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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的指甲狠狠扎入掌心裡。
“恭喜你。”
心底裡最後的一絲信仰也終於在瞬間倒塌,心如死灰。
恨不得,愛不了,她的人生還能求什麼?還能剩下什麼?
茅瑩瑩掛了電話,雙睫上懸掛著淚珠,閉上眼睛,然後淡定的走出酒店。
身後古井般深幽的黑眸定定的望向那麼腳步有些倉促凌亂的身影,沒有追出去,修長白皙的手指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薄唇,眸底若有所思。
“小舟你父親。。。。。。”周母被人用輪椅推了過來,眼眶有些紅,這麼多年終於能看見兒子結婚了,只是。。。。。。
周小舟的臉色果然陰了起來,接過工作人員的手,推著母親進入禮堂:“他來我便走。”
周母嘆口氣:“小舟啊,媽媽都不怨了。。。。。。”
周小舟那雙眼睛裡光芒四射,彷彿嵌著鑽石,折射出的清輝讓人不能逼視,轉身進了和茅侃侃同時舉行婚禮的對面宴會廳。
父親?他的父親早就死了。
為什麼選擇和茅家同時同地同酒店舉行婚禮,這個只有周小舟自己心裡最清楚。
他要的就是茅瑩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她親眼看著自己娶了別人,這些都是她欠自己的。
周小舟整理好禮服氣質優雅的再次進入會場。
茅瑩瑩連衣服也沒有換,披著長髮,黑色的高齡小絨衣外面隨便的套了一件灰色的泡泡袖西裝外套,絨衣的領子上還掛著那條金色大扣的長鏈,緊緊勒在臀部的牛仔褲,坐進車裡,穿著高跟鞋的腳踩在油門上,車子躥了出去。
車子的窗子都大開著,茅瑩瑩已是一臉的淚水。
她和周小舟彼此間聯絡卻淡薄如同場秋雨後,梧桐樹光禿枝椏,蕭索寒涼,除了那一場意外。
一路無阻的將車開到了畫廊,從車裡翻出畫廊大門的鑰匙,藉著廣場上的光推開大門。
茅瑩瑩所經營的畫廊位於市中心,雖然過年了,不過這裡的酒店早就已經被訂滿了,所以即便是一個女子,也不用害怕被搶,因為這附近的人群不斷。
將屋裡所有的燈開啟,滿堂一下子明亮了起來,有些刺眼,瑩瑩將外套脫下,將室內的溫度調高了幾度,將自己平時作畫用的畫板取出,調色盤之列的一一擺在臺子上。
慢慢坐下身,在畫板上鋪上白紙,拿起一旁的筆刷。
她不知道自己想畫什麼,只是一筆一筆扔了上去,當她完成了最後一筆,茅瑩瑩看著自己所畫出來的東西,還是哭了。
她認識周小舟的時候才二十歲,在茅瑩瑩所有的印象裡,從二十歲的那一年到二十五歲結束,這裡面有她這一生都難忘的快樂和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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