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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票人急急忙忙一直奔到街口,那裡漆黑一片,沒有一個人影,我回頭問他:“人呢?”
他囁嚅著說:“他們就是在這裡放的我,剛才……現在去了哪兒呢?”
我們只好隨路亂找,還是沒有半個人影。呼哧呼哧一行人沒頭蒼蠅一樣。王三說:“不對啊,追錯路了,我們回去再找吧!”忙又退回,再一次回到街口的時候,我被嚇了一跳,剛才還平靜的大街現在黑壓壓一片,人頭攢動,少說也有100人,大家都不自覺地往一處靠了靠。再走近些,我們聽見了胖老槍的聲音。
這麼多人!我心裡犯了嘀咕,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零星的幾個驚惶的追隨者,王三一聲不響地站在我的身後,我也看不清楚他的臉色,他看見我瞅他,就小聲地罵了一句:“媽媽的臭逼,這麼多人?!”
我回頭問郭央怎麼這麼多人,他說不清楚,我一看這陣勢,不敢動手,小聲說:“別打了,要是一動手,非出人命不可,快放了棍子。”
他們已經瞧見我們是拿著棍子來的,立刻氣勢洶洶地過來兩個人,一人對著我一人對著王三,動了手,啪啪兩巴掌煽在我臉上。黑乎乎的夜色中,亂成了一團亂麻,分不清敵我,我的臉已經著了兩拳,心慌得很。接著我被稀裡糊塗地拉開、拉走,被一幫人拉著回了學校,到了校門口我一扭身問他們:“王三他們呢?”
他們都搖頭說不知道,忽然一個人說:“他還在那兒,可能被幾個人拉走了。”
我們倆順北路追了過去,沒走多遠,我們很快找到了王三,他們一幫子人(無非也就是三四個人,剛才那麼多都是看熱鬧的)正在飯館裡讓王三請他們吃飯——街裡的雜種都是這樣,打架,隨便找人請他們吃飯。事情這樣結束了,窩囊得要命。
在社會中,受些暴力的教育也是好的,只會脾氣暴躁又有什麼用。你必須學會狂妄,沒什麼可以壓倒你,就算是面臨刀鋒 ,刀鋒!
其實真正勇敢的人不多。多數人的勇敢是被怕逼出來的,害怕,害怕,怕這怕那,可是又不得不去面對困難,面對挑戰。在這個世界上什麼時候你都得自己挺直了腰桿去鬥爭——
社會風氣就是這樣的。現在看來這些似乎都是孩子的打鬧,一笑置之,其實這就大錯特錯了。孩子的敵人就是孩子,若是惹了個有“後臺”——即身後有許多幫兇的孩子——的孩子,時常來個圍追賭截的剿殺,打得你膽戰心驚,提心吊膽,風聲鶴唳他還不罷休。膽是能嚇破的,特別是無助的孩子,比如我,很多時候,憑著自己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機靈,再加上一路的巧奔妙逃,尚可少捱了劈頭蓋臉的拳腳,正是那些打鬧,孩子們都在打鬧中,嚇得不勇敢了。而後來的勇多是膽怯的臉打腫充的。看似勇骨子卻怯,正如魯迅所說“怯”者的憤怒,卻抽刃向更弱者,我就是怯者。但也時時熬煎了沒有腎氣的“逃”的嘲笑,很是痛苦。怯懦者是痛苦的,真正的勇敢者是痛快的嚴肅的,而假勇者,偶一佔了便宜便滿足而*,我們的這一幫人,在打鬧中,害了更深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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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斷代史 18
老白對學習早已心灰意懶,要追女朋友了,我任參謀兼秘書,負責給她起草情書。我們幾位狐朋狗友,合夥分工,偵察的偵察,放線的放線,找關係的找關係,老白憋足了勁猛追猛打,可是到了最後,人家嫌老白長得太黑,不肯與之媾和。此事自然是以老白的傷心不已而告終,先不說我可惜那幾首情詩,單是小林一浪就怨聲載道,他在人前人後,使著臉皮幫助老白找媒人,牽線搭橋。而今他都被大家升級為“丘位元”天使了,可惜結局是不歡而散。
我替老白操夠了閒心,在看了幾頁小說之餘,閒暇無事,偶爾想起風風火火的丁香來,過幾天,聽說丁香有了物件。再過幾天,聽說她還有幾對男女,喝醉了酒,竟睡在了一起,被人當場抓了個現行。人們說什麼的都有,傳言滿天飛,我雖對她無意,但還是感到一陣輕微不爽。時間一晃,到了高一那年冬天,我無意中聽說丁香輟學嫁人了,唉,曾有時候,一個熟悉的陌生人愛過我,或許。這是我初中唯一的一個不浪漫的浪漫史,辜負了那些好時光了。
青春斷代史 19
說起初中年代的愛情,當推老海同學為大師。老海同學是個老牌複習生,是一中的資深學生。長得高大威猛,聲音卻極為細柔。可能是感情豐富的原因,我們雖不是一班,但大家都是學生名人,彼此很熟。開始是聽他的傳聞,耳聽為虛,也多不在意,後來看到他頻繁地約會一個女生——女生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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