方亦心倒抽了—口氣,“太快了,我還沒準備好。”
“你是不是嫌我的求婚太草率了?那我們先訂婚,婚禮一個月後再舉行,我保認那絕對是一場跨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